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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心思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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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请让开个道,摘月楼贵客到,凡是遵守者,今夜的入场费,慕爷免了。”来人是慕清身边的人,也是目前主要负责管理摘月楼的主事之一程野。他的话,大家自然是信的,十两可不是小钱。对于这些需要排队入门的普通客人,免入场费可是天降红利,当然是乖乖让道了。

  而主事程野身边就是烈焰和云牧,两位穿戴也是极为讲究。如云听到骚动的一幕突然安静下来,也怪新奇的,听到免入场券,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急忙跑去跟刚才摊位的老板打听那里有卖服饰。老板指了指三百米开外一家服饰摊位,直摇头,他是没听到免入场费,不然肯定扔下烧烤摊去了。

  摊位的服饰都是普通的款式,一般那些摆摊位的人,也难免有几个是喜欢去风月场所的,去不起摘月楼,总还能去去其他的楼。如云果断画二两银子买了套男装,头发本来就束的简单,稍微调整一下便可。觉得有些单调又去另一家摊位买了把扇子。然后狂跑,跟着最后几个排队的人进了摘月楼。

  富丽堂皇,如云只能这么形容。这房子装饰得也太奢华了,有种纸醉金迷的错觉啊!

  “一辈子能来一趟也是值了!”如云跟个乡下人一样,东看看西瞧瞧,就差用手去摸了。她自言自语的声量不大,可是今夜来的人实在是多,难免不会被人听见,身边有的人见他她穿的一身路边摊货,忍不住拿斜眼瞪她。可惜,如云浑然不觉,径自看着房屋的木雕柱子琢磨是什么工艺?又抬头看看二楼,那些窗户门框都是非常别致的图,只可惜,图的内容有些俗了,都是男男女女的那套。如云心里暗骂,这个木雕师傅真是把技艺用错地方了。

  当然了,楼下的人声沸腾跟她无关,想来楼下那些人已经找好位置落座了,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目光都不忘盯着大厅正中间的舞台上。坐在一楼的客人最多,一个桌子两到三位客人,偌大的大厅几乎都坐满了。那些个跑堂的伙计,正跑进跑出的伺候着。

  二楼的包厢也是几乎都满员了,大多是提前定好座的达官显贵。这姑娘们还没上台,楼上楼下就已经翘首以盼了,有的更是大声喊起来,其他人有的起哄,有的不屑,各种声音都有。如云根本没去管这些人在起哄什么,她就是来参观的,看个大致就回客栈歇息了,反正一个人上路,干粮明日早晨再买也不迟。

  这地方真是布置的精美雅致,难怪那些个有家室的人夫都喜欢来这里听曲儿。按理说,这地方只听曲纯聊天,吟诗作画啥的,那些人没必要花这么多钱来这里消费的。可是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看这里的布置就知道了,有几个男人来了还想回去的?她一个女子见了都喜欢。

  如云走着走着就转到了另一栋楼,那边是姑娘们住的地方,房门禁闭,想必都在梳妆打扮做准备吧。走了好一会,如云被一曲袅袅之音吸引,胆大的悄悄靠近,在屋外偷听好一会。只是听不真确里面的谈话声,她只当是姑娘才艺前的试练准备。便接着要往下走,再看看下一个地方。结果走出去没两步,就被开门声惊到,回头一看:云副将?

  如云睁大眼睛看着云牧,她自然不能装作不认识,就算想也来不及掩饰了:“云副将,好巧啊!”如云收回僵硬的表情,夸张的微笑,并暗示她不要说出自己的女子身份。

  “水先生,好巧!”云牧原本还没认出如云,可是她不打自招,云牧马上就会意了。本来他还有点尴尬,看如云那样,反而觉得搞笑极了。

  “云牧,是什么人?”烈焰说着的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看到如云穿着男装,而且是一套极为土气的男装,忍不住皱眉。

  “呵呵,烈王爷也在啊,王爷好雅兴!”如云说完原想溜之大吉的,还没转身成功,就被另外一个美妙动听的声音美到了:“爷,是哪位冒失之人冲撞了爷?”说完还靠近了烈焰一点,不过门口不大,她并不能看到外面的人。

  “洛姑娘,没什么,只是一个找座位的客人,我们先进去吧。”烈焰看了一眼云牧,自己扫了一眼如云便进了屋,屋里传来了慕清的声音:“今夜的客人还真是慌不择路,能跑到楼后面来,八成是来偷瞧心仪姑娘的。”慕清说着,还不忘对着洛一一抛个眼。男人抛媚眼,简直无语,偏偏人家做的非常连贯。

  “我如何知道,看来你这个摘月楼的安保做的不太到位。”烈焰状似无意地说着,心思已经飘到外面去了。不一会,云牧回来了,低语几句。

  “慕公子,一楼大厅比试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先出去,让洛姑娘准备准备。”看似体贴周到,其实是因为云牧说如云趁他不注意溜进了一楼人群中了。他只好来跟他报备。

  “也好!烈王爷先去二楼雅字间,我一会就来。”慕清跟洛姑娘好像关系不一般呀,只是那洛姑娘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烈焰,而烈焰根本毫无所觉,他这会心里急的很。死丫头,居然跑这里来了。

  “云牧,你去大门口侯着,她若是出去了,就把她直接带回别庄。”烈焰说完,自己直接去了二楼雅字间。而如云此时正得意自己的溜跑功夫,谅你云牧再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来都来了,当然要见识见识姑娘们的才艺了,如云找了个空位自来熟的坐上去,动作极尽粗鲁的吃起花生,又喝了口伙计新沏的茶,然后还非常豪气的给了伙计一两银子,把那伙计高兴的呀!有钱就是爷,不错!

  如云乐颠没一会,舞台上一片黑暗,不一会又有光亮出来,一曲箜篌《对月饮》,音域宽广,音色柔美清澈,音质明亮,表现力强,意境更是非常符合今夜这月色,月色下对饮。

  如云一边品茶,脚下一边跟着合拍子,按理说,她不爱喝茶,可今夜却觉得茶味香淡得宜,好喝。

  烈焰在楼上暗自观察许久,总算瞧见了那一抹绿色,穿的衣服也是够土,绿色的服饰,在一群男人堆里都显得特别醒目。不知怎么的,烈焰听着音律,看着楼下那个人儿,竟然有些心思浮动,好像心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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