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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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美坡头散发的过来撕扯安晴,被丁寻给拦住。安晴恐惧的躲在丁寻身后,小声辩解两句,被淹没在叫骂声中。

"不是我,真不是我,丁寻,我没撒谎。"

丁寻忍着心中的烦躁,耐心安慰安晴。眼睛凶狠的瞪了朱美一眼,"要报警就报,你敢私自动安晴一下,我让你得不到丁家一毛钱。"

朱美瞬间就炸了,颤抖着手指安晴,"真是遭了天谴了,她把你爸给气死,你竟然还包庇她?我不稀罕什么狗屁丁家一毛钱,我就要揭穿她真面目,让她整天在你面前装绿茶。"

要不是医生护士拦着,朱美早就跟安晴厮打在一起。

愤怒得时候,人得力气格外大。朱美跟疯了一样,作势要跟安晴拼了。

安晴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蜷缩在丁寻身后,受了天大的委屈。

"安晴,你仗着丁寻喜欢你,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行,非要把我们一家都杀光,才算完是吧。你妈看不住男人,还要怪在我头上?我的儿子斗不过你,我也甘拜下风。我在地狱等着你。"

说完,朱美瞬间从护士手里拿过钳子,狠狠戳进心脏的位置。

在大家都慌作一团要抢救她的时候,朱美带血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微笑。

钳子,被她从心脏里,生生的拔出。

血水向井喷一样,滋出一米多高。

警察,医生,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的在安晴面前走过。

沈故也赶来,根几个民警交流了一番之后拍拍他们肩膀,要求安的部分他负责。

丁寻的脸色特别苍白,眉头皱的特别紧。

"安晴,你得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安晴大眼睛里,漆黑空洞的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我去交代几句,马上回来。"丁寻疲倦的看一眼沈故,沈故点头,"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她。"

安晴惊恐的像一只小老鼠,尽量把自己蜷缩到不引人注意。

"别担心,只是例行调查,做完笔录就可以出来。"沈故心疼的递过两张纸巾。

安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没接纸巾。喘气的声音也有些急促,就跟下一秒要倒地一样。

"医生,医生,快来!"

沈故的喊声,把捏着电话的丁寻给吓到。手机扔地上,飞快的把安晴抱到自己怀里。

掐人中。慌乱的喊安晴,"安晴,别睡。别睡。"

安晴眼珠在眼皮下咕噜转了一圈,就静止不动了。人中都掐破皮人也没醒。

"休克了,进去打个点滴。"医生看着丁寻,"丁主任,我通知了院长,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了,媒体那边儿肯定会来..."

说完,看安晴一眼,"不如,您先接她回家调理。我给您带上针剂和药..."

丁寻眼睛缩了缩,"不用。"

沈故也冷了声音,"他一只手,怎么打针输液。用嘴叼?"

医生脸色绿了,"对不起,对不起丁主任,我一时着急没分寸,您别跟我计较。"

及时丁寻被停职,依然是院长跟前最红的人,谁见着他不是八分敬重。

"真对不起的话,就接你们科室一辆平板车,帮我把人送到骨科去。"

医生忙点头,赶紧让护士推车过来。

丁寻眼中的戾气,浓重的化不开。

跟着护士推车来到骨科,吩咐所有医生,"把通往骨科的通道,全部封上。除了院长,今晚不允许任何人,从这里进来,出去可以。"

寒冷的语气,脸色差的吓人。

小护士医生们,赶紧四散,找人去封通道。

直到安晴输上液,沈故才放下心,点点头,"行啊,丁主任,都快成院霸了,骨科说封就封,狗脾气。"

丁寻守在安晴身边儿,沉默的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心里难受的不成样子。

怎么就一波三折,没完没了。怎么就一直有人受伤,怎么就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安晴。

到底,哪里出错了啊。

"沈故,安晴没法跟你回警局。等她醒过来,有什么要问的就在这问。"

丁寻起身,接过小护士捡到的手机,黑着脸,去厕所打电话。

沈故怔怔的看着安晴的睡颜,又恨又心疼。现在几乎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安晴。

根据监控显示,确实在朱美离开后,安晴进了丁老爷子病房。

朱美拎着水壶,进去不到一分钟,人就不行了。

也有种可能,安晴进去之前,可能老爷子就没了。这一切,只是朱美的障眼法,并且很成功。

既然这样,朱美为什么要自杀?

畏罪自杀?显然不是。为了当年儿子的事情自杀?更不可能,要死早就死了。

他不知道,这些年,安晴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能肯定,她过得不好。

如果,他早一点找到安晴,可能一切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儿。

丁寻进来,指了指对面病房,"跟护士站打好招呼了,去那凑合一晚上,明天,整个案子都需要你来整理。"

沈故看了眼表,一忙活,都到了下班的点。不过今晚,警局肯定加班加的特别热闹。

"安晴的父亲,和这个丁白的母亲,关系好像不寻常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故一脸疑问看着丁寻。

"这件事,没人提起过。我正派人去安晴父亲的老家调查,很快就能出结果。"

丁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暗。

全世界,谁都可以脏,安晴不可以。他不允许。

明明,两个人都结婚了,也正准备处理掉一个个麻烦。现在,王总被抓,盗尸案也正在结案。

丁寻扔给沈故一个文件夹。

沈故很认真的看着上面得数据,眉头皱的死紧。半晌,才沉吟,"你父亲,是被人下毒破坏免疫力,才导致了一系列并发症?"

"是。"

"下毒的会不会是朱美?"沈故急眼,看丁寻轻轻摇头,"她虽然贪财,但也是为了她儿子。丁白是三年前死的,下毒时间,应该在五年前。"

丁寻点头,"并不是仇家,丁家在京城没有能下这种死手得仇家。"

静静的看着安晴,丁寻心疼的要命。除非安晴亲自告诉他,否则,他根本没法知道,之前,安晴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儿。

"要是为财呢?"沈故漫不经心。

图财害命,绝对有可能。

丁寻刚要开口,电话响了。是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丁寻犹豫了下,按下接听键。

是丁家的秘书,知道丁老爷子去世了,带着律师正往医院赶。

"老爷子生前已经立了遗嘱,还请丁总节哀顺变。"

"不用过来,今天医院乱的很,继承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没多大兴趣。"

刚要挂断,那边一直在哀求。

"丁总,我实在没办法了,才在您最忙的时候叨扰您。丁氏集团,现在举步维艰,您要是再不来主持大局,明天丁先生去世的消息传过来,恐怕会被别的公司落井下石,瓜分蚕食。"

丁寻的眉头皱的很深,"对不起,我对丁先生创建的公司没兴趣。明天你辛苦一下,把公司卖出去,或者捐出去,我没意见。"

那边儿秘书都快哭了,带着颤音儿,"公司现在资不抵债,股东们都闹了起来。明天若是得到消息,可能就反了。丁先生留给您相当客观的一笔钱,你如果对公司死活不敢兴趣,钱,您总得收啊,咱们继承人还是得签字。"

丁寻深深看了眼安晴,要是这人醒着,肯定一把搡他出去继承遗产了。

"你们过来再说。"

丁寻仰着脑袋,深深的呼了几口气。

沈故冷笑,"怎么着,从富一代,变成富二代,舒服么。不劳而获的感觉,真他妈的爽。赶紧屈服吧,先把该得的,攥到手里。"

话音刚落,安晴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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