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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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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珍的婚礼我不知道什么时间举行,但入冬的第二天我再一次见到甄珍她是以新娘的身份站在我面前的,她穿着红色的裤子,红色的大衣,黑色皮鞋。她的长发被生硬地盘到头上,脸色虽然有点憔悴,但丝毫掩盖不了她美丽性感的脸庞和那黝黑清澈的眼眸。

我没有请她去书店,我知道,眼前的甄珍已成人妻。我没办法给她幸福,但我不能毁掉他人给他的幸福生活。我俩拉开身体的距离,走在大街上。

“婚姻生活怎么样?”我一边走一边低着头道:

“突然有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很不习惯。不过他们对我四妹妹很好,我觉得很欣慰至少我妈妈可以毫无牵挂地跟别人开始她的新生活。”

甄珍说完,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她也默默地跟着我走。虽然我们没有说话但我觉得我们的心是相通的。我们沿着泉城环城大道,结结实实地走了一圈。走到下午五点多,天色已渐渐地黑下来。甄珍说她想请我吃顿饭,我没有反对,我拉了拉衣领,收拾了一下被冷风吹得散乱的头发。和甄珍走进一家餐馆。甄珍要了几道菜我说能不能再要瓶酒。甄珍没有拒绝。多半瓶酒是我喝了,甄珍陪我喝了很多,但是我俩都好好的并没什么醉意。

吃完饭我们从餐馆出来。冬日的冷风刺骨般迎面扑来。我突然感觉头很晕。我的身体摇晃着,甄珍急忙过来把我扶住。我们慢慢走不知不觉走到书店跟前,此时天色完全变成了漆黑,大街上的路灯在寒冷的夜空里孤独亮着,甄珍手还抓住我的衣服,她怕我走不稳摔倒。我听见书店门口的音箱里传来任贤齐的歌声:留着泪的你的脸,倒映整个城市的灯火,其中孤独的一盏是我。片片梦碎的声音也是我。我突然抑制不住自己情感蹲在地上流泪痛声大哭。甄珍把我的头抱在怀里,我感觉的到,她的眼泪不断地流到我的头上,“不要突然在我面前离开得干干净净,那我会受不了,请你送我一程,让我慢慢适应没有你的生活。好不好?”我说完,甄珍已是泣不成声。当我把头从甄珍的怀里抬起来,看见雅鱼和小娜围着我俩也蹲在地上,悄悄地看着我们。小娜扶着甄珍,我们走进书店,在书店柔和的灯光下,我望着楚楚可怜的甄珍用手轻轻地擦她脸上泪痕,然后甄珍用她那柔若无骨的手擦我的眼泪,雅鱼看着我们突然开心地大笑起来,随后小娜也笑了起来。在他俩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我和甄珍也跟着他们笑起来。突然我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在我们的笑声中琼玉挺着大肚子走进书店,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道:“高寒你怎么啦,眼睛怎么红成那样?”

雅鱼笑着把我和甄珍的事情给琼玉描述了一遍。琼玉呵呵一声如秋日的大雁飞过一般留下一声短暂的笑声道:“爱,其实就是一片真心,只要心在爱就会一辈子陪在我们身边。你们虽然分开了。但你们还可以见面的。想想我和你们的三哥苏子航,他虽然死了。但我还是会记得我对他的承诺,我会给他妈妈养老送终,我也会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成人。这就是我理解的爱,爱情就是心甘情愿地为对方付出一切,而毫无怨言。”

“还有高寒,既然甄珍已经结婚,以后你们最好少来往,你不能只顾自己的感受破坏他们的家庭生活,你都看到了甄珍也很不容易。如果你爱她就应该放开她,让她去过自己的生活,”我听着琼玉的话默默点头。甄珍很感激地看着琼玉说:“琼玉姐姐,我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有你们在高寒身边,我就放心了。”甄珍向他们三个鞠了一躬含泪走出书店。雅鱼想出去叫住甄珍,被琼玉拦住:“让她去吧,人生宴席终有一散。何必强求,这都是命。让她去吧,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琼玉莫不伤感地说道。

我们四个人默默地呆在书店,我帮小娜整理书,琼玉坐在凳子上看着我们雅鱼则趴在小办公室的桌子上抄课本上习题的答案。晚上九点,雅鱼从小办公室出来嚷道:“我饿了,没人管吗?今天周末,我建议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大家没人应声,雅鱼的建议失败,她又不甘心地说道:“高寒,我们好久没有出去吃饭了。今天周末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吃点好的小娜姐每天这么辛苦。再说了琼玉姐姐身怀六甲也应该补充点营养。还有。”“好现在我们就关门,去泉城酒店我请客,我们大吃一顿。”我打断雅鱼的话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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