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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送进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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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宓已经醒了,酒店婚宴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从服务员那里知晓了。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看着她那鄙夷的眼神,让她羞愧得不敢抬头。她身上还穿着酒店的白睡袍,双手抱膝坐在床上,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这时门开了,她如惊弓之鸟,惊得抬起了头。今日的傅清帆无疑是最帅气的,宽肩窄臀,黑西装包裹得非常完美,里面的浅粉色衬衫挤掉黑外套的冷肃。粉衫穿在他身上,没有阴柔或油腻,只有风流雅致,温和清秀。只是此时他的眼神远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平易近人。他推门进来,反手又关上,一步步朝她走近,阿宓害怕他,此刻害怕到极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她扯着鹅绒被不断往后退缩。眼看就要退到床沿,就要摔下去了,他长臂一伸,及时托住她的腰,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锁在怀里。她好瘦,体重好轻,抱在怀里的时候,娇小得让人怜惜,不忍欺负。看她害怕地簌簌落泪,抽噎着说:“不是我……我不是故意要毁掉你的婚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傅清帆绅士地没有对她做什么,抽了两张绵柔的纸巾给她擦眼泪。他叹息一声,“我不怨怪你。”如果一定要怨怪,也只能怨怪他自己,是他自己把控不住,明知时间地点都不合时宜,就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在这里要了她。“阿宓,我只要你如实回答我,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神情很严肃,没有平时的笑意。阿宓摇头,“我不知道……”“阿宓,说实话。”看样子他并不相信她的不知情,他轻捏起她尖俏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阿宓,你好好想想,告诉我,是不是傅容恒,是不是傅容恒指使你这么做的?”“傅容恒……”她喃喃念着他的名字,记忆好像苏醒了,一股脑儿向她涌来。她痛苦地捂住头,目光落在手腕间闪烁耀眼的蓝宝石白金链子上。“大少,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鹿一样清澈的大眼中清醒地透着哀愁和无助。傅清帆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抬起手,指腹在她娇柔的脸上轻轻摩挲,语气遗憾,“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这么护着他,阿宓,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连我也没法救你了。”阿宓听出不对劲,握住他的衣角,惊慌失措,“大少,我做错了什么?你……你们要对我做什么?”傅清帆将她的小手拿开,拉了拉衣领开门走了出去,侧头吩咐左右,“把她带进警察局。”傅家在霖市财大势大,想要弄个人进局子还不容易?而入狱的理由,阿宓想不到。傅清帆笑容轻淡,“卖淫获罪。”她震惊得无以复加,跌倒在地上,黑白分明的大眼包着泪,水雾模糊地看着他,咬着唇,一声不吭。等她被酒店保安带走,傅清帆才转过身来,刚才,他真不敢跟她对视。明知道她是最无辜的那个,却不得已要做他们夺权争斗的牺牲品。傅清帆握紧双拳,等时机一到,解决了威胁,他一定把她放出来。到时,他定迎娶她,以作补偿。……阿宓一路被押着到楼下,适时碰见围堵在酒店大门的媒体记者们,看见她被保安押着过来,立刻转了矛头针对她,七嘴八舌问她是不是影幕里面的女主角,跟傅大少是什么关系,与他交往多久,他要订婚,她是否心怀嫉妒,所以故意在大众面前整出这一出。傅太太瞧着这阵仗,眉头紧皱,厉声呵斥,亲自下场把记者赶走。这厢阿宓被塞进面包车里,傅太太走近,从车窗给她递了一张支票,似笑非笑地说,“你要是有那能耐出来,这钱就够你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了。”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抬头挺胸地走了。为什么给她支票?是感谢她今日闹出的这一出么?阿宓垂着脑袋,陷入了深思。这傅家,原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她自幼生在大山中,见多了村子里野蛮不讲理的人,见惯了左邻右舍争抢田地的撒泼模样,也适应了嫂嫂婶婶那些年轻的年老的,一家子人为争一块小小田产而抢得头破血流,恨得抄起锄头打出人命。