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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老龟吃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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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子!”我大喊一声!
缸子刚刚一直在说话,就没听到动静,这会儿被我吼得坐在床上一抖楞,门口那东西也在我发现他之后就一缩脑袋跑掉了。
我赶紧下床想追,可是无奈两腿一软直接就跪地上了。
缸子伸手直接抄着我的腋下把我捧起来放在了床边,“你别动我去追!会不会是黄玉文她姨姐?”
也没等我回答,他就已经冲出去跑下了楼,我赶紧扶着墙来到窗户边上。
这个窗户正对着院儿里大门,我刚站好就看到一个佝偻着后背的人一路爬行着跑了出去,也就一两秒钟之后,缸子赤着脚也追了出去。
“往左跑了!”我推开窗户大叫着给缸子指路。
这时候穿着睡裙的黄玉文睡眼惺忪的推开门跑到我身后,“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是你姨姐,刚刚进我们屋了。”
黄玉文来到窗口向外看了看,轻声叹了口气,“有人说在后山水库看过她,我估计她可能是跑到那里去了。”
“就是你说有个大乌龟的那个水库?”
黄玉文点了点头。
水库的乌龟,骆马湖里的水鬼,还有黄玉文的两个亲人。
我一直觉得这几件怪事发生在一起很可能有什么联系,如今看来,在乱麻般的表层之下它们的联系很可能比我想象中要紧密。
之后我坐在床边等缸子,黄玉文执意要给我煮一碗肉丝儿鸡蛋面补一补,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拦住,便还是让她去了。
村里的夜晚很静,我坐在床边沉浸其中,也想到了一些之前未曾想过的细节。
比如这一晚从黄玉文姨姐第一次在围墙上露头开始,直到她再一次出现在我们的房间门口然后被缸子追出了门,全程我就没听过村里传来任何一声狗叫。
据黄玉文所说这个村子里是有很多狗的,而且狗的习性不是这样的,它们一旦察觉到异样是肯定会乱叫的,更何况前半夜我们这么闹腾。
小时候住在奶奶家类似的情况我就见过无数次,例如一只狗因为闻到了黄鼠狼的味儿开始乱叫,结果导致全村的狗都跟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一样,一狗传一狗整个村子大晚上就像开演唱会,吠的此起彼伏的觉都没法睡。
可是这一现象,却并没有在这里发生。
而且,这还只是其一。
第二点,也就是人。
进村之后,除了晚上给我看病的老医生之外,我一个村民都没有看到,而且医生在见到我这副模样之后也没问为什么,不害怕也不好奇,就只是默默地治好默默地离开。
这个村子,就如同一个荒废了的鬼村。
几分钟后我没等来缸子,鸡蛋面先到了,一碗挂着油花的清淡挂面里沉着几坨纠结在一起的淡灰色肉丝,拨开肉丝面条,一枚饱满圆润的雪白水包蛋正勾引着我的食欲。
不过下面条不算太难,只要作料拿准了就不会多难吃的。
抬眼一看,黄玉文正坐在沙发上拖着腮帮子看着我,而我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实验品自然不能让她太过于失望。
筷子绞着挂面和肉丝往嘴里一送,鲜香无比,比我想象中好吃了百倍也不止,我正打算以风卷残云之势搞定这碗称职的宵夜,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抢了起来,我勾头一看,是缸子。
“你在哪儿呢!”我接通电话问道。
那头的缸子气喘吁吁的,费力的吞了两口唾沫才回答道:“妈的,你是应该过来看看。我追到一个大水库边上就跟丢了,水库里的水都他妈稠了,绿油油的要多恶心要多恶心。”
我心想,如果单是一个水库倒也不至于非要我亲眼看一看,于是就问他,“你能不能说重点,光是水库有啥好看的。”
“我不是喘着气呢吗!”缸子抱怨完“啪嗒”一声,估计是点了一根烟,“在水库后面有一个大坑,坑里面,怎么说呢,插着两根很大很大的筷子。”
坑里插着筷子?!
“你看没看清楚啊,你怎么知道是筷子?”
缸子像是踩着树枝走动了几步,然后说道:“很确定,那两根黑木棍一头方一头圆的,绝对是筷子,嘶,而且要是这么看的话,这个大坑就很像是一个大海碗了,怎么个意思,这是老乌龟吃面呢?”
我差点被呛到!
合着我接个电话就变成老乌龟了!
“缸子你等我会儿,我马上过去找你,我感觉那个坑很可能是个咒眼。”边说我边穿袜子,因为这个坑是在是太让我在意了。
缸子也算跟我在一起混了很长时间了,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要说的话,“你意思,如果这个大坑是一个咒眼的话,那水库底下会不会是个葬蛊堂啊?”
“对!”
说完我就纳闷了,我这辈子就是跟葬蛊堂杠上了。
出一个立马就进一个,简直就是连着来,要说对葬蛊堂的热爱程度来看,我可能比那老乌龟要专一多了。
这会儿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让黄玉文先去拿点称手的能使得上的“兵器”在大门口等我,我得把施咒的道具收拾收拾,之前和缸子吹牛的时候我一个个拿出来跟他讲解,这会儿全铺在床头柜上呢。
等我收拾完毕下了楼,黄玉文居然一手一个拿着两把菜刀在门口等我。
“姐姐,你家没有柴刀啊?”
黄玉文翻了我一眼,“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指望我姨奶每天烧柴火做饭啊!”
倒也是,我之前去的都是穷山村,家里有烧柴大灶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个村子就临着宿迁市,家家盖着小别墅怎么想也不可能烧柴火。
于是我们两人推开院子门就走了出去,才刚走两步,黄玉文愣住了。
我下意识的举起猜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在村路对面的骆马湖里,一个人脑袋正静静的浮在水面上。
那颗人头距离我们也就十几米不到,我看的是真真切切!
那长头发,那苍白的脸,那张咧开到诡异的嘴…
片刻,人头周围轻轻散开一阵涟漪,它便安安静静的沉了下去,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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