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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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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吃过晚饭已是晚上八点。两人走在林荫小道上,手牵手静静向最后一公里走去。虽然夜幕降临,可借着不远处的路灯依然能看清两侧起绿化作用的树。前日这里下过一场小雨,在这一路上依然有很多处的积水未被蒸发掉。
两人停留在一片积水前,前面的灯光照射这片区域反射进入两人的眼睛中,微风吹拂着,有种波光粼粼的感觉。
郭晨轩:“怎么了,走啊!”他被差自己一步后面的景心用手牵阻着。
“你背我过去!”她以一种撒娇而又肯定对方背自己过去的口气说。
“旁边有一米宽的路,没见么?——淘气,不怕我把你丢到水里!”郭晨轩准备往前走并带了一下,完全不想理会她这一个无理的要求,却又没拉动她,刚转过去朝前的头又转了回来。
“我现在吃饱了,走不动了,就想你背我,你背还是不背?”郭晨轩很少看到她以这样的严肃态度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没多说什么,弓着背成半蹲姿势呈现在她的面前。这时的四周静悄悄地,仿佛这周围的一草一木屏住了呼吸等待看接下来的一幕。
是的,她又上“马”了,而且是伴随着笑容的轻松一跃,犹如嫦娥奔月那般,急切和梦幻。
刚走过积水区,背后又传来一句温柔的声音:“轩,别放下来,再背我走一会儿。”
“嗯。”
“轩,我有话对你说。”
郭晨轩:“好,不过把我的姓去掉了我还有些不习惯。”景心轻笑了一声然后又继续说:“以后就这么叫你了,你会习惯的。”
“嗯,我会慢慢习惯。”
景心又重复一遍叫他:“轩。”
他又重复一遍回应:“嗯。”
她重复了很多次,他也回应了很多次,这一呼一应在这夜不太深但四周静悄悄的夜晚里,成了生命中最动听的音符。
景心:“讲真的,我喜欢上你这厚实的背了——在你今天第一次背过我之后。”在这样的一个时间段里听到有人告白于自己的背,还是挺让人不好意思的,郭晨轩这样想着,也红了自己的半边脸。
郭晨轩:“呵,那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景心侧着脸贴着温暖的背,也就不一会儿,胸前便产生了很高的热量。
“不是说好是一个喜剧嘛,干嘛结局让两人分开?”
郭晨轩:“可前面的情节没让你笑够么?就是结局伤感了一点。”
景心:“肯定是编剧的哪根弦搭错了,给了这样一个双方不能互相拥有的结局。 ”景心闷气地说。
郭晨轩:“电影就是电影,人为的操作控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只不过是古人的美好愿望,真正的现实是爱情缺失了面包是站不住脚的,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
景心:“那如果现在让你选爱情还是面包的话,你选哪一个?”
郭晨轩:“这个问题放到以前是一个选择题,放到现在我认为是个充分必要的问题。”
“怎么讲?”
郭晨轩:“有面包才有资格拥有爱情,有爱情的很大程度上是用面包打下的基础。”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也把景心安放在地上。
景心:“爱情怎么被你描述的这般……怎么说呢……一点美感都没有了,还惨杂了很多杂质。”
郭晨轩微肆一笑:“不,是现实。当然也存在其他形态的样子,爱情,你可以想象到它最美的样子,却不一定能够得到。”
景心被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有点吓到:“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郭晨轩:“准确的说,不是作为经历者,而是见证者!”这时郭晨轩侧眼望向景心那疑惑的眼神,从眼神中透漏出他曾经作为一个见证者而感到的厌恶。
“见证谁?”景心稍加思索,假装忽然顿悟“哦~你妹妹,对不对?!”
郭晨轩:“开什么玩笑,她还不到10岁好么。”郭晨轩感到无语。
景心:“你又没跟我讲,你妹妹几岁了,而且为什么你妹妹姓陈,而你姓郭,问了你几次你都没有满足过我强烈的好奇心,你家里应该很复杂,对不对?”
“懒得讲!”景心知道这闭门羹自己是吃定了,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景心继续联系上面的话题,因为她还有好奇的问题想问他。
“哎,既然你觉得面包对于爱情很重要,那我们以后会不会因为面包的事情而……而分道扬镳!?”
“不会,因为我很能赚钱的,believe me!”
景心:“相信你个鬼,我告诉你,我喜不喜欢你根本与你赚多少钱没有关系,我看的是你这个人,知道么?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以后影响我们生活的是物质,也抵挡不了我喜欢你,或者说——我爱你,understand?”
这场突如其来的严肃与辩论让郭晨轩有些震撼,他在原地顿了几秒之后,还是很从容的去接应,借着这样一个静默又美丽的夜晚,借着天上星星眨呀眨的给他的鼓励,他说了藏在内心很久的话,好久好久的话。
郭晨轩:“我明白,我也相信你说的话。我相信我们可以像张学友《吃苦的幸福》里歌词写得一样,但如果我有能力让你过得更好的话,我就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对我们生活有利的机会,吃苦的幸福会让人深刻怀念,但却不一定是我们最后的终点,我想让你过得更好并不是为了证明我们的爱情显得多么充实或者真实,而是仅仅希望你过得更好,知道么,傻丫头,只有这四个字——你过得好。”
郭晨轩的眼神深情脉脉,他的双手放在景心的胳膊上,头微微低下,那充满爱意的力量让人不可阻挡。
在灯光的投射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地面的身影相持并对望着,一高一低。
景心望着他那双深情的眼睛,简单地“嗯”了一声,但这一个字的回答却让她感觉用了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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