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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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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新宿医院,那里是东京红灯区的集中区,这家医院也坐落在红灯区里,就连这医院的外饰都像个风化场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专营制服类特殊服务的地方。
这医院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医疗设施非常齐全,尤其是外科,对治疗一些骨折,刀伤,断手断脚,缝缝补补之类的非常擅长,说白了就是非常适合黑帮火拼之后来这里治疗。
住院部在三楼以上的楼层,此时躺在五楼某个病房里的少女,从昏睡中醒来,看到身边的男人时,对这个陌生环境的恐慌立刻烟消云散,似乎只要有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家。
“你醒了?”聂涧枫激动的说,一天一夜没睡的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我去叫医生。”
“等等。”宁静的伤势使她的音量非常有限,但聂涧枫还是完完全全的听到了。
“怎么了?”
“陪我一会儿。”
面对她的撒娇,聂涧枫很配合,笑着坐回她身旁,“还疼吗?”
“还行,别以为我是大小姐就细皮嫩肉的,这点伤……哇……”还没装够十秒,疼痛立刻将她拉回了现实,“真的好痛,下身像被撕裂一样,就像……就像……”说到这里她忽然就脸红了。
聂涧枫坏笑着,静静的靠近她,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碰,小声说,“像第一次,是吗?”
她从没想到这么正经的聂涧枫居然也会说这种话,脸红着将被子蒙住头。
说起他们的第一次,那简直是痛心的回忆,为了救白马筱而弄得聂涧枫灵力大损,十分虚弱的身体让恶灵有了可乘之机,结果用他的身体做了那种事。一开始符剑声要他负责的时候,他十分抵触,甚至开始更加排斥不知情的宁静,但经历过GSG的生死患难后,对她彻底改观。
尤其是刚刚医生告诉他那个消息后,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害什么羞?你快成为我的妻子了。”聂涧枫柔声说着,将她的被子轻轻褪了下来。
被子下露出的是她不可置信的表情,欣喜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着转,“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不确定……”她想说她并不确定他会不会对此负责,他的身后总是不乏追求者,而她在那些女孩中算很普通的一个。
而她并不知道,在聂涧枫心里,她一直是特殊的,而那恶灵的作为只是***,GSG则是又狠狠的推了一把。
“傻瓜,等我们回去,嫁给我好吗?”他没有说“我娶你”,而是征求似的向她求婚,似乎一直以来不是她单方面的追求,而是两情相悦的交往。
这让宁静喜出望外,不顾腹部的剧痛,紧紧的抱住了他。
聂涧枫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这对于从小失去双亲的他来说,这是时隔十多年后再度找回家的感觉,仿佛这一刻,随着这个新生命的出现,聂涧枫的生命也获得了新生。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成为一名强大的灵者,或许以前是一个叫千芊的女孩,而现在,是宁静,还有他们的孩子。
“对了……是无锡那一次,还是……GSG之后的事?”
“讨厌……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你的吗?”宁静娇羞着说,依旧沉浸在这幸福的拥抱中,没有多想。
“我只是想知道。”这对于聂涧枫来说尤其重要,对他而言占有她初夜的那一晚,被恶灵占据的他的身体,始终不是他本人的意志。
“在那之后。”
“你确定?”
“我的孩子我当然知道,怎么了吗?”宁静放开了他,注视着他的双眼,好奇的问。
聂涧枫立刻收回了目光,“没什么。”他觉得这样的说辞她不会轻易放下疑问,便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姿势更容易怀孕,将来生第二个的时候好掌握。”
他的气息撩过她敏感的耳朵,加上这充满暧昧的话语,宁静只觉得脸烫的可以捂手,“你……没想到你看着挺正经,私底下这么好色。”
聂涧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顺着吻了她的鼻尖,接着在她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双手不安分的伸入她的背后。
宁静被他这么一挑逗,意乱情迷的抱住了他,但腹部的剧痛传来,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轻轻的说,“别,我还有伤……别在这……”
聂涧枫将她的上半身扶起,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的舒服了点,又在她耳边一吻,“还说我好色,原来你也是个好色的丫头。”
误会了的宁静脸更红了,将被子蒙住了头。
聂涧枫不再逗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叫医生,你再休息一会儿。”
宁静现在羞的不敢见他,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出了病房,聂涧枫长舒一口气,刚刚的确差一点没忍住自己,还好被她制止了。来到护士站,对护士说道,“七号病房的病人醒了。”
他说的是英语,在医院这种地方,生界的通用语言还是能派的上用场。
那护士也用英语表示她会去叫医生来。
宁静醒了,聂涧枫紧绷了很久的弦终于送了下来,他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在洗手间里,他用手接着凉水往脸上泼,冰冷的刺激让他的精神放松了不少。
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到这一次宁静的受伤是那么的险峻,幸运的是孩子没事,否则……他暗自发誓,从现在起一定要保护好宁静,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或许他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符老师,让宁静先回学校休养。
他拿出手机,发现经过上次落水,已经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关心着昏迷的宁静,以至于到现在才发现手机已经开不了机。看来要去跟护士借电话了。
“最近歌舞伎町没什么新鲜的女人,那些老女人早就看腻了。”
“我看啊,也就浮世馆的艺伎还算养眼。”
“那些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没意思,你还真想去那里对着一群连衣服都不脱的美女,和她们老老实实玩游戏?”
