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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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做到监控室的板凳上,一声不吭的抽着烟,这次的推理难道错了?

我犹豫了,第一次对自己能力的否定,终归还是四年前我女朋友的死给了我太大打击。

从张扬在上级领导面前立下十天军令状,到现在还有四天时间。

徐青青做到了我旁边,一向话很多的她也沉默了,两只眼睛没有一丁点神采的看着前面发呆。

“所有人全部跟我走。”

张扬吩咐一下,就自顾自的走出交警大队的监控室,我们几人跟在后面。

半个小时后,刑侦大队办公室里面,张扬从自己办公室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大黑箱子。

他看着箱子发呆不说话,好像在犹豫,该不该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或是打开这个箱子。

“等不了了,上头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这个案子,出了差错别说我不留情面,因为就连我都他娘的泥菩萨过江。”

啪,按下保险箱的纽扣,箱子被打开了。

轻松一色的高端科技,甚至还有一支大家伙,黑子他们呆了,有些不敢置信。

九二式9mm口径半自动手qiang,催泪瓦斯,多功能警用匕首,一支95式自动步枪以及几个弹夹,防弹衣之类的高端装备全在这个箱子里面。

张队使出最后的底牌了。

“六天前我在上级领导面前立下军令状,随后请求装备支援,这些东西费了不小的力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我们在张队面前立下军令状的时间到了。

“这次的罪犯特点在于凶狠,没人性,他的作案手法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情来。所以说,他的作案手法和一些著名案件比起来,相当简陋。”

“对付简陋的作案手法,我们就只能用简单的破案方法来解决,实在不行,今晚我们来一次请君入瓮,让他有来无回。”

我分析了一下,直接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件防弹衣和一支92式半自动手qiang。

黑子看了会儿,从箱子里面取出95式自动步枪,张队紧接着说:“记住,这些东西控制非常严格,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能扣下扳机,你们带走了几颗子弹都要记录下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继续说:“事后你们打掉几颗子弹都要上报,就连用掉的弹壳事后也要捡回来。”

几人同时点头,也决定了今晚来一次请君入瓮。

在此之前,全县上到公安民警,下到协警城管都要协助我们刑侦大队破案,无条件服从命令。

我和徐青青一组,目标永康村。

经过这次大规模的调查整治,整个县城安分了不少,最起码没有人敢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卖五号。

五号,也叫海洛因,一种直接注射的高级毒品。

在这个县城,四五年前直接在大街上公开卖枪,人家用扁担挑着装满大白菜的框子,上面一层是白菜,下面是一箩筐的自制手qiang。

一般想要买这铁疙瘩的人,都是把手放到箩筐里面摸一下,然后和菜主两人在袖子里面直接定好价格。

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来到永康村子,我压了压别在裤腰带里的枪托,这大热天的,身上穿着接近三十公斤的防弹衣,外面又穿着一件外衣。

没走两步,整个人跟洗了桑拿似的。

这村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具体的又说不上来,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刚到村子,我就拉住一个抱着白菜的大婶,问她:“婶儿,村子里面最近有没有举动不正常的人?”

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紧了紧抱着大白菜的手,有点害怕。

“没事,我们就问一问,只要线索有用,我们奖励钱。”说着,把证件隐晦的逃出来。

对于这些人,最好直接问,然后用钱吸引他们,效果往往是最好的。

这大婶一听有钱,嘴上笑开了朵花,露出黄糟糟的大门牙,回头看了眼四周后把我拉倒偏僻处:“俺就知道一个人,是个精神病,97年曾经因为杀人碎尸被关了起来。”

我一把拉住这大婶,把她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白菜差点掉在地上。

“那个人姓项,我们都叫他项老疯子,平常根本不出门,谁都不知道他窝在家里面做啥子?”

听着这些线索,我大脑里面迅速分析着那天栗子山从身后勒我的人。

年纪偏大,对附近地形及其熟悉,头发短,声音嘶哑。(这声音是他从山上滚下去,撞到东西发出来的)

以下现场,人名地名,因为涉及真实案件,我必须虚化。

大婶把我们带到项老疯子家的门口,匆匆走了,说如果线索有用,通知她来拿钱,我点点头。

门口全杂草横生,两道大铁门上锈迹斑斑,一些地方更是凹陷进去。还没进去,一股臭味熏来,我拧着眉头,用手敲了几下大铁门。

徐青青往后站了几步,不是怕突如其来的危险,而是实在受不了那股熏臭味。就好像大粪和死掉的鸡仔混在一起,放半个多月后那种味道。

项老疯子没被我敲出来,倒是把他邻居敲了出来。

这人挺精神,穿着破烂的衣衫,但是干净。他白了头发,冲我直笑:“小伙子,这老疯子白天睡觉,你在他耳朵旁边放炮都整不醒,现在也不早了,来我家喝杯水,再有个把钟头就出来了。”

看见我犹豫,老头笑着说:“放心吧,他每晚都要来我家跟我吃酒,马上就过来了。”

我跟徐青青对视了一眼,跟着老头走进他家,地儿挺大,前面是老式土基房子,后面一大块菜园子。

刚进去后,我绊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

裤腰带上的枪托也是露了出来,老头一愣,看了眼我和徐青青,随即恢复笑容。

“放心,我不多话,啥也没看见。”

他招呼着我们做下,摘了两个大黄梨,端了两碗茶水来,让我们吃。

徐青青在面前扇了扇,说:“好臭。”

这么一提醒,我抬起头来,刚才站在大铁门外面,正是这股臭味,只是没有这里浓郁。

老头慢悠悠的说:“还不是项老疯子,他精神有问题,经常把自己拉的shi晒干了装在碗里,另外这个人喜欢杀小动物,啥鸡仔啊,土狗这些,杀死了剥了皮,和晒干了的shi搅拌一起用盐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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