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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论上层人士听到消息如何揣测,又当如何应对,民众对此却是欣喜异常,早在传出巫族圣女将入秦时,民间皆在议论。

  各国亦派出密探入咸阳先行暗探,怎料时间比预想整整早了三月有余,打得众人措手不及,且人已将至咸阳城,此前于必经之路布置的杀手却皆无音讯,亦不见尸首。

  不止派出杀手的各方摸不着头脑,便是司马错亦是如此,这一路本以为将是艰难险阻、血流满地,如此才派司马错领一众精锐护送,然这一路太过于顺利,若不知晓还当是游山玩水的……事实上,回头看了眼那辆华丽的马车,除了自己这队人马,她们……到真是像。

  起初,一行人极速前行,还担心一众女眷会吃不消,驱马进前询问,那巫族圣女并未得见,只一名叫细绵的侍者出面,言及已施展缩地之术,无需赶路,起初还半信半疑,然一天内竟走了上数百里,如此神迹,已是不得不信了。

  司马错此人,虽还未加冠,却早已上过战场,不仅武艺精湛,谋略更是过人,于军中也已有些许威名,商鞅惜其才能,多次向平王推荐,奈何委实太过年幼,无可服众,现于禁军之中历练。

  然此番虽无血雨腥风,却真真有件事吓坏司马错。

  少年得志,虽勇猛过人,但面对奇事,依然无法做到面无异色、视若无睹的境界,记得第一次见到巫族圣女,便莫名总想着见见她,奈何从进入车内起,像是长在里面一般,就连休整时也未曾见过她下车,这便更使他好奇心勾起,起了要弄明白的心思。

  大约经过半月左右的观察,他发现只有在名叫细绵的侍者处听得到些许回应,其余侍者出入皆无声,且细绵与她们交流全程手语般,却与寻常手语不同,这些侍者也从未回应过手势,只看其吩咐,此事更加重了司马错的好奇心。

  一日深夜,趁众人皆在熟睡,司马错悄无声息的出了营帐,向马车方向掠去。

  待到进前,观望片刻,见巡逻小队过去后,便来到车门前,手眼见将要碰到,然此时忽的一丝细针直向面门刺来,司马错急忙闪躲,向左侧倒地滚开,地面一线草叶斜斜斩断!

  顾不得惊错,细针接踵而至。……闪躲中,身上的伤也渐渐多了起来,体力也越发不足,此时,一道细针穿膝而过,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针迎面而来,心道:吾命休已!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感受到脸上有微微痛感时,不知怎的,突的化作一阵微风拂面而过……那针竟是风所化!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忘记了呼吸,危机解除后,才逐渐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撑着地面大口喘了起来……

  一双月白色布屦站在他的面前。

  喘息着,他发誓,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布屦,心里暗自想到,头自然的向上看去——巫族圣女!

  此时她身穿一件月白色绣着不知名花的轻纱斗篷,内亦是同色衣裙,于月色下立着,微风吹过袂尾仿若月中仙子,清丽脱俗。司马错有些走神,直至她开口问道:“汝因何在此?”

  “呼呼……今夜月色如此好,本想邀请一同观赏,呼……呼呼……奈何你侍者竟动手,吾还好,若其他者,必死无疑!”她静静注视着司马错,而他却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半晌,她清丽的声音说道:“不必前来试探,她们皆已非人,若下次再鬼祟前来,定将你也做成饲奴,若想寻我,找细绵即可。”

  ,说完,袂尾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转身离开,清丽的背影渐渐走远,想起身去追,却忽身有重伤,爬不起来……只得看她走远,进到车中。

  失神片刻,那背影早已不见,待到回神后,惊觉身旁有他人,忙作出对战之态,同时向她看去。

  “你怎的在此处?何时过来的?”

  “自然是随圣女一同过来,看是何人胆敢放肆,不想却是只见一人,眼中竟无其他。”

  “细绵姑娘,我……”

  “哎……打住,你叫我姑娘,哈哈哈……”如此很好笑么?因片刻前才一场恶战,体力消耗过多,使头脑不甚清晰,有些发懵的看着她笑着,眼泪都笑出来,却不知因何而笑。

  待她笑渐渐平复,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道:“少年郎,若按年纪算,估摸着你得唤我一声太祖才是。”司马错惊异的看着她,她此时如何看也并不像那般年纪之人,本以为是玩笑之言,却见她并未多言,只挥了挥手,不一会,从林间出来一人,那是巫族圣女带的侍者之一,亦是方才凝风为针要杀他的人!

  看着是一个柔弱女子,不想却有如此高的武艺,正钦佩着,她走到进前,司马错才真正看清巫族圣女方才所说的饲奴是何模样……

  只见此女子一身烟紫色的侍者裙装,发亦是梳成髻,并不不妥之处……等等,她此刻抬起头来,借月色方看清,那脸上如同木偶般的笑容,眉竟像是染上去的,最为恐怖的是,她的双目竟是白色,像鱼死后双目变白的模样!

  纵然沙场他也入过几回,杀敌也不过如此,却仍被此等场景吓的心中一惊,有了片刻退缩之意。然此时身体不允许,其则不想被看轻,硬生生的忍住了。

  “放松些躺下,别动,她为你疗伤。”细绵说道。司马错忍着要么逃跑要么砍她的冲动依言躺下,僵硬的看着这张令人惊惧的脸慢慢靠近,一阵微痒由伤口处传来,刚抬起手想去挠,便被呵斥住“别动!”

  不一会儿,司马错便觉得浑身轻松许多,想看看是如何疗伤的,奈何“别动!”只得继续躺着着,渐渐……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往事不堪回首,尤其第二日,顶着众人的眼光回到大帐……仿若从那时起,她们便不再避讳他,有一次竟见那饲奴在几具尸体身上洒了些什么,只见蛇虫鼠蚁不知从何处来的,都向尸体而去,不消片刻,连衣物都没有了……而那饲奴们,一样的表情齐齐转头看着他笑!他连忙扭头走开,想到:瞧那衣物,因是刺客才对,原还在想为何此行如此安然,不想却是如此……怕是那些派刺客的人要摸不着头脑了吧,骑着马在前走着的司马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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