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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一声不吭的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板上,随着耳机传来的轻松旋律的音乐,准备安然入睡,耳边还伴有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和对抗声。对抗的内容是:李帅一方(可认为正方)认为他们俩是在搞地下情,接着提出自己的论据——你看“沈澈”每次下课后便匆匆离开,说是打工,谁又真正看见了?我估摸是和王某某约会去了!
“打工这件事是真的,我可以作证。”一直没见参加讨论的韩轩在一旁说了话。
“就算是打工,那挣得钱哪去了?!他在生活上一再节俭,肯定全奉献在恋爱消费上了。知道么?王某某最近戴上了一块儿手表,看一眼的人就知道肯定价格不菲,前两天我问她关于表的事,除了告诉我这表是别人送的,其他一概无可奉告,缄口不言,你们说这冥冥之中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吧!”
而反方是王鑫为代表的一组,认为他俩应该没有那种关系,对于正方这种乌龙的推测,只有两个字可以回应——呵呵。还有反方人员认为李帅观察这么仔细,不会是他喜欢王某某吧,这让李帅哑口无言,宿舍里哄堂大笑。
我也是服了李帅的想象力了,不当编剧可惜了,还有就是我就不明白,都到大学了,恋爱都自由了,一个渴望爱情的人为什么搞地下呢?还以为这是民国时期么,这样的假设命题本身就有问题。
这场伪命题讨论的主角我没有摆出息事宁人的架子,只是安然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当然一动不动是王八,我偶尔也翻个身)而参与讨论的人终于在半小时之后各干各的,各睡各的,基本没有了声响,只是偶尔传来手机的震动声或滴滴声。其实类似于这样的讨论我早就产生了免疫力,大家其实不是真的关心这件事,只是抱着一种猎奇心理或者是撒两句话,过两句嘴瘾,吹吹牛皮,燃烧一下在他人身上寻找乐子的激情。
当“激情过后”,恢复的便是平日的冷静,让他们随口说吧,多说一句少说一句,自己身上的肉质也不会变,自己的汗毛也不会打个结。即使说破了他们的喉咙,也不会荡起自己内心中那片江洋的一丝波澜。这句话便是我沈澈的人生信条之一。
不过听了大家的讨论声后,让我不自觉想起了前段时间的经历。
在某个周六的晚上,韩轩约了几个同学哥们一起去KTV唱歌,井永和那个王某某都在,我那天正好没事,而娱乐活动正是自己喜欢的唱歌,便被别人三下五除二的劝走了,而韩轩能约上全班唯一的女性,瞬间在我们所有人的眼中,魅力急剧提升两格,可这个晚上怎么看他都是一副苦瓜脸的表情,连笑都像是在苦瓜上刻的笑脸,牙齿都吝啬般的不露。
我们七点到达韩轩提前约好的包厢,有几位已经迫不及待的喝了几口啤的,还有黄的,我是滴酒不沾,一来我不胜酒力,二来我厌恶酒本身的味道,无论是啤酒、红酒还是白酒——因为酒的味道总能唤起记忆中经常酩酊大醉的父亲。
韩轩请的这些人中共有3位女性,一位是王某某,另一位是他在大学英语系认识的一位单身女生,长相乖巧可爱。最后一位便是他认识一哥们的女友,两人刚确认关系不久。刚开场韩轩就与那位单身女生合唱了一首《红尘情歌》,较为经典的一首歌曲,两个人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互动,包括眼神的交流。两人在私底下蛮熟的,但是这是韩轩第一次约她出来唱歌,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拘谨。要是都先喝上两瓶,估计画面上会活跃些,而不是现在这种在情歌旋律的陪伴下,还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接下来这两个人又各自点了一首,整个包厢一直被歌声围绕充斥,即使下面的谈话声比较稀疏,也没有那种冷场的感觉。
当轮到我,被计算机2班普遍公认的灵魂歌手登场的时候,我准备点一首难度较大的歌曲——关喆的《想你的夜》,却被后者居上的王某某一手推开:“不行,女士优先,我先来!”
我:“好,女士优先。”
王某某点了一首《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是男女对唱版的。
“给你这个话筒,这是两个人唱的,一块儿吧——歌王。”王某某从旁边另拿起一个话筒递到我的手中。
“这首歌我不太会唱。”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少来,你手机录音里有录唱过这首歌,声音比王力宏还要清澈,我可是你歌迷。”王某某边走向屏幕前边说,她的话从扩音器里散发出来充满了这个包厢,声音中充满了赞美之情,关键是还有点甜。
“不……不是——我手机设了密码,你怎么窃取的,偷窥他人隐私犯法,知道么?王同学。”
王某某:“行,那你打110吧,我还没在局子里带过呢!”
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说吧,谁告诉你的——不对,也没谁知道啊,除了……我,就剩下我姐家女儿——我外甥女。”我的脸上写满了疑问。
“行,告诉你,不过先把这首歌陪我唱完,不能比你手机里的录音差!听见吗?沈澈同学。”王某某一脸得意,并打了个准备唱的手势给我。
我:“得嘞,女‘王’陛下。”
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缓缓发现王某某一改往日的朴素打扮,一身带有蓝点的黄色连衣裙加上几厘米的短跟鞋,并不能把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展现出来,却在那样暧昧的氛围下显得楚楚动人,温柔可亲。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便随着伴奏拿起了话筒。
男: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心间开启花一朵
女: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 想念汇成一条河
……
在唱的过程中,王某某时不时向我投向深情挑逗的目光,可在她侧面的我却丝毫不为所动,只顾得上看屏幕上的歌词,我的声音婉转动听,深沉而细腻,很符合这首歌的曲风,时不时赢得了周围人的掌声以及喊声的喝彩!
她有意识的向我们俩的正前方挪上几小步,然后侧身面对他继续吟唱,她的目光像一支已射出去的弓箭,有着必中猎物的决心,我下意识迎上那有意味的目光,对她立了个大拇指,暗指她唱得很好,王某某嫣然一笑,这个并未走心的赞美却成为她今晚感到最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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