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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溜回禅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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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是偷着把直哉带出禅院家的, 那么带回去的时候,当然不能走明路。

这时,就需要万能的正牌侍从真奈登场了。

只需要提前三小时的一个电话通知,下车时, 他们就能收到从易容变装到偷运回家的全方位服务, 服务对象甚至包括了去的时候没有, 回来时却多出来的条月御子。

直哉被打包成捆塞进新鲜的食材堆中时,还默默地流下两行泪。

呜呜……真奈一定是生气了,不然为什么要把他和猪肉放在一个框里?明明条月小姐就被易容成了厨娘, 可他却顶替了两扇排骨……怕不是一回家就要被剁了!

直哉瑟瑟发抖地躲在油纸包着的猪五花底下,被运送食材的人从偏门带进了禅院家。

原本像这样的食材都会有专人检查, 确认没有掺杂可疑物之后才会放行的,可这一批东西运进来的时候,直哉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在说:“抓紧点……宗家那边……都是熟人,不用查了……”

就这样,检查的人连盖子都没掀, 就将一筐猪肉连同直哉送走了。

至于一旁木呆呆的条月御子, 自然有人替她解释道:“新来的帮工,不太会和人打交道, 各位通融一下。”

负责查验货物的禅院族人本就不怎么细心, 粗粗扫过条月御子一眼,确认她没有咒力后, 就放行了。

“既然宗家急着用, 就赶紧去吧……这生肉的味道真不怎么样, 快带走带走!”

外面的人嫌弃地挥挥手, 直哉蹲在猪肉框里擦擦眼泪。

呜……他也觉得好臭!

影子中, 幼龙忽然探出头, 一口叼住一块肥肉,三两下吞进肚里,香得直舔嘴巴。

嗷呜嗷呜,好吃!

随着它不断进食,猪肉的腥气减少了许多,直哉的鼻子也少受了点罪。他感动地抱住幼龙的脑袋,在心里呜咽道:咩啊,还是你对我好……

灭尽龙幼崽打了个嗝,骄傲地蹭蹭他:当然了!我最喜欢苍蓝星!

直哉‘汪’地一声哭成了狗子。

于是等真奈亲自来卸货时,就从框里找到了一只眼角和脸蛋都湿漉漉红扑扑的小少爷。

看着直哉委屈的样子,她无奈地叹了一声:“直哉少爷,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我真的很担心……”

直哉吸吸鼻子,闷闷地说:“对不起。”

“……”真奈一看他这受气包样就知道他误会了。

她绝不是为了教训他才选择让他钻猪肉筐的,实在是因为很难将小孩体型的他直接带进来;而藏在蔬菜堆里,又怕检查的人上手去翻。

只有油腻血腥的生肉,才能最大限度地藏住一个小孩。

绝对没有她自己的私心……嗯,绝对没有。

见直哉还在委屈,真奈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亲手将他抱出来:“直哉少爷,别哭了,是嫌猪肉脏吗?我这就带您去沐浴。您看我身上也沾上脏东西了,这下有没有心里好受一点?”

直哉被这一通温柔刀割下来,早就成了心虚气短的空架子;再被真奈毫不费力地抱起来,沉睡了许久的‘成年人的自尊心’猛然觉醒。

他脸色涨红地挣扎着要从真奈怀里跳下来,“我自己走、自己走!”

真奈顺从地把他放下地,“浴室的热水已经备好,直哉少爷自己去吧。”

“哦、哦。”直哉喏喏地应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毫无反应的条月御子,“条月小姐她……”

真奈十分可靠地笑了笑:“请交给我吧,绝不会叫任何人发现条月小姐。”

要说这世上直哉最信赖的人,第一是真奈,第二是真奈,第三还是真奈。

顺带一提,这个信赖榜单的最末尾,稍稍往上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地方……或许有甚尔那家伙的一个位置。

条月御子的咒力刚刚被灭尽龙幼崽吃光过,手里也带着父亲的遗物,总地来说,现在应该是她情绪最稳定的时刻。

可直哉还是有些许的担心,“条月小姐的状态很不稳定,随时有可能爆发。”

然而真奈伸出手,轻轻地牵住了条月御子的手指。

不知她是怎么做的,条月御子竟然很平静地接受了她的靠近,并温顺地随着她的牵引而行动,简直就像是毫无威胁力的羔羊一样。

真奈会心一笑:“别看我现在这样,小时候也是个不服管教的小孩,是姐姐把我一手带大的。”

提到直哉已经逝去的母亲,她眼中不可避免地露出一丝哀伤和缅怀。

“只要是像姐姐那样温柔地对待他人,就一定不会被讨厌的。”

就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说法一样,感受到她的悲伤的条月御子,忽然沉默地将脸靠在了真奈的肩膀上。

她仿佛是想安慰真奈一样,轻轻蹭了蹭。

直哉惊讶地看着她首次对外界做出反应,脑海中不禁回响起医生的话。

‘除了药物治疗外,最好还要配合认知疗法,让她再次感受到与他人建立正向联系的感觉……’

看着眼前女孩子们温暖的互动,他忽然感觉把条月御子带回来这个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与此同时,他也在内心深处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为了保护眼前的这番景象,他必须变强,变得在禅院家拥有一席之地。否则这一切的美好都会化作脆弱的泡沫,一旦遭受到一点的波澜,就会瞬间消失不见。

