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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她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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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华的一句不在乎,惊呆了众人。

老和尚颓然倒地,沙哑哭喊:“孽缘啊,孽缘……我当初就劝你师父不要妇人之仁,早该在灾星出世之时就该杀了她……”

玄华却极其平静说:“慧舒师叔又一叶障目了,佛说因果,能有今日难道不是你们逼出来的?”

玄华望着不远处的佛像,神思飘远,“师父当初怜悯无辜,不造杀生,原本结了善缘。”

“原本,我会在伽蓝寺一直守着伽蓝谷里的她,她又有何机会出谷妄添杀孽?可是这一切,都叫你三年前毁了!”

玄华的眼眸突然涌动悲疼,一抹红光一闪而过,他的情绪更加激动,扭头望向慧舒的神色也阴沉可怕。

“若不是你三年前趁我接领师父衣钵的时候下黑手,若不是你强行给我种下伽蓝印,逼我忘掉对她的情意和记忆,我怎么会对她出手!她又怎么会伤心欲绝动用禁术?!”

“师叔,有因必有果,可你们种错了因,凭什么要她来承担孽果!”

一句句,堵得慧舒哑口无言,只急剧喘息掩饰心慌。

可很快,他又愤慨说:“玄华,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情意,你一介出家人,怎能妄想男女之情!”

“师叔又错了,佛护众生,爱众生,大爱天下,小爱个人,我爱她,又如何了?”

玄华冷眼朝慧舒走近,又说:“师叔,我废掉你的修为却留你一命,不过是想要让阿云亲自了结这些因果,可下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什么灾星传言,你的舌头就不必留了。”

自此,慧舒彻底消了胆。

站在他面前的玄华和十年前在往生涯上疯了的玄华重叠在一起……

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其实,外界的传言并没没有根据,当初却往生涯的人被南宫玥杀了一部分,但更多的人是被发了狂的玄华斩杀。

南宫玥下得诅咒,终是成了真。

……

玄华没有压下城池失手的消息,他甚至亲自随军去了边塞。

而自他出发的第一天,南宫玥已经就收到了他要来的消息,她烧掉了信纸,转身出门,带着南宫意风,又为北国夺下几座城池。

玄华抵达两军交战之地,南国已经足足失了十座城池。

两人十年后的第一次相见,却是在战场上。

南宫玥一身红衣,潋滟绝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些人中,玄华的目光最为浓烈。

当初从往生涯回到伽蓝寺之后,他趁着刚成型的诅咒,花了大半修为和心间雪为她留了一线生机。

他知道她未死,可却不知道她在哪里,甚至连命魂牌都感应不到她。

但他想,她发誓要毁了这天下,必然最不愿意见到南国越来越繁荣昌盛,所以,他苦心协助新皇治国,哪怕被人暗中辱骂狼子野心也不在意。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十年。

南宫玥也在打量玄华。

他穿着一身白色袈裟,在乌压压的士兵中,自然也抢眼至极。

可南宫玥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情意。

平静无波的淹没下,是波涛汹涌的恨意。

玄华似有所悟,径直驱马上前,待停在正中央之后,他才凝视南宫玥说:“阿云,别造杀孽了。”

南宫玥未动,却冷嘲说:“我若是继续杀下去,你又待如何?”

玄华望着她眉心沁红的曼珠沙华,在心中俏俏回答:

若她继续,那他便入地狱陪她。

可他也知道,这话,她再也不会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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