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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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在逐渐学习着把眼前这个人和自己认识的那个五条悟区分开来, 不然他觉得自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过得很辛苦。

“一码归一码,等下的战斗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哦,事后报告已经很麻烦了, 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直哉低声道:“说得像你会自己写报告一样……”

“唔, ”五条悟顿了顿, 随即开朗一笑, “哈哈,的确不会呢!”

“……”直哉懊恼地闭上了嘴。

看来学习的路还有很长。

五条悟说:“如果高层知道了你的存在, 问题就会变得很麻烦, 你是十影的话应该也懂吧?那群老橘子简直烦得要死。”

直哉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在救人的时候全程没有露面。

“不过你只要躲在影子里就行啦,我都发现不了的话,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注意到你了。”

“嗯……”直哉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忽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他叫住五条悟,“既然没有发现我,那你刚刚怎么知道我在影子里……”

“嗯?”五条悟转过身, 笑眯眯地看向他, “惠告诉我的哦。”

他在进帐之前遇见了七海的小组, 见惠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就稍微停留了一下。

这一停留, 他就得知了一些相当宝贵的消息。比如帐里现在正有个神秘存在兢兢业业救人,再比如这个人有着令惠产生共鸣的力量,极有可能拥有着与影子有关的术式……

所以说, 并不是他一眼看破了直哉的藏身之处,而是他早有准备,特意说出那番话诈他出来的。

要不是直哉对‘五条悟’的提防心极低,他这种粗糙的方法还真未必能成功。

作为受骗者, 直哉已经没时间感到愤怒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一个字眼吸引,“惠?”

“是我们这边的十影法哦,伏黑惠,我的学生。”

五条悟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中是十足的得意。显然伏黑惠作为一个学生十分优秀,足以成为他向其他人炫耀的资本。

直哉来不及细思‘学生’二字所代表的含义,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十影法’和‘惠’身上,表情茫然地问:“为什么是……伏黑?”

当五条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肯定了,在帐外惊鸿一瞥的那个黑发少年的确就是长大后的惠。由于那副高冷的模样和小时候差别太大,所以他一直没敢认。

但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就算不想承认,他也无法再自欺欺人。

可是就算甚尔厌恶禅院这个姓氏,不想让儿子叫这个,他也还有母亲那边的姓啊,为什么会冠上这样一个完全不搭边的姓氏呢?

看着他迷茫的眼神,五条悟可以确定他认识另一个‘惠’,只不过在他的世界里,那孩子似乎不姓伏黑。

“嘛,谁知道给他起名字的那个男人怎么想的呢,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他。”也不想搞懂就是了。

直哉目光如电,瞬间钉在五条悟脸上,“你认识甚尔?”

“哦呀,叫得很亲近呢,是熟人?”五条悟挑眉,“我以为那家伙在禅院家很不受待见呢,所以才宁可把惠托付给我,也不愿意让他落到禅院家手里。”

直哉意识到事情的走向开始逐渐偏离他的认知了——首先,如果是在他的世界里,甚尔夫妇绝不会把儿子交给别人;其次,就算出于教导咒术的目的给他找了个老师,那个人选也必然是他而不会是五条悟。

所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把事情扭曲到了一个他想都想不到地步?

他深呼吸,然后问道:“现在知道惠是十影法的人都有谁?”

在他那边,知情的人都将此事当做一个珍贵的秘密,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惠真正长大,拥有属于自己的判断力之前,他们不希望有任何因素对他的成长造成干扰。一旦被外人知道了惠的术式,他就会像年幼时的直哉一样,被迫走上一条身不由己的道路。

这绝非直哉想要看到的局面,所以他屏息地等待着五条悟的回答。

“……基本所有人都知道啊。”

‘咔啦’一声,直哉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破碎了,又好像那只是他的幻觉。

五条悟自顾自地说:“那男人在把孩子托付给我之前,就已经将他以十亿的价格卖给禅院家了,所以说禅院家那些人是知道的。”

而在来到他身边后,他也没掩饰伏黑惠的术式,这就导致稍微消息灵通点的咒术师都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禅院家的十影法,当伏黑惠孤身一人时这个称谓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不过在五条悟的庇护下,这个名号就变成了他的光环。

不过这些理由直哉都暂时没空考虑了,他轻声问:“他把惠卖掉了?卖给禅院家?”

“是啊,他不就是那样一个人么?”五条悟波澜不惊地回答。

伏黑甚尔,凶暴、狡猾、作恶多端。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自信能守护好,是个看似强大实则自卑的男人。

直哉低着头,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从背后熊熊燃烧起来。

他磨着牙,“那家伙现在在哪?”

