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 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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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洛漪睁眼,有些迷迷糊糊地醒来。当阳光刺入她眼睫时,她立即发现不对,怎的都如此晚了?
她下意识一个猛得起身,却现自己被一条匀称而充斥着爆发力的完美手臂牢牢箍住。
视线下移,她看到了昨夜疯狂留下的痕迹以及身旁侧躺着的男子。
狭长的眸,高挺的鼻子以及薄薄的唇,常年束起的黑发散落在塌上。自面部向下,修长的脖子和有些骨干却又匀称的肩膀,很好看。
除了......有一些过分显眼的狂野痕迹。
洛漪沉默了良久后,缓缓地挑了挑眉。她在心中轻叹一声喝酒误事,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开身上的那只手。
谁知,当她再动时,身侧那人,幽幽醒来。
“醒了?”韶念双眼半睁半闭,还未完全清醒。此刻,他的声音带着平日没有的沙哑,又有些慵懒与茫然,更是诱惑。
洛漪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词:男**惑。
此前她从未感觉过男人有什么诱惑,现在嘛……感觉确实挺诱惑的。
“不早了,起吧。”洛漪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淡淡,若是细听则会发现多了几分纵欲的颤抖。
“怎么早了?”韶念憋着一口气将一句话说出,同时手臂发力,直接将洛漪拽回到自己身旁。
洛漪别回头,便见男人强撑着不闭上的眼睛,顿时心中一动,轻轻凑过去吻上。
在半梦半醒间,韶念赶到有些异物贴上自己,下意识便轻轻发出一声声响:“唔......”
他蹙眉,单手一翻,身子便向身旁之人压下。
“别动。”韶念眼皮子依旧在打架,但说出的话语却回归了平日的霸道,“不然的话我不确保什么时候能起床。”
洛漪秒懂。她感受了一下腿部被抵着的感觉,半推半就地默默躺好,不动。
一半原因是因为韶念的霸道,另一半原因则是因为现在她的身体有些不受她控制。
乖乖躺下,可是苦恼于睡不着。
常年的早起练武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习惯。故而即使这个时候她想睡也睡不着,除非太过劳累或受伤太重。
现在的情况不属于以上两者之列,她自当睡不着。
“阿漪.......”在她耳旁,一道热气自某人唇中呼出,略有深意地问道,“你不累么?”
“不累。”洛漪没有由来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但在这人面前,她又说不出谎话。
她的确不想动,可是还没有累到需要补觉的程度。
“唔......那样的话........”韶念忽然微微撑起眼皮,将自己的身体正正好好撑在洛漪上方,目光向下,春光一览无余。
洛漪忽然意识到了韶念想要做什么。
“韶念,”她不动声色地飞起一脚,想要借机逃出,甚至连贴身攻击招数都用了出来。
但奈何,韶念此刻实力高她太多,又是男人,轻轻一扭身便避过,然后还恶趣味地俯身在她耳旁道:“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此刻两人的身体进一步贴近,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反应,顿时眉一颤道:“别乱来。”
“我乱来什么?”开了荤的韶念一下子从一朵高岭之花化身为风流少爷,有些邪魅狂狷。
“现在是白日。”洛漪轻轻的语气中暗含警告,而在此时的情境下,却显得苍白无力。
“白日又如何?”韶念笑了,罕见地将眼也弯起,随后咬住她的耳垂,低声道,“白日宣淫不好吗……”
洛漪意识到大事不妙。她虽有些迟钝,但是也不至于暗示到这样也不明白韶念的意思。
“你......”
未等洛漪反抗成功,韶念便一把按住她的双手,将其举到头顶上,然后看着毫无阻拦的身体,满意地笑了声。
“我怎么样?”韶念的笑有些暗含深意,他微微向下动了动,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洛漪盯了韶念那张俊美无双此时却无比欠揍的脸,感觉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不许你有谋杀亲夫的思想。”韶念感觉到她的动作,脸黑了黑,对于洛漪是一个近战杀手的身份终于有了深刻的了解。
常说床上打架,但比起他们俩那连打架也算不上。
韶念如今想要乱来,都得要冲过一片无声的刀光剑影。
洛漪挑挑眉。下一刻,她丝毫不顾自己一丝不挂,直接以身法化出重重幻影,让韶念直哼哼。
“阿漪......”陪着洛漪在室内胡闹许久,韶念终于失笑,抬手便向空无一物的房间中一抓,再一点,向怀中一勾。
洛漪一声轻哼,瞬间便无力倒在韶念怀里。
“玩够了么……”做了一番剧烈运动,韶念从昨晚便未喝水的喉咙所发出的声音更显沙哑,却不失磁性。
洛漪咬紧牙关不语。
“你不说话也没有用,”韶念附身,唇贴上同样温暖的唇瓣,“我也可以......”
韶念丝毫不费力便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城池中搅起风浪。
起身,他舔了舔唇,上面还带着因洛漪咬得太过用力而带着的鲜血:“还不错。”
洛漪面无表情的皮囊下藏着生无可恋的内心。
“啊,看来忍不住了。”韶念颇有些无辜地看了看自己。他没有再问洛漪的意愿,便再度压了下去。
这次是真的。
“韶念你他妈……”洛漪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我娘亲走了,”韶念身上动作轻了轻,但没有停,“在我断绝关系出走的那年。”
“节衰。”洛漪目光有些放空,她好像亦因韶念的话回忆起了她的过去。
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过往。
“抱歉,”韶念一怔,随即轻轻吻去洛漪眼角无意间流下的泪,“不要伤心,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洛漪的一记白眼。但也成功后吸引了洛漪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近乎一整天,韶念和洛漪都未出门,亦无人来打搅他们。
而在这一整天内,洛漪深刻认识到了韶念的精分。
平日里冷漠无情,就算是笑也吝啬得只对她笑,而在那一整天内,他的话简直就可以抵得上过去一个月内所有说过的话。
就好像某扇闸门开了,随后再也管不住韶念的话。
洛漪瘫在床上,动了动手指,然后再也不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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