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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送首饰和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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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同意了老祭祀的请求:不管最后成功与否, 都帮他们寻找离开多年的大神。而作为报酬,阿依努族会全力支持他的行动, 顺带帮他掩饰这四年里失踪的问题。

对很多人来说,阿依努族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部族,不会亲近任何人,更别提站队。有了阿依努族为他背书,就算是咒术协会和世家高层都做不到继续盘根问底。他们顶多会暗地里嘀咕一下他是怎么和这个神秘的族群勾结到一起的,而不会怀疑是阿依努族在说谎。

“附带一个条件,”谈判到最后时,老祭祀忽然提出,“作为监督, 你们要带着希多娜依一起出发。”

“祭祀大人?”被点到名字的希多娜依惊讶地抬起头。

直哉静静地看着老祭祀的双眼,试图从这位老者的眼中找出他提出这个条件的真实原因。

希多娜依的实力很难用咒术师的标准来衡量。在北海道境内, 她完全可以单枪匹马抵挡一位特级术师。可一旦离开了北海道,失去了大神的加护,她就只有一级术师的实力。

这样的实力, 作为直哉的监督者显然是不够的。但是, 如果老祭祀根本就没想过让她来监督他呢?

假如他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希多娜依出去走走, 那么一级术师的实力就绰绰有余了。要知道整个咒术界目前也就三位特级,其中一位还叛逃了,一级术师已经是绝大部分人一辈子所能接触到的天花板。

希多娜依最大的问题在于:她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阿依努族的聚居地。缺乏现代社会生存常识的她, 独自外出的话一定会遇到许多战斗之外的难题。老祭祀让她和直哉一起离开, 除了让她监督他的行动进展以外, 未必没有让她在他人的帮助下接触外面世界的意思。

想到这一点, 直哉就释然了。他看向五条悟, 见对方不在意地耸耸肩, 转头就对老祭祀说:“如果希多娜依小姐同意的话, 我们不介意多一位同行者。”

他的话说得很巧妙,绝口不提监督二字,只说是同行者,既给老祭祀和希多娜依留了余地,也让自己显得更有尊严一些。

果然,老祭祀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满意,显然是直哉的理解正中他的下怀,他含笑看向希多娜依:“那么,我的孩子,你同意吗?

希多娜依猛地握紧了弓,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她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能找回大神再好不过,可如果没有,她就当自己获得了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她想亲自走出去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然后回到这片出生长大的土地上,和她的父辈们一样奉献出自己的一生。

“我……”她张口,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在老祭祀暗含鼓励的目光中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同意。”

……

“所以,那个女人会跟我们一起下山?”

第二天一早,五条悟拍了一把水在脸上,冰冷的雪融水刺得他一激灵,彻底从困顿中清醒过来。

他很少睡得这么久,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了。好像还做了许多记不清内容的梦,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

倒是直哉,虽然闭着眼却一晚没睡,思考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闻言,他瞥了五条悟一眼,“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昨晚他们俩又是谈话又是打架,后来还和老祭祀谈判,真正休息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五条悟抹了把脸,将特制的圆框墨镜重新戴回脸上,“我就是觉得奇怪嘛……这和带了个累赘有什么区别?”

阿依努人从出生起就很少离开聚居地,到时候到底是希多娜依监督他们还是他们反过来照应她还不好说。

“我倒觉得还好,”直哉回想了一下那位女猎手的眼神,“感觉是个相当坚强的人,应该不会拖后腿。”

“我不是说哪方面啦……”五条悟含糊不清地嘀咕。

直哉又感到奇怪地看了他,什么也没说地推门走了出去。

天色还早,但希多娜依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们了。她站得笔直如标枪,背后背着那张长弓,腰间挂着箭袋。

直哉愣了一下,“早。”

希多娜依的视线投向他,又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五条悟,谁也不知道在她毫无表情的外表之下,内心中划过了怎样的想法。

“早。”在硬邦邦地回应了直哉的问候后,她问道:“现在、出发?”

直哉还没说话,五条悟先不客气地说:“你就打算这么跟我们走?”

希多娜依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却不明显,“怎么?”

