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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母女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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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婆婆恼我只是恼一时,她暂时还接受不了宝宝的性别,时间一长,她铁定能接受的。

可我想的太美好,关于我的幻想在我听到我婆婆跟我老公说老婆可以不要,男孩必须要生的时候,我便知我要完了,彻底完了……

宝贝虚弱,她哭个没停,我想着从医院回来这么久只喝过护士姑娘给的一瓶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吃过,她饿了。

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只能静静躺着,只要我稍微动弹,伤口就剧痛甚至撕裂流血,而下面……因为生完孩子后开始行经,我一动血会冲出来,到时候浸湿裤子不怕,最怕的是把床单染红,我又少不了一顿骂。

我想起生孩子前和生下孩子后婆婆对我的态度,我很心塞我很想哭,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我当初生下的是男孩子,婆婆肯定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只是我生的是女儿,从婆婆见到她性别那一刻我便知道这个家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我抱着宝宝去找我婆婆,跟她说孩子饿了问她孩子的奶粉放在哪。

我婆婆说一个赔钱货吃什么奶粉,我有身上有奶直接用奶喂她不就行了。

我也想喂她,可是我身体很虚弱,我一点奶都产不出,我是没有办法才找我婆婆的。

她戳着我的额头不停骂我,说我生的孩子就是个扫帚星,她刚一出生家里的生意就被人跑数跑了好几笔,直接损失百万之多,还有后期签订的合同,开展的项目都因为我生了个女儿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失,她说我手中的孩子就是赔钱货,是带衰家里的扫帚星!

她跟我说要奶粉没有,直接饿死她算了!

我跪着求我婆婆,我知道在我生她之前我婆婆托人去美国买了好些奶粉放在家里储存,为的就是给宝宝吃,我不信她没有奶粉,她只是不想给我而已。

我跪到地上,我求我婆婆,我婆婆一脚把我踹开,说我挡住她的路。

我抱着我婆婆的大腿不让她离开,孩子哭了,弄得她心烦,她剜了我一眼从这里离开。

我找遍全家都没有可当宝宝的食物,我只能熬了些小米粥把搅碎再喂给宝宝吃。

从那天起,我的情绪反反复复很多变,时而低落时而激动时而放声大哭,我俨然成了疯婆子,我晚上睡不着就看着孩子说话,一边说一边答,婆婆受不了,就让请来的工人阿姨把我的东西搬到后院那个小房子。

那是专门放杂物的,如今变成我的房间。

我有很长时间见不到我的宝贝,我婆婆怕我疯起来把小孩杀了,她害怕家里的人背上人命就把我的宝贝交给工人阿姨抚养。

工人阿姨只是个打工的,我又能指望她能有多尽心尽力?

宝贝的尿片得不到及时更换,两边屁股被捂得通红又长出细小疙瘩,很是丑陋。

关于奶粉方面,我婆婆好不容易松了口,却被工人阿姨掉了包,她把高价奶粉转手卖了,专门给我宝宝喂质量差的低档奶粉。孩子不喜欢吃,她就有上顿没下顿,不用很长时间,孩子就瘦不拉几脸色暗黄什么病都出来。

她找我婆婆,婆婆不理,找我老公……打不通电话,她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就把孩子带到我这里。

我见着孩子那一刹那,我心如刀割。

我抱着她,我去找我婆婆,我婆婆说反正是个赔钱货,死了就死了呗,还浪费什么钱。

我打电话给我老公,电话那头出现的是女人声,还有喘气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我是经历过的人,我很清楚那声音是什么。

我快速把电话挂断,察看自己有没拨错电话号码。

我再打过去,还是那女人的声音,接着是我老公的声音……

我才刚生完孩子,他就出去找女人,他将我置于何地?他将孩子置于何地?!

但现在孩子病了,什么事都不及她重要,我让那女人给我老公接电话,我跟我老公说孩子病了,我没钱让他给一点钱我,让我带孩子看病。

他说财政大权不在他身上,要钱就去找我婆婆,可我婆婆刚才……

我央求着他,我跟他说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他给一点钱我,不需要多只要一百块就行,我不信他一百块都拿不出来。

他还是不肯,他说娶了我这样的女人就是倒八辈子的霉,不仅床上没劲还生不出孩子,现在居然有脸问他要钱,他要我滚远一点,不要耽误他做正事。

我这才看清我真正嫁到的是怎么一户人家。

由始至终,我只是他们的生孩工具而已……

我回了娘家,我妈还以为我在那边过惯少奶奶生活都不愿回来了,对于我来说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不管我是喜欢的还是厌恶的,它都是……

我跟我妈说孩子病了,婆婆跟老公不在家,我没有钱,我没钱给宝宝看病,我问我妈拿钱,我妈很爽快的把钱给我。

她看了我一眼,以为我脸上的憔悴是被孩子折磨的,她对我的勉强不得了的理由一点也不怀疑。

医生说宝宝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泻肚子还受了风,需要在医院静养一两天。

我妈将宝宝的尿片掀开,看到屁股上的惨状,冷看着我。

我当时就一个声音,完了,完了,我妈该不会知道了吧?

说实话,我真不想让她知道我在那家过的情况如何,好的是好,说了还好,坏了,说出来只会添加我妈的担心、气愤。

我嫁到一户怎样的人家,我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跟别人说出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宁愿它永远都不要被戳穿。

我妈问我,我是怎么带孩子的,屁股弄成这样明显是被不干净的尿片捂的,她说我这个妈妈做的很不称职。

我心里连连称是。

是的,我很不称职,当孩子被抱走并折磨成这样,我除了哭除了心痛,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将头埋的极低,不敢看我妈的眼睛。

我回了我婆婆处,发现大厅里坐在一个女人,我婆婆跟她聊天,手还抓着她的手,表现很亲密,当我婆婆见到我抱着孩子回来,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

我早料到她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但我还是问了,我问那个女人是谁。

我婆婆当着外人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她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像我,生下一个赔钱货便不能再生了,她说她有我这个媳妇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说不想看到我让我赶紧滚回房间。

我被我婆婆骂哭,孩子也在我怀中呜咽。

母女一条心,这话果然没错。

在这个家中,跟我同一阵线的也就只有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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