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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八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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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叙在卫生间洗澡, 他像个外星人。

他洗澡不放歌。

一个甚至不用做心理建树就洗头,洗澡没有拖延症的外星生物。

饺子分量很足,肉馅里加了提味的野菜, 将鲜味一下子提了起来。

薛与梵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饱暖思淫|欲,虽然今天没找部电视剧下饭,但帅哥的洗澡声就挺下饭的了。

直到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备注的时候, 薛与梵头一次体会到老师口中‘一颗老鼠屎毁掉一锅粥’的真正含义。

里面洗澡的水声结束时, 电话铃声也停了。

薛与梵有时候恨,恨自己能吃是福,心情被毁, 但是食物无罪,她没办法装出郁郁寡欢食欲不振的样子。

等周行叙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饺子汤都没有了,薛与梵盘着腿坐在椅子上, 指了指他的手机:“钟临给你打电话。”

他又去阳台了,薛与梵把打包盒收拾了一下, 等他打完电话回来,薛与梵说她要回学校。

周行叙愣了一下,用脖子里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转身去阳台上收了双袜子:“那我送你。”

能吃的人茶不思饭不想的资格都没有,就如同现在吃饱打嗝的薛与梵连冷战的氛围都营造不了。

虽然不语了一路,但是打嗝的声音把沉默这面镜子打得粉碎。

宿舍里,小八她们在看《天龙八部》, 薛与梵把快没电的手机充上电之后,抓了把瓜子,搬了把椅子加入了她们的阵营。

电视剧正好放到慕容复拒绝王语嫣。

薛与梵靠在方芹肩头, 叹了口气:“世界上很少有慕容复这样一心想着复国称帝,事业心这么强的男人吧。表妹这一关有多少人能过呢?”

小八舌尖嗑瓜子磕疼了,但是嘴巴还没停:“放心吧梵梵,你这样的一般都是表妹。”

她是不是王语嫣,薛与梵不知道。

周行叙是不是慕容复,薛与梵也不知道。

但很快薛与梵就知道,钟临肯定不是王语嫣。

小八说最近薛与梵好像很恋家。

薛与梵想了想,得找个好理由了为每次出去鬼混打掩护了,但万一没下次了呢。

理由没想出来,外面运动会闹哄哄的,运动会别人在运动,薛与梵从周行叙那里回来就躺到了运动会结束。

期间她没有联系周行叙,周行叙也没有找她。

复课第一天,看着见底的锯丝,薛与梵准备去抽空去囤货。

人间蒸发了三天的周行叙不知道从哪个棺材里面破土而出了。

见面约在了下午没课的周二,他在电话里没有细说,只说让薛与梵帮个忙。薛与梵也没有和他客气:“那你送我去买材料。”

地点在拐角的第三棵樟树下。

午休的时候,校园里空荡荡的,薛与梵没忘,把穿走的所有衣服都洗干净带来还给他了。

周行叙看见递过来的袋子,思忖了片刻,什么也没有说随手放在了后排。

薛与梵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开口问他具体是什么事情。

周行叙看她脸周的汗,伸手把车里的冷气开大了一格:“你帮我去钟临的公寓里给她收拾两件衣服。”

说罢,周行叙看见薛与梵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怎么说呢,那眼神里带着些‘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的同情,以及‘你居然找我帮这种忙’的不可置信。

周行叙手搭在方向盘上,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什么表情?”

薛与梵抓着安全带,嫌弃的拧着眉头:“你居然找我帮这种忙?”

“我和她关系还没有好到我能去翻她一个女生的衣柜。”周行叙踩下刹车挂挡,一手搭在档位上,一手扶着方向盘:“你去比我去好。”

“你和她关系没有好到能翻衣柜?你和我就关系好到能脱我衣服了?”薛与梵哼了一声,但语气和表情里没有多少不悦。

她偏头看着窗外,周行叙开着车用余光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校园慢慢被他们抛在身后,虽然新校区的住宿条件很好,大楼很新,但比起老校区总少一些书香气息。

红绿灯给了周行叙看她的机会,就是人把脸对着车窗,他看不见。

他来了句:“你不一样。”

语尾拉了点音,配上那副低低的嗓音,宠溺加满了,但浪子嘴里说出来就是渣男语录里的金句。

这个时间点,路上人也不多,薛与梵小声嘀咕了:“渣男。”

他听见了,没生气。

因为他没生气,薛与梵又继续说:“你不行啊,谈了这么多前女友,这个时候居然一个能帮上你忙的都没有。”

“分手了就没有联系了。”

这话一出,远比这话本身短短几个字有更多的意思,意思是目前干干净净、洁身自好,没有藕断丝连,没有脚踩两条船。

薛与梵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后,很快眯起了眼睛,看着他上了高架,熟练的在高架出口提示牌前不久变了道,防止了后半段全程黄实线带来的不能变道的情况出现。

斜睨着旁边开车的人:“你都没有导航,你对钟临住的地方,挺熟悉啊。”

因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跟着飘了一下,吓得薛与梵注意力又回到了路况上,握紧安全带后,薛与梵抓住他小把柄一般,趾高气昂:“渣男。”

网上有句话叫做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福尔摩斯,周行叙觉得诚不欺我。

虽然他还没和薛与梵在谈恋爱。

不过还好没有这回事,他只是对那公寓附近比较熟悉,他爷爷奶奶就住在那片老街区里:“我就不能是个人形地图吗?”