直哉悄悄给了五条悟一拐子,好脾气地解释道:“服饰和发型就算了,你的弓箭……可能会吓到普通人。”

希多娜依没接触过太多普通人,山上的阿依努族人和山下村庄里的人都对猎手们见怪不怪,没人会觉得他们身负弓箭的样子不正常。

但是如果走出这片大山,不说走多远,就连距离这里最近的札幌市都不可能看见带着弓箭上街的人。

希多娜依不懂这些,但老祭祀告诉她离开后可以适当听直哉他们的话,于是她抿抿唇,反手将弓和箭袋摘了下来。

失去了弓箭的她如同失去了尖牙利爪的狼,光看神情就能看出她内心的无所适从。

直哉想了一下,觉得倒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他在影子中翻找半天,最后找出一条吊坠,上面坠着一颗宝石模样的咒具,“把你的咒力输入进去,这里面可以容纳几坪的空间。你可以把弓箭放在里面,有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

希多娜依没见过可以在影子里放东西的人,看见直哉把手伸进那片黑黢黢的阴影时还吓了一跳。

五条悟和直哉都见怪不怪,每个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是这种反应。

希多娜依原本看得目不转睛,可等她看清直哉递过来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忽然迟疑了。

吊坠啊……她看看直哉,又看看他手上的吊坠,神色复杂。

直哉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怎么了吗?这就是一件咒具啊。”

他是禅院家的继承人,这种程度的咒具要多少有多少,所以送出去的时候完全不在意。但希多娜依在意——只不过她在意的点有些不一样。

在阿依努族的认知中,异性之间赠送首饰有着各种各样的涵义,但绝对没有一条是适用于她和直哉之间的。

她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拒绝,就听五条悟突然问:“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当然不是问希多娜依,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直哉——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耳朵。

“我昨天就想问了……这是什么?”

他抬起手去摸直哉耳垂上的耳钉,似乎是觉得手感有趣,还顺手揉捏了两下。

直哉没有躲,也没有流露出不适的表情。他垂眸看了一下余光中五条悟动来动去的手,“这个啊……这个是我自己用咒力做的。”

他没说为什么做,五条悟也没问,事实上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你做的?用构筑术式吗?给我也整一个呗?”

“可以是可以,不过,”直哉迟疑地看向他干干净净的耳朵,“你也要打耳洞吗?”

五条悟笑嘻嘻:“感觉有点酷,我也想打一个。”

“会痛的。”

“啊?”五条悟立刻说,“那算了,我不要了。”

耳钉不要了,他又开始暗搓搓觊觎直哉手里那根吊坠,“那你把这个给我呗。”

“不行。”直哉早有预料,没有在意他被拒绝后瞬间拉下来的脸,继续对希多娜依说:“总之这个东西挺好用的,你不介意的话就收下……吧……希多娜依?”

说着说着,他的音量逐渐减弱,直到收声。五条悟察觉到异样于是将视线从吊坠上移开,抬头看向希多娜依。

“你怎么了?”他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

希多娜依:“…………”瞳孔地震。

她还想问呢,这俩人这是在干什么??

阿依努族中的确是有异性之间赠送饰品的讲究,但同性……她还没听说过两个同性之间也可以送首饰的。可是看直哉和五条悟的态度,这种行为对他们来说似乎很稀疏平常,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特殊。

不仅是送首饰的问题,希多娜依试想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忽然被人捏住的感觉——别说这样揉来揉去了,光是触碰一下她恐怕都会寒毛直竖。

这两个人之间难道都没有距离意识的吗??

希多娜依脑袋艰难运转,思考了很久才得出一个结论——难、难道这就是祭司大人临行前告诉她的,外面的人和他们阿依努人不同的地方吗?

外面的人好可怕!

希多娜依不懂,但她大为震撼,花了很久才平复下震惊的心情,将视线从五条悟捏着直哉耳垂的手上挪开。

看这个白发的家伙如此大大咧咧讨要耳钉的行为……难道对他们这些外来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举动吗?那样的话随便拒绝的自己就可能会显得奇怪。

犹豫再三后,希多娜依还是选择接过了直哉手中的吊坠。

她没有把它戴在脖颈上,而是缠绕两圈后套在手腕上,这样一来长度刚刚好,也不会像吊坠那样显眼。

五条悟的脸色顿时漆黑如锅底。

“感谢你。”希多娜依郑重地朝直哉道谢。

“不客气。”直哉还对她那震惊的目光心有余悸,试探地问道,“这个咒具有哪里不对吗?”

希多娜依看看他,再看看五条悟,默默摇头,自顾自激活了咒具,将弓箭都收了进去。

“没有、不对。都是、我的问题。”

互送首饰是正常的,捏耳朵也是正常的,如果这就是外面的世界的话……那还挺有意思的。

希多娜依看着直哉打了好几个耳钉的耳垂,因为被五条悟捏过的原因,有一侧的颜色是红扑扑的。

……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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