……

偷跑出去的直哉要走偏门,有正当理由的甚尔自然是从正门回来。

当他见到直毗人时,这老头正心情不错地吃着热腾腾的牛排。

不同于崇尚传统和式餐食的弟弟,直毗人从不掩饰自己对外国美食的喜爱。什么东西他都愿意尝试,不过最爱的果然还是西式的厚重肉块,外表被炙烤出诱人的焦化层,而内部还是鲜嫩多汁的粉红色。

见到甚尔,他爽朗地招呼一句:“辛苦了,要不要也来一块儿?后厨应该还有新鲜的食材。”

一想想某块肉可能被直哉滚过,甚尔嘴角一抽:“……不了。”

他大咧咧地在直毗人对面坐下来,“老头,你好像很高兴啊?”

“你看出来了?”直毗人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近侍替他把餐盘撤下,二人就这么对坐在餐桌两侧,开始了时隔数日的谈话。

最先接上话题的还是直毗人,他捋了捋自己精心修剪过的胡子,笑呵呵道:“你回来的很快,有调查到什么成果吗?”

甚尔将那条咒纹绳索甩到桌面上,“喏,是禅院家的东西吧?”

直毗人倒没想到他能拿到这样的东西,稀奇地看了两眼,“不错,这的确是只有禅院家忌库中才有的东西,算得上证据。只不过——”他一个转折,“——很遗憾,甚尔君辛辛苦苦得到的物证,可能不会派上用场了。”

说完,不等甚尔黑脸,他就立刻解释道:“当然,我不是赖账的意思,该有的报酬都会一分不差地交给你……”

“那你说‘物证无效’是什么意思?”甚尔强压着翻脸的冲动,逼迫自己继续坐在这里和老狐狸打机锋。

老狐狸直毗人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微笑表情,“‘物证无效’,那当然是因为……有了比‘物证’更加有说服力的‘人证’啊。”

东京那边在不久前传来了消息——五条家忽然对驻守东京的禅院分家进行了调查,并在一处公寓内发现了疑似自杀身亡的禅院族人尸体。

基于残秽,目前初步判断该人是直属于禅院扇手下,负责掌管他安置在东京的一部分产业的近侍。

他的死亡,结合上目前东京那边紧张的形势,几乎是在对所有人宣告着:一色村那起事件,与禅院扇脱不开关系!

要知道,死人是无法开口辩解的。他的是非功过,全都由后人来断定,而一旦他被打成与诅咒师勾结的叛徒,那么就算禅院扇想摆脱关系,也不可能洗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了……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直毗人几乎想感叹一句:真是干旱的时候来了场及时雨,瞌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递枕头。刚想对弟弟发难,手上就来了这么一个绝佳的良机,要是不好好利用起来,那他干脆直接退出家主竞选好了。

“已死的人证,加上甚尔君带回来的物证,只要去查查忌库的调动记录,就能知道这事究竟与我的好弟弟有没有关系了。”

直毗人心情不错,甚尔却没露出什么好脸色。

‘果然,五条家在查这件事。’他在心里默默提高了警惕。

后院里那小鬼,有好好地混进来吧?要是被逮住,会不会有人刁难他?会不会有人发现他曾经去过东京,把五条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甚尔越想越坐不住,在耐心逐渐被直毗人消磨干净之后,他干脆直接站了起来。

“我没工夫听你在这里炫耀,还有正事吗?没有我走了。”

他突然的动作惊到了直毗人的近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对准了甚尔。然而直毗人却很淡定,“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抬起手,示意近侍把武器放下。

看着甚尔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背影,直毗人忽然若有所思地一笑。

他闲聊般对近侍提起:“你有没有感觉甚尔君最近变了?”

近侍愣了愣,“这个……恕属下愚钝,并没有看出迹象。”

他不还是那个对谁都没个好脸,空有本事却只想混日子的臭小子么?

“嗳,这你就不懂了。”直毗人摸了摸胡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原本毫无牵挂的风筝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飞出禅院家的地界。然而突然有一根线牵住了他,叫他稍作停留。

……或许这又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呢?

……

甚尔匆忙赶回了直哉的小院,一进门就看到了其乐融融的真奈与御子。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

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这还是那个心机深重的侍女,和木头一样的疯子吗??

忽然,一个小小的力道拽住了甚尔的裤腿,他不用看就知道是直哉。

“跟我来!”直哉小声对他说,并把他拽到了真奈和御子看不到的偏院。

甚尔见他顺利回来了,而且好像也没引起什么动静,提起的心脏放下了不少。直哉没大没小地拽着他走他也忍了,默默地配合着他来到偏僻处。

“你干什么?”

直哉神神秘秘地四下望了望,确认没人看得到后,郑重地对甚尔说:“我接下来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冷静点听我说……”

甚尔:“……”搞什么?

直哉还在铺垫,“是很恐怖的东西,你别被吓到!”

甚尔直接一个老虎钳子掐在他的脸上:“有话说话,别装……”

‘装模作样’这四个字还没说完,直哉的影子中就忽然窜出一只骇人的猛兽!扑在甚尔掐着直哉脸蛋的手臂上,张开血盆大口就是一个狠咬!

“吼——!!!”

不许欺负苍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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