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重逢,他要她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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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廷琛的语气透着关切,可是沈明媚却久久都没有回答他。

只因为一个人——他们面前的男人,竟是两年未见的厉彦琛!

看见她真真切切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她的身边却多了另一个男人相伴,这一瞬厉彦琛只觉得整个人好似陷进冰窖中,千万根细密的冰针扎入身体中所有的毛细血管中,又愤怒恼火,仿佛有团火在胸口乱窜。

厉彦琛喉结翻滚,喉头发紧,从未想过叫出她的名字,竟然会变成这样艰难的一件事情。

两人像是被冰冻住的两尊雕塑一般,互相凝望着对方,迟迟无法言喻。

反而这时,站在沈明媚身边的战廷琛突然开口道:“厉氏集团的厉主席,久仰盛名。”他尾音上挑,带着一种挑战性。

厉彦琛眼神里泛出冷冽寒光,根本没有看战廷琛一眼,他专注地凝视着沈明媚,开口问:“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沈明媚知道厉彦琛的意思,可是为了让他能够死心,她强压住此刻翻江倒海般混乱又震惊的心情。

“这位是我的……”沈明媚微微提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支撑下去的勇气,“他是我的男朋友战廷琛。”

战廷琛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低眸看了沈明媚一眼,而后勾唇浅笑。不回答,不否认,就这样心甘情愿做她的暂时性挡箭牌。

“沈明媚,你不要太过分!”厉彦琛压抑着愠怒。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这会儿站在沈明媚身边的战廷琛,身体早已被厉彦琛的冷峻的目光射得千疮百孔。

在厉彦琛强盛沉肃的气场下,战廷琛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他收敛表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传闻中手段老辣的最年轻的厉氏集团主席。

沈明媚权当没看见他气得快要发狂的眼神,故意忽略掉厉彦琛几乎是钉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

她强颜欢笑,转面望着一脸看好戏模样的战廷琛介绍道:“这位你应该认识,厉氏集团主席,我前夫厉彦琛。”

沈明媚不知道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抖,她故作镇定。此刻,唯有站在她身边,被她挽着手臂的战廷琛发觉了她的异常,与她隐瞒心底的真实的情绪。

“你好。”战廷琛修养极好地伸出手。

“算你狠!”厉彦琛眼角隐隐跳动,丢下一句话再也压制不了暴动的情绪,伸手强硬地拉住沈明媚,留下一句话,将她拖出大厅,“跟我走,我需要跟你谈一谈!”

“廷琛,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沈明媚被带走,特意看了眼战廷琛一眼。

话音入耳,厉彦琛紧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



厉彦琛强拽住沈明媚的手,将她带到了一个角落里,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地方。

厉彦琛的目光咄咄逼人,令人无处可逃:“两年了,难道你从来都不会想我吗?”

“我不想你,这两年,我一次都没有想过你。”沈明媚没想到说出违心的话语,心竟然能痛如刀绞。她忍受着痛楚,目光里不敢露出丝毫破绽,依旧那样冷淡地看着厉彦琛,仿佛他的出现不能引起她心湖的一丝波澜。

“沈明媚,我真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一块千年寒冰,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转心意。你走的悄无声息,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有留下。”他像是一头受伤的困兽,眼神里写满痛苦的伤痕。

沈明媚实在无法继续望着他的那双写满伤痛的黑眸,她怕自己再继续望着他,她就会心软。

沈明媚低垂下眼睫,胸口的疼痛细密。

“过去这两年,我一直在纽约进修学习。我希望我的生活不再跟你有关。”

“沈明媚,你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厉彦琛颓然地松开了那只紧握住沈明媚手腕的手,“其实,你在纽约的这两年,我也在纽约。”

“你说什么?”沈明媚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其实我一直在你进修的电影学院的附近,离你很近的地方,每天默默地看着你去上课,你下课后经常跟同学一起去联合广场喝咖啡,我全部都看到。”厉彦琛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说。

“你……你一直在我附近?!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沈明媚惊讶的简直说不出话来,“那……你的公司怎么办?”

“我把办公室搬到北美,在你住的公寓附近买了一层办公楼。”厉彦琛低沉磁性地嗓音开口。

“你……厉彦琛,你……”

沈明媚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口似堵着什么,又像有一股强烈的感触一瞬间流遍全身,她头脑空白,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言说。

她又震惊又觉得愕然,过去两年她一直以为自己远离了他,没想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无时不刻地看着自己。

见她的神色稍有松懈,一丝最真实的惊愕神采从她冷冰冰的眼底一层层印出来。厉彦琛心中一动,他知道这说明她并没有完全对他绝情!她还是会因为他产生情绪波动!

这证明,他还有希望!

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厉彦琛就绝对不会放弃!

他动情专注地低眸,望着她:“如果两年前你离开我,是对我的惩罚,分别两年的煎熬这样残酷的应该也都够了。媚媚,回到我身边。”

厉彦琛在她面前几乎丢盔弃甲,他丢掉他引以为傲的自尊,抛下他最后的保护色,只为了挽回她。

“我以为两年的时间,能让我放下你,可是我始终做不到,尤其是看见你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快要让我失去理智,做出冲动的事情!我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我忘不掉你,更不可能放开你的手!”

沈明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回答:“阿琛,我们在一起只是彼此在互相折磨,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留给你的信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的我过得很好,我请求你,不要再打乱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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