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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琼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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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照要随我去。”战锦瑟目光纯黑,吩咐吉星:“琼灵子跟着传信使追来。”

  死道士?吉星呸的声:“那老东西怎的如此阴魂不散。”

  琼灵子追杀战锦瑟,必然会靠乌鸦信使,乾坤楼五子仅有战锦瑟出山,那信使不去会战锦瑟去会何人?倘若闻风跟来,岂不是要和徐府之人碰上?

  高照与吉星互换位置,随即跳下车央求队伍停下。

  头前马上的小厮驾马过来:“四少爷,怎的了?”

  战锦瑟撒谎脸都不红,镇定的掀开帘子,横躺着的徐天青暴露在众人目光下:“许是疼过劲,昏过去好半天。”

  崴个脚,能昏过去?

  小厮瞪眼不可置信,“当真...”

  吉星骂道:“你还废话什么,不如快些停下来看看附近有无医馆。”

  小厮连滚带爬,惶恐惶恐。这荒郊野地的何来医馆。将要抵达京郊才会出现村庄。队伍前后慌了阵脚,三两个人派出去往边上探路,超过一里路碰不到人烟便原路返回。

  人少些,战锦瑟对吉星道:“拖住一柱香时间,待人回来照常往京城走,路上莫让旁人靠近。”

  吉星:“你我京城门口汇合?”

  “自然。”

  趁乱钻入山上的两人销匿身影。信条上画有路线,为附近地图。琼丹子靠铲除战锦瑟打响名号,干的皆是挖心炼丹的勾当。知晓此事的又有几人?

  附近村庄只有跨过这座山最近。

  琼丹子在之处必然是追战锦瑟的路上,此时让他在村庄胡作非为,这名头传出来,乾坤楼的人入京不就引起大乱和提防?

  战锦瑟恨透了这老东西,奈何次次学不得他阴险。说是村庄,不过寥寥几户人家,时至下午晚饭时间,家家烟囱冒着烟气。

  两人还在山脚,树干遮着身姿,刚让小厮寻村子是特意避开这个方向指的。高照皱眉:“路上似是马蹄印记。”

  战锦瑟挑眉,眼下就是小路,马蹄印混乱,村子里又无人出来。难道是有人先到?

  她凝眸等半晌,玉带绑起玉冠,遮住样式。脱了外身的直裰系于腰间,里衣是纯黑的骑装,紧身方便行事。面罩遮脸,高照亦是如此。

  她犹豫要从何找起那老东西。

  身后轻微的枝干碎裂迫使两人瞳孔微睁,捏紧防身的家伙,互相对视一眼。剑风凌厉刺来,两人分为两边滚开。两人偷袭不成则一边发起猛势进攻。

  战锦瑟本也没想就此要那老东西的命,她学艺在精也不过中级段六。四人缠打跳到路中间来,照此下去引来的人更多。更何况还没摸清对方来自谁的部下。

  皇帝不让养私兵,自从她接近这顺天府,碰到过多少个私卫武力值爆满的。气的她骂骂咧咧,胸口尚有伤,拔出玉冠的簪子,掌侧化为凛然的力道逼得黑衣人反攻为守,她则另一手使簪尖没入他喉口。

  血溅脸颊,高照那边也处理好,飞身过来。

  “还好?”

  她本就有伤在身。

  战锦瑟将簪子插入发冠,也不管带血有无,咬牙切齿憎恶至极。明显是有人先一步知道琼丹子的下落,她在去那不就是上赶着送人头么。

  两人合力将尸体拖入路边藏起来,以免打草惊蛇。翻身进一农户家里,蹊跷静谧,只有老妇人哄孩提的绵绵细语。悄无声息的到下一农户家。

  听闻妇人窃笑,“肉够吃半个月了?”

  “不易开次荤,你想天天吃肉?”

  男人斥责她,他想的是长远,以后想吃肉就能吃肉。而妇人则是担心的望了眼土炕的角落,被子厚厚一层,虽然蠕动不容易发现,呜咽的声还能传到外屋来呢。

  “去。”男人啐口唾沫,“把他打晕,免得坏了事。”

  妇人唯唯诺诺,挑了根棍子,脱下磨的破烂的布鞋。她没出嫁前连只鸡都没杀过。出嫁后婆家穷的叮当响,十多年吃糠咽菜,何时吃过肉。

  头上还插着村口的树枝条,眼神瞄瞄外屋烧火的男人。拍了拍被子下的人,半大个形状。她不敢掀开看,比起能喝着肉汤,这些都不足为奇。

  棍子举到脑袋上,她安慰自己,是他不听话。

  抡圆了臂膀,力气攒在一处,在她以为打在被子上时,结果安静如鸡。瞬时潜入家中的十多号黑衣人吓得她啊的大叫,不出一秒,棍棒反弹回自己的脑壳上。

  “死婆娘,要你...”听见声儿的男人保持着破口大骂的动作僵在原地。

  十多双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

  为首之人掀了炕上的被子,大概十余岁的孩童手脚被缚,眼泪横涕,呜咽直叫。下身衣物遭乱不堪,异味扑鼻,在场之人面色不忍。村子小,不被人注意,来的也净是些不着调的人。琼丹子路过此处,自然不放过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盘。他倘若肆意要个人的命,轻而易举又不被人发觉。

  战锦瑟不想管,细看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既然是救人,也轮不到她这个恶魔头出面。

  和高照打手势,后者道:“许是京内之人。”

  当务之急还是找琼丹子。

  室内刀锋见血,室外两个躲柴堆的人遭人挟持,刀架在脖颈上,她动一动,刀锋贴近肌肤似是警告她在动则是没入喉口。

  “你等为何人。”

  和里面那帮人同样的打扮,想是一伙的没错了。她道:“路过。”

  蒙面,黑衣,她路过?

  对方明显不信,顷刻间大片人涌入院中。战锦瑟暗自皱眉,早知道不来凑这个热闹。琼丹子没抓到,自己反倒被困住。

  袖口的匕首贴近皓腕,思索极快,到底是硬闯还是如何。高照在身边,硬闯能逃走,只怕是旧伤添新伤,不跑难道真的等着抓走押进大牢?

  刀锋冰凉,架刀人提醒她:“你等为何人?”

  场面忽的嘈杂,土墙外又来几个人,拖着一人,扯开嗓子骂天骂地:“龟孙儿们,恁可知我是谁?”

  不用看脸,光是听这方言口音战锦瑟就晓得,琼丹子这个老东西也难逃法网。

  四肢不动,徒有脸颊吹胡子瞪眼,想来是穴位被点,那帮人将他甩到地上,毫不客气。琼丹子破口大骂也没引来同情。倒是背着的道袍布包撒了一地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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