“就这样才刺激,至少干净的女人玩起来感觉非常不一样。”
这时,从里面的隔间里走出来两个人,这两人说着日语,聂涧枫完全听不懂。
在日本的地盘上遇到几个日本人说日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聂涧枫没有在意,何况他也听不懂。
那两人走到聂涧枫身边的洗手池前,一个整理着自己的发型,一个摆弄着自己的衣服。
透过镜子,聂涧枫看到这两个人并不是什么善类,他们一个梳着背头,一个剃了个板寸,俩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大衣,胸口挂着小指粗细的金链子,衣领大开着,露出的胸膛上纹着花花绿绿的文身,典型的小混混。
“唉,我听说那个木村伊织今天带了个姑娘来医院,好像受伤了,但我看得出来,长得不错,很可爱。”
“木村伊织?你是说那个浮世馆的花魁?能来这种医院的,估计也是浮世馆的艺伎。嘿嘿,到了我们的地盘,算她命好。”
“去看看,我知道她在哪个病房,好像就在这层楼的七号病房。”
那两人笑的很浪荡猥琐,说说笑笑的就出了洗手间。
打从进了这家医院,这样的小混混聂涧枫见得不少,他不知道这个医院的特殊,只以为日本新宿区这种小混混很多。
出了洗手间,往病房走去,他发现那两个小混混就走在他前面,好像要去同一个方向,正觉得奇怪,耳边传来护士的声音,“七号病房的聂涧枫先生!”
那护士刚和他说过话,知道他不是日本人,此时也用英语喊着他。他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您的朋友给您来电话了。”那护士站在护士站里,拿着护士站的座机。
聂涧枫接过电话,那头传来白马筱的声音。
“老聂!我们这边已经完事了,现在去找你。”
“白鸟的家人找到了?”
“找到了,我们现在刚从浅草寺出来,准备打辆出租车去看你们。你们在哪个医院?”
“东京新宿医院。”说完,聂涧枫看了一眼手上的座机,问道,“你能打这个电话,你不知道我在哪家医院?”
“说来话长了,我打你的手机,发现你关机了,然后我就找幸子要了伊织的手机号,她叫我打这个号码。我也是笨,忘了直接问伊织了。”
对于白马筱的脑子,聂涧枫早就习惯了,“幸子是谁?”
“说来话长,到了再说,我打到出租车了,如无意外我们马上就能见面啦!”
聂涧枫心说在这地方还能有什么意外能拦得住他们?他还能遇到拦路追杀的日本武士不成?
看来他那边进展顺利,也认识了新朋友。聂涧枫也和他说了宁静醒过来的消息,不过怀孕的事没在电话里说,他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向大家公布。
挂了电话,又拨了符剑声的号码。
“符老师,是我,涧枫。”
“居然隔了这么久才给我来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符老师,有件事需要和您汇报,剑音师叔她……”他本想说宁静的事,但听到符剑声的声音时忽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他接着将剑音的身体被卑弥呼占据的事完完全全的说了一遍。
那边的符剑声听了,沉默了半晌,聂涧枫没打扰他,他明白自己的妹妹遇到这种事,还打伤了自己的学生,这种事很难接受的了。
“我知道了。我会向龙校长申请,让UG与东洲灵界交涉。这不止是东洲灵界的事,很有可能是整个世界灵界,乃至两界范围的大灾难。”
如果UG真能插手摆平这件事,那将会好很多,“对了,我还想说一件事……宁静她……”
“啊!”这时,从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那是宁静的声音!
聂涧枫立刻丢下了电话,箭步冲向病房。
踹开房门,房内的景象让他愤怒异常,腾升的怒火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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