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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就像解决那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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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然唇齿间的呼吸蓦然粗重急促,流火般点燃他心底积压太久的欲望。林浩然清瘦修长的手指,缱绻着拢进他臆想中阮荆歌柔软的长发里,触摸那细若游丝的温暖与缠绕,他炽热的唇更贪婪啄吻着阮荆歌笨拙却努力迎合他的湿润的唇。

暗黑静谧的侧卧室,悉悉索索着隐约的呼吸和唇齿间的低吟。

“林浩然,你以前是自以为是,想不到年纪大了毛病也多,现在都能自作多情了。”

林浩然的呼吸愈加灼热,莫名想到阮荆歌奚落他的话,他给酒精发酵到慵懒惬意的感官就任由排山倒海的欲望吞噬整个身体。林浩然的手,放肆的撕扯阮荆歌的衣衫,黑暗里簌起裂锦的微声,却像零星的篝火给添多了干柴。

“你若真无情,我又岂会多情?”林浩然在阮荆歌耳边难自抑的低语着,他的手转而林探进阮荆歌温热身体上给他撕扯到凌乱的衣衫里,触摸她战栗似要躲闪的身体。

阮荆歌在林浩然的身下怯怯的偎着,她两手试探的撩起林浩然的衬衫下摆,轻轻的拢住他发烫的身体。

“叫我……我是林浩然,我是林浩然……叫我好吗?”林浩然晕眩的意识几近空白,他的手焦躁褪下阮荆歌低腰际底裤,阮荆歌眷眷绻在他怀里,碎碎念着,絮絮叨着,从始至终,却都是钟离的名字,那些口齿不清的细微嘤咛,像无数眼睛看不见的针戳到林浩然悸动也疼到痉挛的心,

酒后真言,哪怕阮荆歌只无意的唤声:浩然哥。林浩然想,他这些年空耗光阴都值了。

“大叔……”阮荆歌似牙齿打颤般的紧张慌乱,颤声低语着。

林浩然整个人瞬间僵化,黑暗里,他好一会儿未在动,迟钝的思绪开始续接各种片段。

“大叔,我真的喜欢你,我不介意……我真不介意你把我当谁,大叔……”陈江琪异样的话语响起,她搂紧林浩然僵着的身体,笨拙的去吻他还溢着酒精味道的唇,她的身体渴望能继续刚才的意乱情迷。

“别闹。”林浩然喟然叹息,他缓慢直起身体,掰开陈江琪拼命搂紧他身体的手,褪下他身上还未完全脱掉的风衣,搭到陈江琪身上,如暮年老人,背对着陈江琪迟钝的坐到床边。

“大叔,你这算什么,你敢说对我没感觉吗?”陈江琪愤怒坐起,拽起林浩然披在她身上的风衣丢林浩然。

“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没感觉?”林浩然黯哑着声音,俯身在床头摸到香烟和打火机,打火机微亮的火焰里,映衬他脸上的怅然。

“大叔,我已经低三下四到无耻了,难道你就不能像解决生理欲望那样解决我吗?”陈江琪扑倒林浩然背上,低头啮咬他散开衬衫的肩头,陈江琪凌乱的长发散绕着林浩然颈部。

“不能。”林浩然淡淡说着,迟钝的推开陈江琪,背对她站到别处。

“为什么啊?你爱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喜欢大叔你就够了。”陈江琪蓦地挑高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不甘的看着黑暗里林浩然俊朗的背影。

“有些欲望一旦开始,根本停不下来,你会想要的更多,但我心思不在你这儿,没办法给你想要的那么多。”林浩然说这话时,心底莫名涌动酸涩,他未得到阮荆歌身体时,万事皆能忍,十四年过去,自持淡然,不过是心怀歹念伺机而动。但在钟离西餐厅那个午夜,即便阮荆歌当他是钟离,全身心的任由他索取欢愉,林浩然就再无法自持,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酝酿欲望的罪恶邪念,冲垮他的自控力,林浩然就满脑子都是阮荆歌:要她!要她!

“林浩然,我恨你!”陈江琪颓然跪在床上,抓过床上能抓的东西丢林浩然。

林浩然未在说话,他本来是想跟陈江琪说以后不要再来,但又觉这话太过残忍,不若他找时间改装下哈士奇进出的那扇小门。林浩然拿起侧卧室门口衣架上搭着的另外一件风衣,利落的披在身上,头不回的离开侧卧室。

安厚宇和米芾回到家,已是夜里九点。

浪漫法餐吃到中间段,安厚宇只试出米芾想法,米芾已愤然离开,路上交通又拥挤,最关键的问题在安厚宇,他一直在思虑对策,怎样才能让米芾不再提离婚,车子开到慢吞吞的几十脉,招致超过他身边的司机转圈的鄙视,自然少不了有人朝他竖中指。回程路,安厚宇本想吃透米芾心思和想法,但米芾半眼都没看他,心思都在看车窗外面的夜景,要不就是给谁发短信。

