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们,还能相爱吗林浩然阮荆歌 > 第52章 但我爱你肯定不及你爱我的多

我的书架

第52章 但我爱你肯定不及你爱我的多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苏昑忍着疼痛,她意识到自己越疼痛难忍和挣扎,丁俊毅就更持久的兴奋。苏昑恍然,那以后就选择每次忍住疼痛和挣扎,以此降低丁俊毅兴奋度,就能缩短过程。

人心皆有不给人知的欲念,不剥皮拆骨,就是芸芸众生。

苏昑挣脱梦魇般的突然自床上坐起,她不想这段隐秘心事已好几年,却看到自己穿着柔软睡衣,速干衣冲锋衣和速干裤内衣全都不见,黏湿的身体干爽了,内裤竟是酒店临时型的。许文正坐在沙发上,卷脱右腿冲锋裤,低头用药涂抹血迹斑斑的磕伤。

“你都对我做什么了?”苏昑愤然怒视许文,感觉从心到外,全给人扒光。

许文不解的抬头看苏昑,手里的药膏碰到伤口,他的眉头也随即皱起。

“落井下石!你如愿以偿了?”苏昑难抑泪水,刚才的梦历历在目,她真是死鱼,就连自己给人褪尽衣衫做过什么都全然不知。

许文刚要说话,就响起敲门声。许文瘸着腿去开门,没多会儿,酒店女服务员就抱着叠整齐的衣衫从外面进来。

“苏小姐,许先生让给您代洗的衣服都烘干了。”女服务员把叠整齐的衣衫放在苏昑床边,有冲锋衣速干衣速干裤内衣内裤袜子围巾。

苏昑怔住,思维短路了。

“许先生还有别的事儿吗?”女服务员客气的问许文。

“麻烦你跟苏小姐说下,你都帮她做过什么?”许文瞥一眼苏昑,朝女服务员笑笑。

“苏小姐,你昏睡时,许先生找医生帮你检查过,高原反应不算很严重,主要是过度疲劳和焦虑,但不易久待藏区久,注射了缓解高原反应的药,也喂你吃助睡眠的药,你睡不踏实,许先生就让我帮你换下衣服加急干洗,黏汗很重,医生嘱咐你体虚不能洗澡,我只能用温水给你清干净,费用许先生都付清了,苏小姐还有别的事儿吗?”女服务员始终微笑,娓娓道来。

“没事儿了,谢谢。”苏昑窘红脸,她记起黏湿的冷汗。

女服务员微笑着离开,许文也不说话的起身要走。

“膝盖还疼吗?”苏昑不知所措,说谢谢说对不起似乎都难辞她咎,她记得许文背她往山下走,找处风小的地方躲,那许文膝盖的伤定是那时磕碰的。

“你会心疼吗?”许文停驻脚步,盯看苏昑眼睛。

“我会难过,你帮我才磕伤的。”苏昑不回避许文眼神,她是真心感激,若没许文几次相助,苏昑不知结果会怎样。

“我去买粥,你该吃东西了。”许文怅然转身往外走,背对苏昑又丢下句话,“你顺便换下衣服。”

钟离忙西餐厅月结单,很晚才回家,未看到阮荆歌,但车子、包和钥匙都在。钟离就逐个房间找,最后在浴室看到阮荆歌,她躺在浴缸里睡着了,漂着花草的水漫过阮荆歌白皙的锁骨,钟离走过去试水温,水早凉了,他拽过旁边架上的厚浴巾,轻轻摇醒阮荆歌。

“嗯?”阮荆歌半睡半醒,迷惘着眼神看昏暗浴室灯光下穿浅色衬衫的钟离,好一会儿未说话。

“水凉了。”钟离小声说着,抖开浴巾。

“哦。”阮荆歌如梦方醒,尴尬的自浴缸里站起身,几片嫣红的玫瑰瓣,黏在她肤白如雪的肌肤上。

钟离用厚浴巾裹住阮荆歌,就嗅到她鼻息里弥散的酒精味道,钟离抿紧嘴唇,依旧慢慢的给阮荆歌拭干身上水,又拽过毛巾帮她揉长发上湿气。阮荆歌靠在钟离怀里,轻吻他颈间跳动的血脉,她的手试着探进钟离浅色衬衫的下摆,又要去吻钟离温暖柔软的唇。

“小心着凉。”钟离迟疑片刻,侧脸避开,低声嘱咐着,又自浴缸里抱起阮荆歌。

阮荆歌双臂拢着钟离脖颈,由他抱着走出浴室,又抱进未开灯的卧室。夜半风冷,窗帘给吹的诡异。

“早点儿睡。”钟离将阮荆歌抱进暖被,又给她掖好,却直起身要离开。

阮荆歌伸出手臂搂住钟离脖颈不放,黏猫般的吻他触感极好的唇,她是极少主动的人,唯一能让她主动的原因,就是她想让钟离知道,她有正常索求。阮荆歌微闭眼睛,莫名就心里想笑,外人都道她爱一个睡一个,缺什么不能缺男人,离婚一个过不多久再嫁一个,是合法领结婚证的水性杨花。却无人知道,阮荆歌结婚两次,从未有过欢愉感,她偶尔也会有少许生理感觉,正因为有这少许生理感觉,目前她还算能骗过钟离。

