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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半路杀出个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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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逆子!!!又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老爷息怒,要去把公子接回来吗?”

  吏部侍郎微微蹙眉,顿了顿,似乎有些顾虑的模样。“不急,让他暂且待在将军府,免得回来添乱。”

  “是。”

  “安衮进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大人放心,安大人如今被巡捕房的人盯得紧,不敢轻举妄动,怕惹来杀身之祸。”

  “盯紧些,太子交代了,他可是贪生怕死得很,胆敢有半点异心,就让他做下一个鬼姬!”

  “是!”

  “大人,那账簿?”

  “送去太子府。”

  吏部侍郎看了看桌上的卷轴,沉了沉眸。此刻拿出一把金钥匙,竟然同阙玥先前在浮烟阁夺走的那把一模一样。

  只见人将金钥匙插入钥匙孔内,轻轻一转动。咔哒一声,卷轴被打开,一本账簿呈现眼前。吏部侍郎伸手将盒子内的那本账簿拿出,正欲翻开……窗外忽地闪掠一道人影。

  “什么人!!!”

  身旁的侍卫一声沉喝,吏部侍郎眸色一凛,手速之快,账簿重新锁入卷轴内。手握卷轴,朝窗口瞥去。

  侍卫刚要上前几步而去,只闻哐当一声,几名黑衣人顷刻破窗而入,持刀杀来,满眸杀意,直奔侍郎大人而来。

  侍卫面色一沉,赶忙抽刀上前拦住。“大人小心!!!”

  对方来势汹汹,招招下狠手,侍卫一人寡不敌众。其余两名黑衣人持剑杀向侍郎大人,显然是为账簿而来。

  一名黑衣人抓剑朝吏部侍郎狠狠砍来,被逼退到墙角处的吏部侍郎,眸色一凛,一把抓过墙上佩剑。哗啦一声,利剑出鞘,砰——两剑相撞,余音震震。

  几招交手下来,吏部侍郎被划伤一刀,手中卷轴被抢走。那黑衣人也没讨到好处,腰部同样被吏部侍郎砍了一刀。

  “大人!!”

  黑衣人看着手里的卷轴,东西到手,一声厉喝:“撤!!”

  其余几名黑衣人即刻停手,不再同那侍卫纠缠,赶忙撤退,嗖嗖——跳窗而去。

  “休想逃!!”

  只见垫后的那名黑衣人迅速从身上掏出几枚烟雾弹,狠狠砸在地上。整间屋子霎时烟雾弥漫,叫人看不清,人给跑了。

  “大人!!”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一行侍卫神色匆匆赶来,望着那手臂被划伤的侍郎大人,面色难看。

  “大人!”

  侍卫眸色凌厉,一声怒喝:“刺客伤了大人!去追!!”

  “是!!”

  一干侍卫正要追出去,这时却见吏部侍郎面色些许阴沉。

  “不必,都退下吧。另外,将徐郎中叫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干侍卫面面相视,不过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也不敢说什么,即刻退下。

  贴身侍卫不解,“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吏部侍郎眸色沉了沉,瞥了眼手臂上的被划伤的长长伤口,眸底噙着一抹冷意,一分嘲讽揶揄,叫人不寒而栗。

  “不过是六王的爪牙罢了,蝼蚁之辈,不足为虑。”

  侍卫面色难看,目光落回桌上空荡荡的锦盒内,面色许些担忧。

  “可大人,那账簿就这么让六王的人抢走吗?这事太子那里只怕不好交代。”

  吏部侍郎瞥了眼窗外,目光落回看那书案上,只见空荡荡的卷轴安静躺着,没有了账簿的踪影。眸色微沉,一声冷笑。

  “一本废品罢了。”

  侍卫不解望向吏部侍郎。“属下愚昧,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却见吏部侍郎默默将脚移开,侍卫低头望去,只见那吏部侍郎脚下稳稳踩着一张牛皮纸。繁琐的图纹若隐若现,似乎是一张地图来着。

  侍卫迅速将地上图纸捡起一看,确实是账簿上的那张被撕下的图纸,侍卫神色微微愣怔,毕恭毕敬:“大人英明。”

  “送去太子府,路上若出了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属下定不辱使命!”

