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太守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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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晚上极为安逸,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星星点点无数,清风徐徐,让人怡然自得。

苏真真独自坐在屋外回廊上,望着满轮的月亮,心中竟发出些许感概。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像电视里的人一样穿越,而且还穿越到从未有人来过的朝代。至少电视里没有演,根本没有攻略。苏真真根据刚才“弟弟”说的汉武帝已经死了数百年,大至推断这可能是东汉时期。

苏真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东汉?根本就不熟悉嘛。如果是在三国时候,自己可能还知道一点。”毕竟《三国演义》这种书,虽然多年未读,但大概意思还是记得的。

现在是正月,因此她可以看见满院的红灯笼。那迷离的暗红色,让她顿时很想家。她不知道自己在现代的爸妈如今是什么状态,看见女儿消失了会是一个什么状态。幸好她还有一个哥哥,不然爸妈肯定会伤心死。

苏真真想到这里,不由得想到了此时的家庭。她从“弟弟”任武昌言语中得知,自己名叫任凤仪,父亲叫任恕,母亲为文凤。她身处并州雁山郡,父亲是雁山郡太守。

她对“太守”这个官职,没有太多概念,于是她好奇的问,“太守是多大的官?”

任武昌虽然心里想,这姐姐一定是傻了,竞问一些白痴问题。但是由于这里面有自己的责任,因此也耐心回答,“太守为一郡之父母官。”

虽然她也是没有概念,想着应该和市长差不多吧。想到这里她心里才有所平衡,虽然没有穿越到电视里的帝王家里,但是至少也没有穿到农村去。她已经多年不种地了,万一在农村还要种田,并且还是牛耕,自己不死的惨惨的。

就在她看着看着那月亮,想着想着心事的时候,回廊那边跑来一个女孩,一脸惊慌,“小姐,汝尚在病中,怎可在冷天出门,等会受凉,夫人又该骂我了。”

苏真真看着她跑到屋里拿出一件披风给自己披上。她长得清秀,还有一张稚嫩的脸。

任武昌告诉过她,这是她的贴身丫鬟,红鹃。她握着红鹃的手,“鹃,我的脑袋摔坏了,我以后要是有一件简单的问题问你,你可不要笑话我。”她提前打着预防针。

红鹃看见自己的手被她握着,受宠若惊,“奴婢不敢,但凡奴婢知道之事,定当如实告知。”

苏真真笑着,“以后就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苏姐姐。”她顺口说着自己现代的名字。

“苏姐姐?”红鹃弄不明白。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古代的名字叫做任凤仪,“没……没什么,刚才说错了,叫我凤姐就可以了。”

但是一听“凤姐”,又立马摇头。她可不想叫这名字,赶紧改口,“这也不好,叫任姐姐吧。”

红鹃听着这一连串这不对,那不好的话,早已晕了,也有些相信可能真的把头摔到了,“奴婢不敢。”

“怎么又是不敢。你就这么私下叫我,平时该叫什么还是什么。”苏真真实在不能忍受别人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小姐”,心里就怪怪的,关键是还一脸无邪的笑,根本不好发火。

看见她坚持,红鹃也没有在推辞,“对了,小”

苏真真看她要说错,赶紧严肃的望着她。

红鹃机灵改口,“任姐姐,夫人命奴婢唤姐姐吃饭。”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是有些饿了,“好的,我们赶紧走吧。”

苏真真随着她来到了吃饭的地方内阁。她一踏进去,面前的画面简直把她惊住了。因为没有凳子,大家都是坐在一个类似于茶几的面前吃饭。

任武昌看见她来了,随即上前迎接,“姐,汝病如何?”

她木讷的点点头,“这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

“是呀。”他笑着回答,并小声的提醒她,“汝进之,应先向长辈请安。”

苏真真想也对。但是她下意识的挥手,“父亲好,母亲好。”

任恕看见,立刻黑脸,“无规无矩,成何体统。”

她低下头,显出不好意思,怪自己怎么没有记住这已经不是现代了。

而母亲文凤则笑笑,“大病初愈,无碍。”并怪任恕大惊小怪,自己人面前摆什么谱。

苏真真对这位古代母亲是越来越喜欢了。

因为吃饭的时候,她全程盘着脚,以至于吃完饭后,站起来的时候,苏真真差点因为脚麻摔倒。本来她想吐槽的,不过她想,幸好没有穿越到原始社会,整天披着树叶,那可多恶心。

苏真真在家人的寒暄中,度过了穿越的第一天。她目前感觉还是不错,很新鲜。

她对着这古代的建筑和屋内的青铜器,一会儿看看,一会儿摸摸,眼神之中似乎闪着无数道光。

一旁的丫鬟红鹃看见,不解的问,“小姐,如平常最不喜这俗物,怎么这回爱不释手?”

苏真真想,以前的我不喜欢这些?真是傻透了,“我以前不懂事,现在想通了。”要知道如果把这些运到现代,她那已不是亿万富翁了。不,是富婆。

她正异想天开的时候,感觉肚子不舒服,应该是对着古代的饭菜还有些水土不服。

苏真真赶紧问红鹃,“我们厕所在哪?”

“小姐,厕所在哪,汝也忘记?”红鹃有些不可思议。

她随即否认,面子还是要的,“我当然知道。只是想考考你。你打着灯笼带着我去,我怕黑。”

于是她跟着红鹃来到了厕所。古代的厕所和她农村的茅房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因此她并没有过多的嫌弃。只是当她排毒完成,并未发现厕所里面的纸。

她焦急的四处寻找,只看见在一个角落里有许多的竹片。瞬间,她似乎明白什么,“古代的人擦屁屁不是用纸的。”

她心里顿时凉了一截,她不忍直视的拿起一根竹片,那硬度简直等于自残,于是心再次凉了半截。

苏真真在脑袋里回忆,纸是蔡伦发明的。她记得历史课本里,蔡伦好像是东汉人,而她现在就在东汉。于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来了,如果她在蔡伦之前,那她岂不完了。

她只是想想,就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隐隐作痛。

于是苏真真试探性的问外面打着灯笼的红鹃,“红鹃,我们家有纸吗?”心中使劲的祈祷,“阿弥佛陀,一定要有,一定要有啊。”

“小姐,汝说的是蔡侯纸吗?”红鹃回应着。

这声回应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将已经快沉了一半的苏真真拉了起来,“在哪,你快去帮我拿几张。”她激动万分。

“小姐,汝要纸何用?”红鹃再一次不解。

“你不要管那么多,快去拿就是了。”此时的苏真真已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因此,苏真真得救了。虽然这纸蔡侯纸也是不怎么软,但是总比竹片强。可她还是心有余悸,“幸好蔡伦死在我前面。”

这样的话,要是被蔡伦知道,非得气的活过来不可。

深夜,苏真真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有伤感,有兴奋,但更多的是思考。

她想着自己该用什么方式迎接这样新的生活?想着想着,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告诉自己,明天天一亮,自己不再是苏真真了,而是东汉太守的女儿任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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