而这奢贵的豪门世家,老百姓眼中的优雅上流社会人,表面看着光鲜无比,没想到内里争抢起来,一点也不比乡下人温和多少。捏着手中的支票,她忽然就想通了,对这些个豪门世家,自卑感渐渐消散。带进审讯室时,她把手上的蓝宝石手链解了下来,交给警察代为保管,她表情很平静,不慌不忙地对警官说:“我会出来的,会有人来带我出去。”年轻的警官将这个淡定的姑娘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她拥有一头浓密乌亮的及腰长发,发尾泛着自然的卷度,灯光下有些许光泽,额前刘海堪堪长到眉眼,不长不短,十分柔顺,瓷白的小脸尖俏可人,一双眼眸浸了泉水一样清润动人,这是一个年纪很小,没什么阅历的小姑娘。他饶有兴趣地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会有人来救她出去,明明她惹上的是傅家,霖城财势通天,在市政府也有人撑腰的傅家,惹上他们,还有谁敢放她出来?阿宓抿着唇,眼眸下垂,并不说话。当傅清帆逼她说出一切是傅容恒指使的时候,阿宓没有实话告诉他。这样一来,傅容恒就保住了,他会来救她的。但她到底是低估了男人的心狠。她或许还以为,傅容恒还是那个痴傻的,没有她就不想活下去的傻子三少。从订婚礼上一出好戏上演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为自己正名了。阿宓在局子里蹲了三天,傅容恒就来了。他穿着蓝白条纹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奶白色的羊毛马甲背心,下面穿着黑色的直筒长裤,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青嫩的学生气息。乍一看,好像跟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当他走近,看他俊秀的脸庞,最熟悉他的阿宓就看出来,他变得不一样了。那股子傻气已经完全消失,脸还是这张脸,只是那轻松闲适,自信从容的神情,令他仿佛变了另一个人。“阿宓,三天不见,你在这过得还好吗?”阿宓问:“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我立即把你带出去。”他笑着跟她提要求。阿宓弯了弯唇,笑得极其苦涩。“我帮你做的事,还不够多吗,三少?”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打从她遇见他的那时候起,他就在算计着她——获知她跟傅清帆有过一段过往,一边向他大哥宣示主权,一边又把她往傅清帆那儿推,吊着他,诱惑他,让他看得见,吃不着,勾得他心痒难耐,对她越来越上心。当傅清帆终于忍不住,把她拐进卫生间,在里面苟且时,又特意让人撞见,暗里告密,让傅太太知道她脚踏两只船。为免她怀孕,借子上位,傅太太提出要剥宫时,傅容恒又秘密把消息传到傅清帆耳朵里,于是他顶着傅太太的压力,把阿宓救下来。傅清帆到底没有为了一个小保姆失了理智,所以答应娶老爷子安排的白家小姐,巩固自己的权势。傅容恒要破坏白家的联姻,要老爷子对傅清帆失望,便又把一张体检单用电子的方式传发到傅清帆的邮箱。得知她曾经为傅清帆打过胎,勾起傅清帆的愧疚心理,叫他不能放下她。当他打电话说想念阿宓,想见阿宓的时候,傅容恒刻意阻止阿宓去跟他见面。他要给傅清帆营造一种爱而不得,想见又不能见的痛苦,这种心理,以便为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当傅清帆要跟白家小姐订婚了,傅容恒算计好时机,给对他不设防的阿宓喝了下药的葡萄酒,然后把她送到楼上套房等着傅清帆上钩。傅清帆不出他所料,果然上钩了。想见又见不到,想爱又爱不得的情绪在这一刻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傅清帆义无反顾地跟打扮得像尤物的阿宓缠绵床榻。而她手腕上戴着的价值千万的蓝宝石饰品,暗藏玄机,就是傅容恒特意为他们打造的最佳“摄像机”……阿宓笑容哀凉,她不得不称赞,他的心机城府深得不能再深,玩得一手好计谋,这一连环计,使得比三国里面的美人计还要精湛厉害。就他这样的城府,谁玩弄得过他,又怎么会怕抢不赢这偌大家权财产?“你全部都知道?”傅容恒眼眸不复以往的清澈,幽深晦暗。阿宓自嘲,“我是懦弱,是无用,但不代表我蠢笨无知。”“这样看来,你不是一个什么用处也没有的花瓶。阿宓,我欣赏你。”他语气意味不明,眼中神采奕奕,好像挖到了宝藏。“阿宓,只要你帮我最后一次,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阿宓声音很轻淡:“如果我想要你对我负责呢,你也会如我所愿,娶我进门吗?”傅容恒执起她纤细白嫩的小手,放在唇边虔诚地吻了吻,“当然,一切如你所愿。”阿宓低下头,默默地往后一退。他太会演戏了,她怎么敢相信他?不过,她刚才问负责娶她的事,也只是一个试探罢了,像他这样危险的人,又怎么愿意嫁给他?想逃都来不及。“我只要你事成之后,给我一笔钱,放我走吧。”傅容恒修眉轻挑,有一点点讶异。而后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颔首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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