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次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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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死我活的格斗,只要锁扣住对方的脚腕,连贯动作就是用力甩出,或者一手扣住对方脚腕,侧身用另外一个肘关节猛击对方膝盖,瞬间就解决战斗。

但是顾耽没有搞清冷眉的意图,对方又是非常美艳的女人,哪里下得了如此狠手,犹豫间就错失了机会。

“别动!”冷眉在顾耽身后说道,有一种让他不能拒绝的味道。

顾耽慢慢放开扣住冷眉的那只脚,缓缓举起双手。

冷眉并没有将脚抽走,还是那样从顾耽背后搭在他肩膀上,就像是在墙壁前练习柔韧性劈腿动作一样。

“刚才达成的意向你反悔了?”顾耽淡淡地问,没有急于回头,他不知道对方手里会不会多出一把手枪或者尖刀什么的。

“你女朋友很漂亮,是吧。”冷眉问非所答。

顾耽:“是的,你又没见过她。”

“当然见过,孟菁菁小姐确实美若天仙,我有一点自叹不如,你难道不为她的安全着想?”冷眉问道。

“这一切和她没关系,再说了她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顾耽解释说。

“她说是。我知道你研究了好多大夏宝藏的事情,你也分享给我吧,这样大家都安全。”冷眉威胁道。

顾耽长叹一口气:“唉,我一介草民,就是游山玩水,和你说的东西能有多少关系?你好好想一想,有条件有实力有技术有团队的组织哪一个条件不比我好,不要被人迷惑。你能收回美腿我能转过身吗?”

“孟菁菁真的不是你女朋友?那她为什么和我见面?”冷眉说罢,将脚从顾耽肩头取下。

顾耽淡然一笑:“那是因为她太聪明,她可以判断出你和照片案件没有关系。她说没有关系,那你绝对是清白的,因为她会读心术。”

“啊!”冷眉不由得一怔,回想起和孟菁菁见面的时刻,果然有被对方看穿内心的时候。“要不我们合作如何,我也不想伤害你们。”

顾耽已经转回身,微笑道:“比你危险凶残的对手我遇到过,劝你还是完成调查鉴宝阁内部的事情就离开大陆吧。这里曾经是伤你心的地方,你何必继续呆在这里徒伤感情?这次照片案件的嫁祸对象你也看得很清楚,到现在警方还没有定论,就是你去解释,人家未必相信,还是离开这个让你不愉快的地方吧。”

冷眉一时无语,迷惑地看了看顾耽,好久以后才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刚才要不是你让着我,那结果可能就是我一条腿废掉了。”

“你的长腿很美,身上有暮颜香水的味道,我怎么都不可能做出焚琴煮鹤的事情,回去吧。”顾耽调侃道。

冷眉脸一红,不再言语。

选择善良,不是因为软弱,因为顾耽明白,因果不空,善恶终有报应;选择宽容,不是怯懦,因为顾耽明白,宽容了他人,就是宽容自己;选择糊涂,不是真糊涂,因为他明白,有些东西争不来,有些不争也会来;选择平淡生活,不是不奢望繁华,因为他明白,功名利禄皆浮云,耐得住寂寞才能升华自己。

冷眉还是不想放弃从顾耽这里得到一些大夏宝藏信息的想法,就说:“你要是提供给我和大夏宝藏有关系的信息,你得到的会超过你的想象,我拥有的,都可以给你。你刚才还说过我的腿很美,你想得到吗?”

“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得到你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的想法,因为你美艳,性感、高傲。可是我不能拿子虚乌有的东西欺骗你,是不是有大夏宝藏,那只是传说。如果真有大夏宝藏,你想想你的势力、能力和我比,那根本没有可比性。你相信你自己,就算别人说过我知道了什么,不用相信的。”顾耽还是很有礼貌。

“唉,为什么我现在才遇到对的人,你、余浩都很优秀,我愿意与你们合作,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因为有了冷眉提供给顾耽的消息,对这一推断,蔺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他暗中布控,等待对手落网。

