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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抵达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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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云她们在路上走了两个月,一路颠簸着过来,终于到达斐城。这靠近斐城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烟,一些小村庄有的也都是薄田农舍,看起来极为清贫,百姓生活的并不好。与京都临近的哪些个都城村镇相比,完全两样。

  哥哥居然来了这样的地方,只是粮草送到,哥哥为何还要留下来?如云满心的疑问需要求解,她跟芽儿这一路过来,清减了不少。

  到了斐城内,情况稍微好一点,街上人来人往,跟平常城市差别不大,倒还算安乐。她们找了一个小客栈住下。水如云去打听这边的边防驻军情况。因为不懂提防,问的比较直白,被问的人都怀疑得看他,没有提供实质情报。水如云心急如焚,芽儿也是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姐,要不我们找南宫先生帮忙吧?他好歹是生意人家,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法子也比我们多。”芽儿想着一路上南宫先生对自己家小姐照顾有加,实在是好人一个。请他帮忙,他一定不会拒绝。

  “这……”水如云又何尝不想请他帮忙,只是自己一开始欺瞒在先,如何去坦白自己的真实情况?她有些纠结。

  “小姐,这会儿,我们也没办法可想。这人生地不熟的,找大少爷要紧呀!”芽儿想到她家大少爷生死未卜,就心疼得厉害。

  “好!”想到自己大哥,水如云也顾不得许多了。

  坦白了自己是京城水家小姐,男装出行只是为了寻兄长。才不得已隐瞒。水如云一五一十得跟南宫逸说了,面色有些狼狈和不安。

  “南宫先生,我真的很抱歉。如今我大哥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去找到他。只能请你帮帮我?”水如云不是没想过直接去军营问,可是那是军事重地,别说她,就是斐城的当地官员,也不是能随便进去的。

  现在边境两国交战,那青翼国可是连星月国都打,才不管你邦交不邦交。好在只是一次误会,打了两日,就被星月国派去的使臣说服,没有继续侵犯。但是,那两日交战,边防也死伤惨重。若不是星月国国君历来爱好安平,又势力小,只能认栽。不然早打个你死我活了。

  说到这个青翼国,比起其他四国,国力雄厚,军备齐全,国土面积最大,算是五国里的强国。原本南阳国和索罗国交战,这青翼国怕是想来坐享渔翁之利。最后南阳国和索罗国一合计,还是不打了,联姻稳定邦交。那青翼国已经出兵了,不能白跑一趟吧?所以才会有前面那次意外,打了星月国也不错,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最后被使臣说服,才罢休。这才总算安逸下来。

  水如云和盘托出,可见她已经完全信赖南宫逸,而南宫逸也知晓这点,没有不帮的道理。

  他让严用暗中去各个茶楼酒肆探听,又花钱买通了府衙里的官差。后面打探到,半年前京城护送粮草的队伍,大部分已经回京复命了。具体名字不清楚,有个领队是姓水没错,好像留在军营里了,什么人来的命令就不清楚了。后面青翼国打来,死伤难免,有没有水如文不清楚。

  南宫逸只好让严用去军营里查探,这事危险重重,南宫逸想了想,还是自己一起去比较保险。

  后面乔装成送菜的菜农混进去,水如云知道后,也一定要参与,她不能让她们冒险,自己却在客栈干等。好在大家来回折腾了半个月,总算探知一些有关水如文的消息。只怕是凶多吉少,按照一个士兵的话述,水如文是在战乱中逃走了。以当时的情况,恐怕是逃去了离斐城最近的南阳国境内,与斐城最近的是南宁郡城。

  这消息实在是不太可靠,水如云想不通自己大哥,如果逃出去,发现战争已经平息,为何还不回来?

  “不可能,我大哥不可能逃出去不回来的。”水如云想不通。

  “这边防死伤惨重,守卫将领都被皇帝革职查办了,你哥哥恐怕也难逃罪责。据我所知,此次青翼国本是要去攻打南阳国,途径斐城才知道南阳与索罗两国突然邦交联姻,青翼国师出无名。半道打星月国只是为了让士兵从星月国带些粮草回去,也好师出有名,说是来借粮草。可这星月国将领不懂迂腐,硬是不给。双方才打了起来,星月国素来不曾打战,自然不是青翼国的对手。”好在给了台阶下,那青翼国本来就是动机不纯,也就回去了。星月国只能自认倒霉,可皇帝这口气没地方出,能不拿边防守城的将领出气嘛?

  “我哥哥只是送粮草,中途被委派了军职,因为和上司没处理好青翼国的无理要求,在战乱中幸免于难逃去索罗国?又怕回来受皇帝降罪,不敢回来?”不可能,她的兄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饱读诗书,即使年轻气盛,太急于求成。可绝不会逃避责任,弃父母家人于不顾,枉自逃命。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我大哥,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要去索罗国找我大哥。”如云恢复情绪,语气坚定得说道。好像是说给芽儿,南宫逸她们听,又好像是给自己增加信心。

  “你要去索罗国?”南宫逸皱眉。这索罗国他家有不少产业,但一直是他大哥打理。那里的人可都是野蛮得很。星月国虽然与其他几国都保持平和邦交,但是那是国家层面的交涉。私下的老百姓之间,可未必那么友好相处。他家历经三代,才在他大哥的治理下,部分生意有所往来,却也是税收极高。索罗国的人,倒是看重经济,并不排斥赚钱的买卖,其他的几国可就不好说了。

  “是。”如云斩钉截铁的说。她在斐城已经呆了半个多月,写回京城的信件,怕是父母也该收到了。如今,兄长还是没有找到,她只能继续找下去。她不相信自己大哥会逃去他国不回,这中间一定有隐情。

  “随你!”南宫逸有些动怒,但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那日之后,如云带着芽儿便离开了客栈,跟严用道了别,留了口信给南宫逸,便往索罗国方向去了。

  如云和芽儿四下打听索罗国的情况,她以前略有耳闻,这索罗国的人都高大威猛,女子也是彪悍得很。她与芽儿只能乔装进去,若是普通人去,怕是被看出女子身份,怕有意外的危险。若是以生意人去,这星月国历来与索罗国有贸易往来,但都是那几个大号商家,她这么去,也没有什么特色,怕是人家也看不上。

  最后只好想出,乔装成南阳国的人,去索罗国寻亲。南阳国近半年来与索罗国交往甚密,皇室里又结为姻亲,两国从以前的敌对关系变成了邦交。再说,南阳国的女子都与星月国差不多,较为温婉可人,男子高大俊挺。她倒是会一些南阳国的语言,家中也有不少藏书,正是南阳国传过来的,她也看过一些,说自己的南阳国人,也不容易被人怀疑。

  她家太爷爷当年可是厉害人物,五国语言都会,只可惜,到了爷爷这辈,换了新皇登基,朝中派系转换。爷爷怕生事,祸及子孙,又要保护秘书,才慢慢疏离朝廷。很多语言也没有传授给他们兄妹。到水老爷这辈,只会简单的三国语言,水如云只是会两国,而且还是半懂而已。他哥哥倒比她好些,三国语言基本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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