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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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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太快,就连皇贵妃一时间也忘记从地上起来,愣愣的瞧着那群人持刀闯入殿内。

“父皇,方才儿臣问你讨要的奖赏,父皇可想明白了?”二皇子笑的得意极了,这天下很快便是他的了。

那些挡在他前头的人,通通该死!

皇上脸色竟半分都未变,“我儿,这叛军已经闯到了殿内,这奖赏,怕是朕允了,也无兑现之机了。”

“只要父皇的奖赏符了儿臣的心意,这叛军之事,自然好说。”他立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瞧着皇上,就差直接说想要这皇位了。

“皇儿这话说的倒是颇为自满。”皇上慢吞吞的从內侍手里接过茶盏,缓缓的抿了一口,“皇儿,你且同为父的说说,你有何办法让他们退出去?”

“父皇,这样绕圈子不嫌累?”二皇子脸上的假笑消失的无影无踪,“今日这一切,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策划的,你且先给我说说,你想怎么处理这一切!”

二皇子越说越激动,连身躯都跟着兴奋的发抖。

他要是成了皇上,第一件事就是把秋娘子立为皇后,他答允过她的。

想到有朝一日他同秋娘子同登大宝,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皇儿,你为何不想想今日自己做了这一切,将来会面对何种境况?”皇上猛地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瞬间威严无比。

就算他被堵在公主府,他依旧是天子,是这方土地唯一的主人。

茶盏碎裂之时,二皇子竟下意识的想跪下去。

堪堪忍住,二皇子又觉得颇为恼怒,若不是往日在皇上面前卑躬屈膝习惯了,他怎会在此时还有下跪之意?

原先对皇上残存的那点孝意也消失无踪,他抬手一挥,“来啊!把殿内的所有人拿下!眼前这人不是当朝皇上,而是太子找人假扮的傀儡!”

一群人听闻他如是说,差点没直乎大逆不道。

他为了皇位,竟连自己的父兄都可以这般肆意污蔑。

领头的人身穿铠甲,是昔日朝堂同秦仲颇有政见相驳的柳丞相亲侄子,因着有柳丞相提拔,不过而立之年便成了京都城巡卫营大将军。

此前秦仲密谋谋反的证人还是他亲自羁押的。

见了此番变故,心中尚存正义的朝臣也知晓当初错怪了秦仲。

那秦仲虽也培养了一些亲信,可终究没有谋反之意,在这朝堂之上,谁敢说自己没有培养过几个亲信?拉帮结派本就是常事,无非就是图个依靠。

当年不知实情真相的他们竟还上奏参了秦仲一本,真是无眼至极!

那巡卫营大将军想着自己今日投靠了二皇子,将来必然是荣华富贵不断,差点兴奋的连刀都握不住。见大殿内全是些没有反抗之力的文臣妇孺,自是喜不自胜,当下就拔出剑来,径直朝着曾经多看一眼都觉得胆寒的皇上去。

“皇上,怪不得小的,都说成王败寇,今日皇上败了,自然……”

“噗嗤!”

“噗!”

他话尚未说话,一声利器捅入血肉之躯的声音便传来了,紧接着他一口血喷了半个大殿,几乎没有一句遗言就倒下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所有人都被震的缓不过神啦。

“皇上,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赎罪!”门外,镇远侯带着亲兵们匆匆赶到。

他手中没有剑,只有剑鞘。

而那剑,方才直接朝着巡卫营大将军穿胸而过。

巡卫营大将军带来的一行人愣了片刻便持刀朝着镇远侯厮杀过去,可那镇远侯常年征战,他们那点拳脚在他眼里全然不过是黄口小儿的霍霍之举,三两下便将人制住。

二皇子遭遇此番变故,慌慌张张的掏出匕首就朝着皇上刺过去。

依旧跪坐在地上的皇贵妃见此,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直接站起身挡在了皇上身前。

那匕首,直接刺在了皇贵妃的肩头。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镇远侯已然冲进堂内,一脚将二皇子踢的飞了出去。

“爱妃!”皇上焦急的抱住皇贵妃,看向这个表面荣宠,其实从不在自己心上的女人,差点落下泪来。

皇贵妃只觉得疼的快晕厥,抬手轻轻的覆在皇上的脸上,“皇上,皇儿绝无谋反之意,臣妾若是去了,还望你……还望你……咳咳……待他宽厚些。”

“御医!”皇上俯身抱着皇贵妃径直冲了出去。

皇后坐在一旁略微愣神,方才瞧见二皇子的匕首朝皇上刺过去之时,她其实也心生要挡之意,只是迟疑了片刻,皇贵妃便冲上去了。

其实皇上为什么早早的将大皇子分了封地,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太子虽被立为储君,却其实不过是大皇子的挡箭牌罢了。其实许多时候,就连皇后自己都觉得其实大皇子远远比不上太子。可或许是皇上年少时的经历使然,在他眼里越是有建树的孩子,越没有治国平天下的才能。

虽说皇上年轻时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雨,可他终究也不过是普通人,一旦心生执念,一切皆全然没有半分理智。

从前她就问过皇上,为何雍和公主大婚这样的喜事都不曾召大皇子回来,他只一句:“将来你便知。”就打发了。

那时她不懂,这会却是懂了。

皇上这局棋,其实是存了让太子和二皇子同归于尽的心思。之所以不召大皇子回来,不过是怕他在这局棋里出现什么闪失。

都说天家情薄,她若不是早早看透这许多,又怎会安稳坐这皇后多年?

将一众事宜安排好,皇后看了一眼被镇远侯擒住的二皇子,心中微微叹息,他以为今日的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这是皇上的瓮中捉鳖之计,他们所有人都被皇上设计了。

经此一事,她也看明白了,当年秦仲之事,皇上也是有意任之。

天子如此无可厚非,可这天子是自己的夫君,若是哪日他一个不喜,怕是连她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吧?

皇后面色带着笑,心里却早已经千里冰封。

走到公主府门口,想问一问太子如何,却见有人疾步而来,“启禀皇后娘娘,驸马在路上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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