米芾刚脱下风衣,她的手机就突然响起。安厚宇一边换拖鞋,一边瞄着米芾穿着略紧身的莫代尔上衣的身体,盈盈在握的腰际曲线,在客厅门灯昏暗的光线里,盈盈在握的触感,和张小妍的丰腴刚好相反。

“安然啊,下晚自习了吗?”米芾努力将她冷淡的情绪转成平时的温和,语气尽是关切。

“妈,我晚上不回去了,我好朋友蒋丽丽过生日,我和马芸去她家,你别等我门。”安然忽高忽低的声音从米芾手机里传出来。

“那……那你们几个女孩儿可不能夜里到处乱跑,去同学家就规规矩矩呆在人家。”米芾陡然紧张,只有现时代的女孩儿,才有想不回家就不回家的自由。

“放心吧,就吃蛋糕唱歌,蒋丽丽她家根本就不让她出来我们才只好去她家,妈,我挂了。”安然不满的嘟念几句,挂断电话。

米芾怅然收起电话,转身进洗手间洗手。

“谁啊?”安厚宇明知故问,算找到打破僵局的话题,刚才米芾在和安然通话时竭力掩饰低落的情绪,安厚宇觉出某种希望。

不知是弓身换拖鞋弯腰的太久,还是喝了红酒思虑过多。安厚宇向来自持的漫不经心转瞬间给某种亢奋的眩晕取代,换完拖鞋,他就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

“安然晚上不回来,她同学蒋丽丽过生日,安然和马芸都过去蒋丽丽家。”米芾又冷淡又机械的说着。

安厚宇未在说话,直到洗手间里传出流水声。安厚宇才抿紧嘴唇,突然转身快步走向门口,掀开嵌在墙壁内的金属板,迅速扳下房间内所有灯和电器的总控开关,不过瞬间,房间里一片黑暗。

洗手间里传出砰的声音,继而又有水倾倒的声音,好像什么给什么撞到。

“没事儿吧?”安厚宇试探的问,他努力让眼睛适应整个房间里的黑暗,朝洗手间方向摸过去。

米芾没吭声,湿漉漉从洗手间出来,她刚才接了热水器里的热水想过会儿泡脚,刚接完水灯就灭了,一转身,放旁边的盆给胳膊肘撞到,洒了她全身。米芾只好用厚毛巾勉强吸干浮水,走到阳台窗口看,小区万家灯火。

“不是小区停电,我……我上个月就忘买备用电了,明天去买。”安厚宇咳嗽半声,紧着给米芾解释。

米芾依旧未吭声,似懒得搭理安厚宇,她把厚毛巾搭到沙发扶手,低头进了卧室。安厚宇略犹豫片刻,机械的拽下外披着的工装风衣,也跟着进入卧室。

米芾只穿胸衣和内裤,正背对卧室门套上棉质的大T恤衫,未拉窗帘的窗户,渗进小区里混着各家各户灯光的柔光,勾勒出米芾纤弱的背部曲线。她一直都不胖,患宫颈癌后,又是药物又是手术,又是化疗放疗,给折腾瘦去不少,胸衣的尺码也沦为最小码,棉质的大T恤衫也能当裙衫穿。

换过衣衫,米芾拿起地板上换下的湿淋淋的衣裤,刚转过身,就撞到安厚宇。安厚宇白衬衫领口和前襟还残留着米芾在法式餐厅泼过去的红酒印迹,在不开灯的房间里,尤显得异样刺眼。

米芾想绕过安厚宇,安厚宇又挡住米芾绕他身边的方向。

“让开。”米芾的说话声冷到机械,既无愤怒,也无别的情绪。

“放疗该过去一个月了吧?上次医生提醒过这事儿。”安厚宇低下去声音说半截话,他鼻息间还余有甘洌醇厚的红酒味儿。

“洗手间都是水,我去收拾。”米芾直接用手臂去推挡她的安厚宇,说话声透出不耐烦。

安厚宇就挺着身体给米芾推搡,他的两手随即拢住米芾身体。

“你干什……”

米芾愤怒的斥责还未说完,安厚宇就俯下燥热的嘴唇吻住米芾,米芾的斥责就化为唇齿间含糊不清的支吾,她两手用力捶打安厚宇的身体。

“你又要干什么?不是说过让你找别的女人做吗?”米芾胆战心惊的推开安厚宇,脸色煞白到惊惧见鬼的表情。

“这次我全听医生说的做,不放肆。”安厚宇喘息着再次拥住米芾,把她纤瘦的身体整个抱在怀里,米芾看他如见鬼的表情,没来由的让安厚宇挫败,他自信悉心取悦这招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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