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安月白越铭 > 第26章 朋友

我的书架

第26章 朋友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宁雅芝看见是安月白,轻松口气,走到最后一层台阶坐下,顺便还脱下了脚上穿着的高跟鞋,满头大汗地看向安月白,朝她翻了个白眼。

安月白笑了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单手撑着下颚看过去笑道:“怎么啦?是谁欺负咱们宁大小姐了?”

宁雅芝揉着红了脚裸,恨恨地说:“还有谁,韦枫雪那个贱人!”

安月白有些惊讶,“她怎么你了?”

“你不知道啊?总裁去16楼观看男生练习,所以很多人都赶着去16楼看总裁,我也去了,下楼的时候,韦枫雪就在电梯里,我说等一下,她分明听见了,结果却直接把电梯关上走了!”宁雅芝愤怒道:“她走就走呗,但是她走了,电梯故障的消息就传来了,六楼啊!我来越氏这么久就没有走过楼梯!”

原来是这样。她总算是明白之前为什么遇上越铭了,原来是去观察男生培训了。所以才会在练习楼层碰见。

安月白知道宁雅芝家世不错,看起来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族,只是她并没有那些刁蛮的脾气而已,对于走楼梯这种事,宁雅芝不太喜欢,尤其是她觉得自己力气拿来学习就行,爬楼梯就这种活就算了。

最让她生气的,也不是爬楼梯,而是韦枫雪。

安月白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知道宁雅芝的脾气,明白她最生气的原因,于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其实走楼梯没什么的,总裁刚才从这里上去,他要是急的话,也得走楼梯。”

宁雅芝:“……”

堂堂总裁得爬楼梯回去自己办公室,这难道不好笑吗?安月白盯着宁雅芝,歪了歪头,无声询问。

宁雅芝没好气地推了推她的脑袋说:“你是笨蛋吗?那可是总裁,这种事放在总裁身上哪里会好笑,会着急才对啊笨蛋!”

白月白捂着头纳闷地说:“我着急干什么,该着急的是维修部才对嘛。”

两人对视一眼,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等宁雅芝恢复好后,才重新穿上高跟鞋,站起身对安月白说:“走吧,该回去了。”

安月白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宁雅芝发现了她手背上的红斑,不解道:“你的手怎么红红的一片?”

“哦,这个啊,不小心被奶茶烫到了。”安月白简单回答,将手往衣袖里缩了缩,笑道:“没什么大事,回家擦点软膏,第二天就散了。”

“你呀,别总是马马虎虎的,自己小心点,留疤可就不好了。”宁雅芝双手叉腰瞪着她,想了一下又道:“不行,你晚上走的时候等一下,我回去给你软膏。”

安月白摆摆手笑道:“算啦算啦,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练习室吧,可别迟到了。”

回到练习室,又经过了一个下午的刻苦学习,到了晚上结束的时间,她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薛兰最近感冒了,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下午学习的状态也不是那么的好,晚上解放后,安月白见她不住咳嗽,就道:“你还是去拿点药吃吧,有在吃吗?”

薛兰摇了摇头,咬着下唇神色有些勉强的说:“月白姐不用担心,这点小感冒过几天就能好了。”

安月白去看宁雅芝,宁雅芝没好气道:“真不知道你坚持不去拿药的理由是为什么,真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吗?”

薛兰被说的有点委屈,也或许是因为感冒难受的原因,眼眶红了一圈。

“别说啦,我去给她买药,你们先等一会。”安月白说着,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率先转身离开走了。

薛兰伸手想要抓住她,却被宁雅芝拦了下来,扶着她去公司外边长椅坐下,又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没好气道:“你摸摸你的额头,看看有多烫人,要是烧糊涂了怎么办?”

薛兰双手绞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又感动又委屈,泪花在眼眶里闪烁颤抖着。她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沉默着,却又让人没法无视。

宁雅芝抬手抓了抓头发,最后叹了口气,坐在薛兰旁边,顿了顿,懒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拿药。”

薛兰惊了一下,侧头看着宁雅芝。

“因为家里根本没钱给你,又因为要认真学习培训,所以你也没有机会出去兼职赚钱给自己,因此就算生病了,也没钱去拿药。”宁雅芝平静地说着,她其实一开始就看穿了薛兰的伪装,但是薛兰没有说,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别看薛兰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在某些方面,她的自尊心却非常的强。就像现在,哪怕病到这种程度,也死撑着,不向其他人求助。

可是如果她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死的。

今晚要不是安月白坚持去买药,宁雅芝也不会说出来,但是如果不说,薛兰又会倔强到底,她可不能对自己的朋友放任不管。

“薛兰。”

“我希望你明白,我和安月白,都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我们三人中,你年纪最小,所以我和月白都会下意识地去照顾你,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我们拿你当朋友,看见朋友伤心难过,或者受伤,肯定都会关心帮助,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宁雅芝侧头认真看着薛兰,她将外套给了薛兰,所以自己只穿着一件衬衫,在夏季的夜晚里,是显得十分单薄的。

但是此时宁雅芝的目光十分认真且坚定,她那双漂亮的黑眸倒映着眼前薛兰的脸,继续说道:“所以,你记住,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和月白,不要自己瞒着,知道吗?”

薛兰喉头微动,她本来一直在憋着眼中的眼泪,但是听了宁雅芝这番话后,终于还是放弃了,泪水决堤,她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宁雅芝看着,叹了口气,把人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安慰着她。

夜里的风很冷,拂过两人的发梢,却带起一阵暖意。

提着药袋子的安月白站在不远处,看着长椅上的两人,微微摇了摇头。风撩起她的长发,拂过她的脸颊,痒痒的。

等到薛兰哭的差不多后,安月白才上前去,将买的药递过去,并开玩笑道:“哟,看来这次感冒真的很严重,眼睛都肿啦。”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