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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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不语。
王珂:“所以今天不只有你的一声对不起,也该有我的。对不起——那天我在KTV包厢撒谎讲只看了你的录音记录。”
我:“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生过你的气,那天晚上我只是——想逗逗你。
我唤回游离的视线重新正视她。
王珂:“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多少有那么一点意思,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继续沉默没有讲话。
王珂:“我有一个疑问。”我故作轻松:“请说吧!”
“景心备注上是我们大学的名字,既然你们同校,为什么还要备注那个?”
这个问题将我的思绪带回到了那年复读的时光,我看向右侧来来往往的车流,回答:“因为我存那个号码和备注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这个学校,那时候的我还在复读。每次翻手机通讯录看到她的名字和所在的大学的时候,会给我一种莫名的动力。”
王珂:“是嘛!这么说来她还是你的学姐喽!”
我:“也是你的学姐!”这次我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她微红的眼眶还是久久没有消逝。
“呵,挺有意思的,你是因为她——那个景心才来的?”
我:“……不全是。”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正确答案。
“那……她哪个系的,有——有我好看么?”王珂在有字那停顿了几秒。
王珂说完就又不自然的笑了,这次她并没有看着我笑。
我:“对啊,她哪个系的,我忽然想不起来了!”我尴尬一笑。当时的我真的是一时没有想起,不久之后“英语系”三个字才缓缓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和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聊过天,见过面了,我都快忘了她是哪个系的。在复读的时候,虽然相隔千里,但心里明白,只要考上那所大学,我就可以离她很近很近了,即使当时离得那么远,可一想到景心可以再见到我时,再远的距离都觉得两颗心的距离是很近很近的,可现在,我和她只是圈在了这所大学里,可感觉与她的距离超出了宇宙的直径,原来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需要用心去衡量的。
王珂:“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去找她麻……”
我没等她讲完:“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对么?可以的话做那种最好的最铁的异性朋友,说实话我蛮欣赏你的性格的。”
王珂扭了扭头,不知是在点头还是摇头,似乎对于我的打断她并不是那么高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最铁的异性朋友么?”
我思考了几秒钟:“当然相信。”
王珂:“我不相信,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
“就是什么?”
王珂:“就是我在完全放下你之前,我也不清楚我们之间该怎么相处。”王珂讲这句话的时候很坦然,也很笃定。
我:“那需要我做什么?”
王珂:“好啊,做我男朋友吧,这样什么事都解决了!”
接下来我刚紧皱的眉便又被对方的笑声打断了,我也跟着笑了,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好久好久,谁都没有讲话,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在对方眼里容下自己的全部。
我:“下辈子吧,我肯定给你个机会。”我继续保持一脸灿烂的笑容。
王珂:“别这么自信,谁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我转过身去,背对王珂,大步走向前去,一只手举到半空中画着拜拜的走位。
我心想:明天,后天,大后天也这样开心下去该多好,可总得有谁为明天,后天,大后天的痛来买单吧,这是必然的。
在下一个清晨, 我踏向学校图书馆的路上。今天早晨的阳光明媚而显得单调,这印证了昨夜繁星满天的预兆。距离王珂告白的那天已经相隔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里,我与王珂的对话不超过五次,说话的句子不超过10句。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的活泼开朗的劲头比之前还要足,她与班里的几个男生的关系更亲密了一些,这些男生在之前一段时间里,普遍被大家认同为是属于追求王珂队伍的那一堆人,作为全班的唯一女性,拥有这种普遍欢迎度也在情理之中。
当大家看出我和王珂的关系发生了质变的时候,那些已经打退堂鼓的男生又恢复了往日的追求攻势,王珂已经不像从前对这些人冷漠,反而与这些人当中的几个还看得过去的男生暧昧不清,经常游离在暧昧边缘。
而这些天我——到像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个透明有余的人。
王珂这些天经常会逃课,我似乎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
我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原本不会放下任何一节课的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对逃课上了瘾,如果是那一天的事导致的话,我依然有些想不通。至少在那一天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应该……不对,我忽然想到她说的那句话:在我完全放下你之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所以说,她现在……
也罢,但有时候我特别不想她这样消极对待自己的学习。毕竟大学的时光总是那么容易溜走,每个人的大学时光都应该让它过得充实而精彩,你觉得呢?读者。
而现在每次我想靠近她和她聊天,结果就是不会给我在她面前停留5秒的机会——不是她走就是我离。
我忽然想到了许嵩的那首《多余的解释》,而放到这儿应该是《多余的劝慰》。是的,我想或许冷漠对待才是她走向解脱的最佳方式。
图书馆门口的牌子显示九点钟开门,而这天的实际开放时间是九点十分,我在那等了10分钟,在门口的台阶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略带着一点儿枯草的湿润味道。当迎面来了一位骑自行车的女士的时候,我知道苦苦的等候即将结束。那是一位30多岁的女士,身材不胖不瘦,烫着微波浪式的卷发,打扮时尚,让我一度想起了奥黛丽赫本。
在她打开图书室门的时候,我观察她无名手指位置卡有一枚戒指判断出她是一位已婚人士,通过她的身材和面容观察推断出她至少生过一个娃,对于这些信息的捕捉我总是先知先觉。
我:“姐,你这管理员迟到了!”
听到眼前这一帅小伙称自己姐,这位女士脸上突然挂起了笑容。
“不还意思,同学,刚才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这位女士的声音很好听,仿佛能给焦急等待的人洒下一种放松愉悦之感。
我:“自行车还能堵?哈!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
女士:“嗯,今天第一天,你是我接待的第一个学生,之前的图书馆阿姨因为家里女儿结婚,请了几天假,让我过来上几天班。”
我这时候已经跟随管理员来到了二楼,我今天来这儿目的是还书,同时再借一本。
待她把电脑打开,消除了还书记录,我把书放到旁边的箱子里(上面写着‘还书箱’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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