  巡捕房

  北辰野抓起账簿翻了翻,冷笑一声。

  “你们下手倒快,可惜抢了本废品。还赔上了少白。”

  一旁的两名捕快面面相视。正是白日一同李阙玥送司徒瑾瑜回将军府的两人。

  因白日无意中听到醉酒的侍郎小公子提起账簿之事,确定在侍郎府,自然是赶忙前去一查究竟。

  竟没想到,竟是抢了本毫无用处的账簿。

  捕快想着,心下不解,可见六王那面色不好看,拿起桌上的那本账簿,翻开来看。

  只见账簿之上,确确实实记录了安衮进这些年来的贪污,可这上面记录的受牵连的无非是些小官。单单凭借这点,就想将其背后贪污势力连根拔起,这可没那么容易。

  且这里面并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安衮进除了这贪污罪,勾结异国这事颇有显露,可惜尚今还没能查出来究竟是同谁勾结。

  至于这账簿,虽说早料想到吏部侍郎会留一手,可这账簿未免干净。如此看来,这账簿有没有,区别并不大。

  两名捕快面色难看,见主子蹙眉不悦,一旁的捕快赶忙跪地。

  “是属下等擅自做主,疏忽大意!没抢到兵器图纸,还打草惊蛇!”

  北辰野挑眉摆手,一声嗤笑。“罢了,怨不得你们,这些个老狐狸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王爷,需要立刻去逮捕安侍郎吗?”

  北辰野沉眸,“自然要逮,怎能饶了他。若非他,本王这少白哪能白白挨了一刀子。”

  几人面部微微抽搐,那分明是吏部侍郎大人砍的,怎能就把帽子给扣到安衮进头上了?

  “王爷,侍郎大人就这么放过他?”

  “司徒晟钟远比安衮进难对付,有了把柄也未必抓住那人,他身后可是牵连两相太子府的。先逮安衮进回来磨磨刀。”

  北辰野说着起身,朝内屋而去,走了几步似乎又想到什么,回头扫了眼屋内捕快。

  “手脚都给我麻利些,别又去捡一具尸体回来。他那嘴里多少还是能撬些东西出来的。”

  捕快们明白六王指的尸体是那鬼姬之事,当时就因他们晚了一步,叫人捷足先登了。朝北辰野拱手行礼,一脸严肃恭敬。

  “爷放心,属下等定会将人活捉回来。”

  北辰野幽幽睨来,“把人活着带回,再来同本王谈放心二字。”

  捕快们面色一凝,“是!!!”

  比起巡捕房的迅速行动,太子府却是没什么动静。

  北辰城煜看着这手中的那张兵器图纸,挑眉轻笑。“还真是沉得住气呢,这么多日了才派人来抢吗?”

  旁边站着的人不动声色扫了眼那兵器图纸。

  “爷,属下这就去杀了安衮进。”

  北辰城煜摇了摇头,放下手中兵器图纸。

  “盯着点人,别叫他给侍郎大人杀了,至少得等到巡捕房来啊。”

  侍卫蹙眉,“太子爷,这五年来安衮进借着为太子爷你办事的名头,贪污贿赂诸多,后面牵连的官员不少,若去了巡捕房,只怕他会一一全盘抖出,如此后患无穷。”

  北辰城煜挑眉,将图纸交给那侍卫。

  “这后面的贪官污吏,不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蛀虫罢了。巡捕房想凭借区区一个安衮进,便想蜉蝣撼树,可没那么容易。”

  “殿下说得是,巡捕房此番也不过只能杀鸡儆猴罢了。”

  北辰城煜扫了眼殿内,不见李如兰的身影。“太子妃呢?”

  侍卫如实回禀,方才太子妃便是回相府去了。

  北辰城煜眸色微沉,“近日多盯着些太子妃。”

  “是。”

  李如兰这才刚进相府没几刻,便是听闻婧府七小姐来府上拜访。李如兰心下有些疑惑,一旁的贴身婢女亦是有些不解。

  “这一大早的,婧七小姐怎么就来了?这般样子,倒更像是等着太子妃你来呢。”

  李如兰心下略做思量,便是叫人将人给请了进来。

  李如兰看着那在管家的带领下步伐匆匆而来的的婧然,只见人踩着小碎步,心情明显十分愉悦的模样,笑容有些诡异。如此古怪模样,看得李如兰眉头微蹙。

  “婧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婧然扬眉一笑,欲言又止,看了看屋内的家丁婢女。李如兰瞥了眼人,朝屋内的家丁婢女吩咐,“都下去吧。”

  独独留下了晴罗候在屋内,给两位主子看茶。

  “行了,如今这屋子里只有我的人,有什么事便说吧。”

  婧然看着李如兰,扬眉一笑,“我这正要找你,可巧了,你就回相府了。”

  李如兰看来,“婧然,你不是该忙着同那崔府大少爷培养感情吗?找我做什么?”

