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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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就算成了这样,我妈心里还念着吴非。我拿着勺子的手骤然一紧,放下碗,捂着嘴就冲进了洗手间。

我妈是真的把吴非当成了亲儿子,可他又是怎么对待我家人的?

有时候,我是真的恨吴非,他是救了我没错,可他也毁了我,毁了我们一家。

我不想让我妈看见我难过的样子,洗了把脸才出去,我妈嘴里还在咕咕哝哝的,“啪啪,啪啪车”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激动的想要冲过去,可又担心吓着我妈,深呼一口气,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努力维持平静的问,“妈,你会说话了?”

“非非,啪啪车啪啪车”

我妈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我沉浸在我妈渐渐的康复的喜悦中,没有深究她到底在说什么。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但凡我当初细心一点,也许所有的悲剧都能避免。

我从医院出来,正在路边等公交去上班,我婆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骂骂咧咧的让我现在回家,“小贱人,你耍我是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过户,你人呢?”

我发烧烧的晕晕乎乎的,早就把这事给忘了。被我婆婆一提,我这才想起来,解释说,“妈,我现在得去上班了,晚点行吗?”

“不行!”我婆婆张口拒绝了,我都能想到她瞪大眼睛,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现在就在房管局门口,你马上给我过来。你今天要是敢不过来,我就告诉我儿子,你给他戴绿帽子!言初夏,你自己衡量!”

我婆婆嚣张跋扈惯了,我只要有一点忤逆她,她张口就来威胁。有时候我自己都想不清楚,我是怎么忍过这三年的。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我这两天心烦意乱的,但我很清楚,就算我今天不把这房子给了她,我婆婆既然动了这心思,总有别的办法从我手里拿走。与其等着她层出不穷的花招,倒不如我给了她,图个安心。

是我对不起他们吴家,这种生无可恋,根深蒂固的念头让我在钱财上尽可能隐忍,只要他们能让我安安心心照顾我妈,什么都可以给他们。

我已经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了,似乎任人宰割早就成了常态。

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婆婆早就叫了一大帮子人在哪里等着了,兴高采烈的直夸她儿子孝敬,非要把房子给了她。

我抬眼看过去,吴非也站在人群里,像是默许了他妈做得一切。

也好,至少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我站在他们面前,我婆婆指着我说,“这是我儿媳妇,人漂亮吧?我跟你们说,不是我吹,就我儿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多少年轻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这不是最后落她手里了。”

我婆婆还故作叹息的说:“也是我们吴家倒霉,多少有钱人家小姐吴非不要,非要个带着拖油瓶的废物。算啦算啦,不说这些了,好歹知道吧房子过户给我,算她有良心。”

我婆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特傲娇的夸赞吴非,那些亲戚一个个竖着大拇指说她命好。

看着我婆婆一脸得意,我安静的跟那些人打过招呼,轻声说,“妈,现在进去吧。”

“走走走,这房子可是我儿子全款买的,当初就不应该写她的名字,你们看这费劲不?三四百万呢,老值钱了。”

听了这话,我也只是笑笑,我抬脚跟他们进去的时候,手腕一疼,被吴非拉了回来,就见他皱着眉头说,“你考虑清楚了?”

我下意识把手抽出来:“妈高兴就好。”

吴非脸色大变,我不知道他生气什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便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怕晚上他又把气撒在我身上。

我紧张的跟在他后面,很快就完成了过户手续。在我签完名以后,我就听见我婆婆激动的声音传来,“看见没有?以后那房子就是我的了,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新房。晚上我请客,大伙儿都沾沾喜气。”

我婆婆带着她那群亲戚浩浩荡荡就离开了,我脖子被人从后面掐住,我惊恐的回头,正对上吴非眯紧了眼睛,残暴的视线。

“以为把房子给了我妈就不用跟我住一起了?我告诉你,明天就跟我搬到老房子去,就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人!”

我被他掐的生疼,眼泪都涌出来了。

吴非往前用力一推我,我的头撞在柱子上,瞬间起了个大包。他头都没回,大步离开了。

站在刺目的阳光下,我一颗心生疼,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我却不知道这样的痛苦能跟谁去说。

我匆匆忙忙去杂志社上班,想当然已经迟到了。同事告诉我,社长让我来了找他一趟,还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敲门进去,社长已经在等我,看着我的脸色阴沉沉的,直接就把一份文件甩在我身上了,责骂道,“言初夏,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现在全杂志社都知道你借着工作之便非礼特邀作家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错愕的从地上捡起那两张纸,翻开之后,全都是让我恼火的文字。

说我多次借机吃特邀作家的豆腐,说我丈夫不孕不育,而我饥渴难耐,说我这种心理变态的编辑就不应该存在。还说我喜欢虐待,潜规则了不止一个小鲜肉。

里面还有我跟好几个年轻特约作家的亲密照片,而这些照片的背景大多是酒吧,夜店这种地方,然后指责我私生活不检点。

别说我没有去过这种地方,我就是跟这些特邀作家也没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很明显,这些都是ps。

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我?

我双手颤抖的握紧了那两张纸,委屈的说,“社长,我跟你三年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这分明就是陷害。”

社长满脸无奈:“这件事情我会调查,可眼前的情况是这封邮件全杂志社的人都收到了,就连我们的合作单位也收到了。我这一上午已经接到无数投诉电话,广告商都说了,如果你不走,他们就要拿掉广告,终止跟我们合作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知道自己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绝望的看着社长:“所以我被开除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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