倪安波和阮荆歌结婚四年,从未察觉阮荆歌没有快感,这和倪安波想拼命证明自己不是吃软饭的阮家上门女婿的急切心态有关。阮荆歌连装的过程都省略,但她和倪安波结婚,绝非儿戏,她是真爱倪安波,更想白头到老,但这无关她有没有过快感。

但钟离不同,他和阮荆歌初次亲热,就察觉异常。阮荆歌被迫调整策略,她会在钟离疑惑时主动拥吻,男人的下半身远比上半身要好糊弄,钟离似乎也再未质疑,也许也质疑过,但始终没问出口。

“你累了。”钟离略有回应,却并未如阮荆歌预想的悸动暗,他甚至挪开嘴唇,唇边薄软的胡须轻触阮荆歌细嫩的脸颊。

“陪我一起。”阮荆歌声音极小,叮咛如婴孩儿,她不惧怕失去爱情,但却真的害怕没有温暖,这在认识钟离后,阮荆歌清清楚楚意识到的。

“有心事?”钟离俯身看黑暗里的阮荆歌,在欧洲时,他不知她过去,也不想知道,感情近乎纯粹。回到中国,阮荆歌也许还是阮荆歌,但白天夜里却多了从不接听的无声的黑名单电话,林浩然那日停驻在西餐厅门口,按着要开不开的门把手,和他一门之隔,娱乐绯闻漫天飞,说不尽的小道八卦,他想不知道都难。阮荆歌夜半失眠,要吸支烟才能再睡,眸如潭水,波澜不惊,却总喜欢寂寞的泡浴、喝酒,给他撞见,瞬间就笑靥如花。钟离甚至有错觉,是他多疑吗?

“有些事,要听吗?”阮荆歌拢着钟离不放,有人等看她笑话,有人等她真心话,钟离却能安静的听她说话。

“只想知道一件事。”钟离俯下身,鼻翼抵着阮荆歌的,不尽的缱绻,枝枝蔓蔓的延散在暗黑的卧室。

“什么?”阮荆歌小声反问,她对钟离有从未有过依赖和感动。

“不要假装你爱我。”钟离说这话时,竟有些难过,阮荆歌所有过往他都不想问,只有这话,浮浮沉沉,就是坠不下去不问。

阮荆歌沉默不语,两人都适应了卧室黑暗,彼此看到清清楚楚。

“睡吧。”钟离分开阮荆歌绕他脖颈的手臂,重新掖进暖被。

“我没有假装爱你。”阮荆歌自暖被里坐起,她也问过自己这问题,“但我爱你肯定不及你爱我的多。”

钟离怔怔的看阮荆歌,他的手还给她攥着。

“有些事早想说给你听,不能跟你说全部,但……”阮荆歌莫名伤感,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世上谁才是她最贴己的亲人?

钟离蓦地就把阮荆歌连人带暖被抱在怀里,阮荆歌触到钟离心跳的悸动,炽热急促的呼吸。这在她,是窝心的暖,自然更是爱情。

“如果以后我爱你还是不及你爱我的多……”阮荆歌真心歉疚,她的爱没可能完整。

“足够了。”钟离悸动吻住阮荆歌,不让她再说。

阮荆歌一如既往,努力迎合钟离温柔的深吻,钟离抱她倒在卧室宽大床上,温热的唇悉悉索索,从阮荆歌的唇迁延至她滑腻的颈部和锁骨,迂回婉转,亲昵缠绵。阮荆歌就略放松的两手拢着钟离柔密的发丝,微抬下颌仰头看装饰床头的水晶灯,卧室昏暗,仰头角度又能避开钟离看她。阮荆歌不知怎么就想到方小薰,她有些好奇方小薰和段锦祁亲热会有什么感觉?方小薰喜欢谁,阮荆歌自然知道。

不过是略分神的功夫,阮荆歌再回过神儿,就发现钟离在低头看她,黑眸盯看她根本没反应的脸。阮荆歌两手还拢着钟离柔密的发丝,像睡觉前的小女孩儿抚弄软绵的泰迪熊。

钟离侧身下床,浅色衬衫的背影,绅士到孤独。钟离径自走出卧室,未漏半点儿声息。

“钟离!”阮荆歌裹紧浴巾,起身去追,却给卧室门口的她泡浴前脱下的睡裙绊倒,待阮荆歌站起身再往外追,窗外已响起车子疾驰而去的声音,阮荆歌僵在黑暗里,看着给夜风吹拂的窗帘,好久未反应。

丁俊毅乘坐的晚班机到拉萨机场,已是后半夜三点多。

晚班机客少,机场外等拉客的出租车更少。除却北上广深,大部分城市极少没日没夜的遍地跑出租车拉活儿。

藏区温差大,九月的后半夜空旷寒冷。

丁俊毅走的匆忙,未带相称的御寒衣衫,冷到瑟发抖。他走出机场好一会儿,也没见出租车。夜黑如墨,月朗星稀,丁俊毅牙齿都跟着发冷,心底积满的欲念和焦躁,都给后半夜的静谧和安宁洗涤彻底。

“苏昑……”丁俊毅心里酸涩到想落泪,他哆嗦到说不完整句话,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穿罩衫的黑影朝旁边丢掉粗木棍,拽走丁俊毅的背包,又搜走他的钱包、手机,顷刻跑走。丁俊毅像个迷惘的朝圣者,趴在地上不动。

“苏昑,对不起,我爱你!”

丁俊毅本想把这句话说完整。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