  婧然坐下,看着李如兰,扬眉一笑。“自然是听到好消息,来告诉你。”

  “你可知我昨日在芳草街遇到了谁?”

  “谁?”

  婧然:“醉酒的侍郎小公子。”

  李如兰蹙眉不悦,只觉听到这名字便是有些恶心,挑唇冷笑:“你一大早来,便是同我说一个小窝囊废的事情?无非便是他又狗腿子似的凑到那李阙玥身边的蠢事,别脏了我的耳朵。”

  “这次可多亏了这小窝囊废,才知道那李阙玥是多么的叫人意外,不知廉耻呢。”

  李如兰冷眸瞥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故弄玄虚。”

  “如兰,你知不知道你那二姐姐,外头养着一个孩子呢,亲身骨肉,藏得可紧了。”

  “你说什么?”

  李如兰端茶的手微微一顿,黛眉紧蹙,看向一旁的婧然,只见人俨然一副没想到吧的模样。

  李如兰身旁候着的晴罗垂下的手微微收紧,锦帕在手中有些不安绞着,亦是看向那婧然。

  “知道是和谁的吗?”

  这和谁的还用说吗,不言而喻。

  婧洛看来,冷笑:“谁的?”

  “旧人,司徒青云的。”

  李如兰抓住茶杯的手微微收紧,面上恢复一片镇定,冷笑一声。

  “这不可能。”

  婧然冷笑,眼里满是嫌弃厌恶。“怎就不可能,不过目前好像连司徒青云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且你想想,当时未嫁入王府之前,她同那司徒青云可是已有婚约。”

  “两人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同进同出,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难免会情不自禁。”

  “你怎么了,这面色有些难看。”

  李如兰恢复平静,抓住茶杯的手微微送了送,一声嗤笑。

  “不过一个醉汉加窝囊废说的话,能有几分真。”

  婧然可不这么认为,一脸正经:“你可别忘了,那小窝囊废再怎么糊涂,可若是李阙玥的事,他可比谁都清楚。都说酒后吐真言,可未必是假的。”

  李如兰沉了沉眸,放下手中茶杯,沉沉吸了一口气,敛眉盯来。

  “这事你同旁人提起过没?”

  婧然摇头,“这事我第一时间便是告诉了你,旁人可没提起半字。”

  实然,那日同去的那两名女子已是得知。

  “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吗?”

  婧然便知会问到这,挑唇讥讽,“那司徒瑾瑜便只说了个鬼待的地方,谁知道指的是哪里。”

  李如兰敛眉,沉沉一句:“鬼地方?昨日巡捕房是去义庄办案来着?”

  身侧的晴纶点点头,“同去的还有二小姐。”

  李如兰眸色微沉,一声嗤笑,“还真是能藏。”望向一旁的婧然,“婧然,你去义庄走走吧。”

  “义庄?”婧然面色顷刻难看,那地方提起便是叫她毛骨悚然,更别提让她去了,不免嗤笑看来。

  “你觉得她把孩子藏在那里了?昨日鬼姬可是死在那地方了,听说死状甚惨,慎人的慌。谁会疯了,将亲身骨肉给扔到那地方去?”

  李如兰冷笑望来:“我这二姐姐,姘头之多,谁知道会是哪一个为她瞒着这事呢。”

  婧然看着李如兰,想了想,“如兰,孩子我可以抱来,可是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想摆脱崔家的那桩婚事吗?孩子在你这,侍郎小公子自然会来见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婧然敛眉,答应了。只要不嫁给崔家,一个小窝囊废而已,她为何不要。

  待人走后,李如兰这才看向一旁的晴纶,“当日不是亲眼见那孩子断气的吗?怎么回事?”

  晴纶面色亦是有些难看发白,“小姐,千真万确,孩子一出世便是给稳婆抱走。确实是以夭折死胎处理了,不知道怎么会还活着。”

  李如兰沉眸思量,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免嗤笑,几分恨意。

  “长姐,你还真是疼她啊,这般辱没门庭的事,也给她瞒着,竟然瞒了这么久。”

  这李阙玥有司徒青云骨肉的事,除了她,便只有长姐知晓此事。除了她长姐能为李阙玥养着那孽种,她还真不相信,还会有谁能做出此事。

  “小姐,这事要告诉焱王吗?”

  “不急,先让这孩子见见爹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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