薛与梵:“能,你想怎么骗小姑娘就怎么骗呗。”

下了高架还要再开一段路,这段路就比较堵车了。

周行叙踩车踩踩放放:“薛与梵,你总给我一种你喜欢我的错觉。”

薛与梵在他喊自己名字的时候,无意识地转头看向他。

喜欢肯定有那么一点,长得帅,细心,周行叙对她其实挺好的。

当一个人说出一件你尚且不能确定的事情时,本能地就会心跳加速,觉得心慌慌。

就像是一张有些难度的卷子,当你不确定自己发挥时,老师说有一个人考试考得非常的差一样,本能的对号入座,本能的害怕那个人是自己。

而她不知道此刻心跳加速是因为心慌还是因为心动。

“知道是错觉不就好了。”薛与梵趁着他注意车况的时候,将脸转向前方。

因为前车等红绿灯的时候玩手机,加上转弯的绿灯时间很短,他们连吃了两个红灯。

这次没有打嗝声来打破沉默了。

薛与梵:“我想听歌。”

周行叙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密码我生日。”

“用生日当密码的人我觉得是世界四大傻。”薛与梵按了‘1109’,解锁后很快就找到了音乐软件。

他不恼,反问:“那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薛与梵翻船:“我……生日。”

他笑了两声,但很快语气一转:“不过,你记得我生日?”

那天看了他纹身上的时间轴之后,很容易就把他的生日和他的车牌联系在一起,还有他告诉自己的他公寓的密码。

可能会忘,但记住也不是一件难事。

薛与梵:“从小记忆力就不错。”

周行叙接受了这个说法,等到了钟临公寓的小区时候,他明显就对路不怎么熟悉了,问了门卫之后,才知道在最后一排。

老小区,楼间距不大,车位也少。路边时不时就有一辆因为没有车位乱停的小汽车。

薛与梵这时候才随口问起钟临怎么住院了。

还是因为之前寒假的时候她签的那个如同卖身契一般的合同。

一个人一天到晚讲话都会口干舌燥嗓子哑,更别说一天到晚唱歌,高音低音地转换着用嗓子。

但是合同里就写了她的工作量,钟临打不起官司,赔不起违约金。

和小作坊的老板吵了架,第二天被丢去陪酒了。

她被揩油之后,一肚子怨气发泄在了消遣的投资人身上,于是被投资人用酒瓶捅了喉咙。

现在进了院。

薛与梵听完喉咙一疼:“你们没帮她?”

“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妈,怎么帮?帮她垫付了一下医药费就仁至义尽了。”周行叙把车停在不碍事的树下,熄火后拿着钟临给的钥匙下了车。

薛与梵绕着车走了一圈,走到周行叙旁边。腿没他长,就步子迈得比他快:“她喜欢你,你好冷漠哦。”

“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成年人,都大学生了还能上这种当,这才是世界四大傻之首。”周行叙配合着薛与梵的步伐,放慢了脚步:“我原本就不喜欢她。再说了,唐洋喜欢她,我和钟临就更没可能。”

“唐洋喜欢她,所以你和她没有可能。”薛与梵嗤声:“你哥喜欢我,你干嘛还睡我?”

说完,她一想,睡她和跟她有可能本来就是两回事。

他还是那句:“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少个眼睛,还是多个鼻子?

狭窄的楼梯不能让两个人并肩一起走上去,楼道里堆放着别人随手丢弃的垃圾,随着白天气温变高,已经有一些异味了。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拐角的平台,周行叙听见旁边居民房里传来的吵架声,他刚路过门口,下一秒,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薛与梵跟在他身后,看着向外打开的铁门突然出现迎面而来。她反应不及,只能本能地闭上眼睛。

“嘭——”

被门撞的剧痛感没有到来,薛与梵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门边缘出现的手,那双手的手背上青筋很明显,掌骨凸起。

周行叙扶着门,不悦地和门里的人对视了一眼,慢慢将门掩上,朝开门的人说:“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话听上去挺有礼貌的,就是语气冷冷的。

说完,他朝着门后的薛与梵伸手,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门后拉到自己身侧。

似是叮嘱:“走我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周很快就爱上了,就是他自己不清楚而已。

over,拜拜

保持神秘高冷人设,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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