三天后再次收到了三张照片。一张是当初为庆贺珠珠出院时顾耽拍摄的照片,背景里有一个护士的身影,当然是在医院拍摄的。第二张是一张电影海报。第三张是一张八卦图。

医院是可能的案发地这个毫无疑问,但顾耽认为绝对不是照片中的那家医院,而是卓曼现在住院的医院,目标人就是卓曼。

关于电影海报的照片很快就查到了答案,是电影《西安事变》的海报。这个似乎太明显了,12月12日,就是举世闻名的西安事变。

1936年12月12日以张学良为首的国民党东北军和以杨虎城为首的国民党第十七路军,为了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在多次进谏蒋介石无效反而遭到斥责后,被迫发动“兵谏”,扣押蒋介石。同时,控制西安全城,囚禁陪同蒋介石到西安的国民党军政要员。张、杨并向全国发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通电。

至于八卦的图片,那就没法推测时间了,本来八卦就是说明时间和空间的关系,可以有无穷尽的时间概念。

蔺风因为窃听事件,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在大家讨论时,顾耽一个人默默不语,等蔺风闲暇了,在手机微信里问顾耽:“你有不同见解吗?”

顾耽:“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些都是障眼法,对方根本不可能等到12号作案。相信我的推断,三天以内,必然会发生看起来本在12号才可能发生的事件。”

蔺风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回复:“下去聊。”

从小会议室返回蔺风的办公室,蔺风给顾耽倒了一杯水,说道:“前面两起案件对方就是挑衅我们,明显歹徒很自负,就是想将声势造大,给我们难堪,这次难道会有所不同?”

“他们的目的就是杀人灭口,嫁祸于人。如果目标没有灭掉,既然是仇家,双方肯定是有交集的。从这里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卓曼随时都有危险,不可能会拖延到12号。警方发布的深度昏迷也迷惑了对方,当歹徒知道卓曼的真实情况后,肯定随时都会发生偷袭。这两天探访卓曼的人除了其家属外,其他人都不能容许探视。”顾耽解释说。

“家属方面我们做过工作,对方还是单身,不过背景还是很复杂,有海外关系。上午自称是他们公司的员工来医院探视她,被我们护卫拒绝了。拿着前来探视人员的照片资料找卓曼时,得到的答案就是根本不是他们公司的人。我们追出去,对方早已逃之夭夭。你是说歹徒在找机会,二次袭击卓曼?”蔺风疑惑道。

“这一点毫无疑问。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一个叫武田君的人背后设计的,警方只要发现对方的踪迹,立即抓捕就是。”顾耽显得很慎重也很自信。

蔺风想了想:“你说的这个人真的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照片里面有香水味道,至少有个女人参与案子的吧,你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我只所以不能说消息来源就是因为我也是案中人,可能说的太多会影响你们的思路,那就太容易暴露目的了,窃听的牛大兴已经被刑拘,他只要张口说为谁提供消息,只要线索指向武田君,那就说明我得到的线索也是正确的。我们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得到同样的答案,说明什么?真相只有一个。牛大兴还没有招供?”顾耽问。

蔺风叹气道:“唉,老牛也在刑侦队很多年了,他只是说和我不和,为了打击我才窃听一些东西,在背后抹黑我;至于你所说的可能性,他当然不会说。前者是违纪,大不了得个处分,后者性质不同,是刑事案件,要坐牢的。一切要靠证据说话,我们又不能刑讯逼供,不然我就是公器私用,有利用职权打击竞争对手的嫌疑。都是警察,都熟悉法律,他不说,我们没有证据,最多关个15天就必须放人了。”

“他是怎么将消息外传的,我想应该容易找到证据。声音文件传播,他当然不可能打电话说给对方,对方也没有傻到接听他电话的程度。唯独有可能的也很隐蔽的方法就是利用网络。只要是网络,无外乎有线网和无线网传输数据。你们检查过他的电脑、手机等设备吗?”顾耽问。

“这些我们都想到了,也检查过,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顾耽想了想,感觉对方可能是利用WiFi信号传输数据,就问蔺风:“要知道牛大兴每天的行动轨迹才能更好的判断,比如说,是不是每次你们会议后,他会在固定的饭馆吃饭,如果是,只要找到这个饭馆的路由器,就很容易判断他是不是在吃饭时间向外界传输数据。”

原来问题在这里,警员出卖情报,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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