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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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收到了层主的紧急信件。信上说:苍黄王下了死命令要在近期内秘密处死那几个魔女。」

「迦勒?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哦豁,亏你知道这个名字。」

「不,迦勒是不会做这样的决定的······」

「看样子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哥尔卢斯面对着阿斯亚。

「有些事情并不是单凭一个人的性格就能决定得了的,就像当年苍黄王决定要废除一到十四层域一样,这种连傻子都知道不该做的事为什么他要做?你觉他喜欢这样做吗?」

在一定的条件下,人们只能被逼无奈的做出与自己心愿相违背的事情,哥尔卢斯大概就是想说这一点吧。

「那是,苍黄王是为了什么?」

哥尔卢斯嗤之以鼻,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毕竟我对苍黄王一点都不了解。可别忘了我想和你讨论的也不是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迦勒是被逼无奈才要杀死魔女的?」

「没错。」

哥尔卢斯开始意味深长的讲述了起来:

「众所周知,我们人类所居住的地方可分为五个部分:分别就是这五座寄居塔,每一个寄居塔上都有一个最高级别的管理者那便是王。但是你不好奇吗?这些王之间的来往并没有很密切,也没有明确规定过上下级关系,所以当五位王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究竟是谁该听谁的?」

「王会,王之间是存在会议的,通过王会来做出重大决定。」

「没错,王会是存在的,可能几十年会有这么一次?那不过是唬人的罢了,真正的王会上他们都只是在互相试探彼此。那种会议只有在整个人类都面临危机的时候才会出现,其本身的意义只是他们不得不互相帮助罢了。而事实上,五个王的出现就已经注定了人类被分割成了五个国度。他们之间是独立的。」

阿斯亚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这个世界是神用来办公的地方,每一座寄居塔都有它自己的工作岗位,而它们又是独立的。虽然在为同一个神服务,而他们之间其实只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

「我要讲的还没有讲完。这次的大清洗计划,已经被全天下人知道了,而魔女的事情知道的人则少之又少。换句话说只有我们内部人知道,也只能是我们自己人知道。迦勒不想让其它几座寄居塔的人介入这件事,有其是青黑之石。要问知道了会怎么样,你能否想象一下人类之间的战争?就像当年人类和魔女之间的大战。」

生灵涂炭,哀声怨道,人们将流离失所。

哥尔卢斯的语气越发冰冷,哈出的气就好像寒气一样冻结了整间屋子。

「人类之间会开战?这种事······」

「会发生。」

哥尔卢斯迅速打断了阿斯亚的话:

「因为这个世界太公平了,每座寄居塔上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特产,真正值得争夺的东西就只有和魔女世界有关的信息了,这是未知的也是每个人想要得到的。五位王中拥有这些的人,就好像掌握了世界的理一般,就可以站在更高的地位上。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永远是看上去和平。」

哥尔卢斯突然转而一笑: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推测。」

这惹得阿斯亚尬笑了两下:

「推测?什么嘛!那还有时间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可没说过我的推测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明天,青黑之石就会派来几个调查者针对之前圣魔教的事情在第十五层域进行全面调查。今晚就要处决这几个魔女,这是迦勒的意思。他不想让那些侦探者发现魔女的存在,这一点不会错。」

「调查者······那为什么不把她们放走!」

「放走?」

哥尔卢斯轻蔑的笑着,用它尖锐的舌尖舔舐着嘴唇上穿过的圆环。

「你在说什么傻话?放走她们在十五层域胡作非为吗?那些可是魔女。」

「不,她们没有恶意!」

阿斯亚努力争辩,哥尔卢斯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咧开了嘴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魔女可都是些重犯,先不说放走重犯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违背了苍黄王的秘密命令,这是死罪。你会被全苍黄之石通缉,然后被抓进打牢、处死。绞刑、分首、抄家,或者是更可怕的待遇。那么,你要怎么做?」

脸上充满恶意的笑容,哥尔卢斯将阿斯亚逼退一步又一步。

阿斯亚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哥尔卢斯又用相同的语气问了一遍:

「呐,你要怎么做?魔女就关在中心柱的地牢里。」

阿斯亚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

哥尔卢斯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离开房间。

「回去吧。」

门被重重关死,房间里剩了阿斯亚一个人浑身无力『咚』的一声坐在了凳子上,失了魂一样振作不起来。

被全苍黄之石通缉,甚至牵连到菲洛米娜等人。难道就要眼看着玛莉卡无辜被处死吗?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我······」

?(??ˇ?ˇ??)?

上午的第二节课刚好是艾塞娅的课,所以以上课她便发现了班中缺少了阿斯亚。

她站在所有人前面,摆出一副虚伪温柔的笑容:

「又逃课了?哼哼~你们有谁知道阿斯亚的去向?」

班上的人已经习以为常,有的摇了摇头,有的则耸了耸肩。

艾塞娅的笑容更加残暴了,满萨尔战战兢兢的把手举了起来:

「院长大人,我今天早上好像看到他被导师带走了。」

「鲁道夫?」

艾塞娅半信半疑的琢磨了半天。「这么早的,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算了,那你有看到尤尼里娅吗?」

「尤尼里娅?」

曼赛尔左右仔细找了几遍发现真的没有看到她。

「我不清楚······她应该不会不来上课。」

「啊~真是头疼,连今天上课的兴趣都没有了。曼赛尔,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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