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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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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和刘大夫都是十分的诧异,原本应该是撑不过今晚的人竟然就这般的好了!

  虽没到活奔乱跳的程度,但已是性命无忧了。

  不由的又对那个传言信了几分,难不成这位姑娘真是凤氏族人,她的血真能起死回生不成。

  因为除了这样,一时也再找不到什么别的原因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真能见到这般奇迹,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不敢相信的。

  不过她的身子现在还是很虚弱的,需要开一些补血益气的药来,众人又纷纷下去忙活起来,也不知先前怎么就睡去了。

  羽奕坐在她床前,不着痕迹的把那物什往枕头里移了移,看向她,“感觉好些了吗?”

  “是王爷救了我?”白夜秋看着羽奕,原来不是她在做梦啊,她真的看到了王爷。

  手上好像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虽然很艰难,但要比之前那种手完全不是自己的感觉要好很多。

  “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养病。”羽奕将她额间碎发别至耳后。

  她忽的笑了,嘴角弯出一个极浅的弧度。

  “笑什么?”羽奕不解的看向她。

  “好像自从遇到王爷,我不是养病就是养伤的。”

  他似乎也觉得好笑,只扯了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是我害了你。”

  “不是的,这又不关你的事。”

  二人都沉默了。

  “王爷,你知道那人说我是什么吗?”不等羽奕回答,她似又自言自语道:“他说我是什么凤族人,说我的血能够救人,王爷,你相信吗?”她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信。”

  不信什么,不信她是什么凤氏族人,晏国公主,还是她的血能救人。

  羽奕抚着她的脸颊,“别多想,现在好好养伤。”

  白夜秋却摇了摇头,“先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是那种很接近地狱的感觉,可我竟然又好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王爷,还能见到你我其实已经很开心了。”她闭上眼,“我先休息了。”

  过了很久,她幽幽睁开眼睛,羽奕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王爷,你别看着我了,我睡不着,你出去好吗?”

  “好,你好好休息。”

  房门关闭,屋中只剩她一人,其实她还有好多话想和王爷说,还有好多话想问他,可是看到他时,又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但能感觉到生命的回溯,原本那种死亡的感觉不应该是做梦或是幻觉,她怎么又能这般呢。

  她只记得有一股很温暖的光将自己包围住,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她周身,像是回到了娘亲的怀抱,那么温暖。

  仿佛,那片花海,那个,她出生的地方。

  这一夜,她没能入睡,因为只要一闭上眼,那可怕的画面就会席卷而来,仿佛有人拿匕首在她身上割开无数道口子。

  手上密密麻麻的感觉还在,一切都不是梦魇,是真实的恶魔。

  她睁着眼直到天大亮,一天又过去了,可怕的噩梦不会在来临了。

  “小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白夜秋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还好,不是那抹黑色的身影。

  正想着,小攸一张哭成泪人儿的脸放大在她眼前。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小攸看着白夜秋手上那惨不忍睹的大大小小的纱布,还有那上头的斑斑血迹,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局促的不敢随意触碰,生怕碰着她哪儿了。

  “这几日小攸日日担心小姐,奈何我被关押了起来,是王爷将我秘密放出来。”

  小攸抹了抹眼泪,“小姐,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白夜秋这才注意到小攸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也只是粗粗处理过。

  “小攸,你怎么了?”

  “小姐,我没事,”她一面吸着鼻子,眼眶已经泛起了泪水,“小姐,是小攸不好,还好小姐你没事,等小姐好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白夜秋想抬手去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可双手无力,一点儿也抬不起来,她只得无奈的叹道:“小攸,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说这个了,我想喝水。”

  “诶,我马上去给你拿。”小攸一边用有些残破的袖口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将茶水端来。

  白夜秋最近特别的口渴,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喝了一大杯,喝的太急,呛的她咳的泪水飞溅,又牵动了手上的伤口,疼的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如今已快十月底,寒风从窗户吹进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姐,我去将窗户关起来。”说罢就要起身去关窗户。

  “不必,开着吧。”白夜秋已经躺倒在了床上,她撇过头望着侧对床榻的窗外,怔怔的望着窗外发呆。

  “哦,那小姐想吃什么?”

  “不用了,你先出去,我睡一会儿。”白夜秋还望着窗外,窗外院子里那住老松毅然挺拔着。

  “哦……小姐,那你先睡会儿,小攸不打扰了。”

  屋门合上,白夜秋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这些天的遭遇就像一个噩梦,她还没有好好的整理一番。

  这里没有人跟她提起什么晏国,什么凤氏族人,但并不代表那些就是不存在的。

  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什么花海,什么公主,通通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谎言,可是,谁会来这般欺骗她呢。

  她得头又开始疼了,闭上眼,那些零星的碎片就会充斥着脑海,告诉她,她不一样。

  明明她已经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了,可她现在还活生生的在这儿,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已经听到了,那些大夫说的话,他们说她命不久矣,他们一定也很奇怪吧。

  会不会想,她是一个怪物?

  纷乱的思绪缠绕着她,好像什么都直到了,但冥冥中又被一层烟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抓不着。

  头要炸开一般,她想让自己不再去想,睁开眼,看向窗外。

  风起,叶落。

  他站在廊下,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向她,落叶时而将他遮住。

  他的眼中藏着什么,许是太远,她看不真切,又或者,是她不想看真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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