敢卖他的侄子,真是厉害啊!看他不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结果‘五条悟’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开口道——

“——他死了啊。”

直哉忽然止步。

死。

一个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的字眼。

他每天都在见证着各种死亡,咒术师的、咒灵的、普通人类的、猎物的……他一直认为只有死亡是生灵的归宿,将得到的眷顾交还于天地,自此生生不息,此为正途。

但原来,当真正至亲的人死去时,他的心情是这样的啊。

茫然,无措,仿佛重要的东西缺失了一角,而且心里知道再也拼不回来了。

“那,”直哉嗫嚅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把刚刚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意义却不尽然相同。

五条悟说:“东京哪个墓园里吧,我没有替人收尸的习惯,所以不清楚。”

“……是吗。”

仔细想想,假如没有遇见他,以甚尔那个野狗般的性子,大概也就是这样的结局了。

明明知道是合理的,是另一条世界的走向,可是为什么,他会感到悲伤呢?

直哉眨眨眼,眼底一片干涩,却半点眼泪都流不出来。他问道:“惠……他在哪里?”

五条悟也停下了脚步,默默回望着他。

过了片刻,他叹息道:“就在外面啊,你不是见到了吗?”

或许从见到惠的那一刻,直哉的某种直觉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他认识的那个孩子怎么会挂上那样一副表情呢?

冷淡、平静、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平淡而坚强的神情。

那分明是要经历过种种磨难才能培养出来的气度,他才十五岁啊,要是一直有家人的陪伴,何至于此?

又或许直哉一开始就认出他了,只不过不愿意承认,下意识自欺欺人。

五条悟扒开了他试图掩盖的真相,逼迫他面对现实——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甚尔死了、那一家子散了、惠孤身一人。

直哉僵硬地转身向外走,连背影暴露在五条悟面前他都不管了。

五条悟皱眉,“你去哪?”

“去见他。”直哉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简直要跑起来,他的声音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有些不稳,颤抖着道,“我得去见他。”

“……”五条悟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抬起来。

眼看着直哉的身影消失在地铁出口处,他‘啧’了一声,随即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那家伙,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啊……搞的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

直哉顾不得思考五条悟为什么会放他离开了,他现在满脑子都被混乱无序的想法占据着,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去找惠。

去见他,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

然后他该怎么做呢?

发生过的事都已经发生过了,不管怎么做都于事无补,见了面他又能对惠说什么呢?

安慰吗?还是保证?保证自己会陪伴他保护他?他们甚至不认识彼此,是纯粹的陌生人。惠不需要他的安慰,看眼神就知道,那孩子这些年成长得很好,是亲人看了会感到心疼的那种好。

可能,需要借这次见面来安慰自己的,只有他一个罢了。

直哉像临阵脱逃一般离开了涉谷站,慌乱地在各处寻找着伏黑惠的身影。

当幕后策划了这起事件的人还没有和五条悟正面对上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还算平静。帐内的人类都撤出了,就算再混乱,直哉也没忘了带上地铁站里那些昏迷的人。

影子中,灭尽龙对着其中几个人来回嗅了嗅,然后一副被臭到的表情,对直哉叫道:“吼!吼!”

这几个人不对!

直哉蓦地停下脚步,仔细辨别道:“怎么回事?”

“吼!”这味道不对劲,里面掺杂了恶心的东西,臭死了!

灭尽龙的嗅觉很少出错的,于是直哉潜心感受,最后发现是这些人体内深埋着一股邪恶的咒力。由于负面情绪含量过多,导致灭尽龙起了应激反应。

“是幕后的人或者咒灵做的吧,暂时不要把他们放出来了。”

只要在直哉的影子中,这些被植入了咒力的人就相当于被凝固了时间,无法发生改变,自然也就不会因为咒力的缘故而产生变化。

在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最好别放这些□□出来。

就这样,直哉继续开始寻找伏黑惠的踪迹。经过灭尽龙这一打岔,他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深知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一气是没有用的。

他开始寻找辅助监督,打算从他们口中获得咒术协会今晚的计划与安排,这样就能从根源上得知伏黑惠的去向了。

可谁知,这一找,居然还让他碰上了另一个眼熟到不行的人。

站在楼顶上,遥望着脚下那个高大的身影,直哉‘嘶’了一声。

“老头他怎么也来了?!”

正是禅院直毗人

作者有话要说:  猪猪的怒气槽:

-被5t5怼(20)

-得知惠被卖了(50)

-得知甚尔死了(85)

-得知真希真依过得不好(99)

-听到宿傩对惠逼逼赖赖(100&)

-暴揍觊觎侄子的傻逼(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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