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萧离快速抬手扼住寒千雪的脖子，眼眸透着浓郁的暗沉。
寒千雪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萧离的眸子。
那里面，一片漆黑和陌生。
“你爱过他？”萧离介意的，是寒千雪心里有别人。
寒千雪懒得开口，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她能承认的，是她曾经爱过司徒夜玄，也深入骨髓的爱过他。
但她忘记了，彻底的忘记了。
当她再次想起来的时候，这个叫萧离的混蛋已经占据了她整颗心脏，要了她整个人！
她连孩子都给他生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东西可以给与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她爱他啊，爱到可以连生命都放弃。
可他呢……
一次次忘记她，魔化……
她相信萧离是爱她的，真的很爱，不然不可能魔化以后也控制自己不去杀她，她很感动，也依旧爱他。
但她很累。
真的很累。
“说话！”萧离最讨厌的，就是寒千雪现在这幅样子。
一脸的生无可恋，一脸的漠然和满不在乎！
他想让她眼中全然是他，多半个人都不行！
“你可以不喜欢司徒夜玄，但是他是为了保护我受伤的，你呢？锦风死在我怀里，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在哪？你跟那个和雅还在温柔乡吧！你凭什么管我在乎谁，凭什么管我爱过谁！”寒千雪情绪有些失控，用力推开萧离，转身打算离开。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爱过他？”萧离不依不饶，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杀伐果断，为什么非要纠结一个女人爱不爱自己。
明明只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绑在身边就好，哪需要在乎她愿不愿意，爱不爱……
“对！我爱过他，现在也爱着，你满意了吗？”寒千雪停住脚步，压低声音嘶吼了一句。
“嘭！”一声，寒千雪身侧的石头应声而碎。
萧离不舍得打她，但他可以拿别的东西发泄。
“萧离，你别逼她。”身后，司徒夜玄撑着身体单手把寒千雪抱在怀里，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他只是不放心想追出来，他不介意寒千雪所说的是不是气话。
只要她曾经爱过她。
寒千雪站在原地僵硬的厉害，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没有什么牵挂了，除了孩子……
“她是我的女人。”萧离暗沉着脸开口，蹙眉盯着司徒夜玄，确实异常有杀了他的冲动。
“她曾经是我的……”司徒夜玄故意刺激萧离，拉着寒千雪的手打算离开。
“寒千雪！你跟他走试试！”萧离低吼了一声，却终究没有阻拦。
寒千雪感觉耳朵嗡鸣的厉害，她现在不想理萧离。
她只想安静一下。
竹苑。
“伤的很重还到处乱跑，药，自己上药。”鬼圣生气的把药扔在石桌上，直摇头。
和洛青城真是一样一样的情种，为了女人命都不要。
“我手没那么长。”司徒夜玄心情极好，觉得寒千雪说爱他已经让他乐开花了。
“我帮你……”寒千雪把药拿在手里，想扯司徒夜玄的衣服帮他上药。
司徒夜玄愣了一下，快速抱紧自己的衣服，求救的看着鬼圣。“不……不用，你帮我。”
鬼圣冷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司徒夜玄在害怕什么，他害怕寒千雪看见他的伤，看见他曾经反抗司徒晟瑾差点死掉的伤痕。
“装什么纯情？”寒千雪蹙了蹙眉，不知道司徒夜玄为什么突然矫情。
“没事，我一会儿……自己上药。”司徒夜玄眼神闪躲了一下，想要从寒千雪手中拿药。
寒千雪旋身闪躲，眼神透着坚定。“伤的很重？”
司徒夜玄的伤在后背和胸口，他没必要这么背着自己。
趁司徒夜玄不注意，寒千雪用力把衣衫拉扯下来，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身上，除了新伤，触目惊心让人害怕的……是密密麻麻的旧伤疤痕，铺满了整个背部，包裹手臂之上，每一处伤痕都像是被生生挖走了血肉再次愈合的样子。
“你……经历了什么？”寒千雪感觉话语有些颤抖，以前她和司徒夜玄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生关系，但……她知道那时候司徒夜玄身上没有任何疤痕。
“没什么。”司徒夜玄低眸，自己将衣服系在腰间，示意寒千雪帮他上药。
“你体内有凤凰血和灵元，所以才死不了，若是正常人想你这样，早就死了吧……”寒千雪的手指划过那一处处疤痕，那种感觉，像极了……凌迟。
那是古代最残忍的刑法，将身上的血肉一片片割掉，直到死亡。
“谁敢这样对你？”谁敢……他可是司徒晟瑾的儿子。
他的能力从来不在任何人之下，不管是在现代世界还是在印天，谁敢对他动极刑？
“我……自己。”司徒夜玄笑了一下，小声开口。
寒千雪帮司徒夜玄上药的手僵了一下，之间冰凉。
“为什么？”再次把药抹在伤口，寒千雪小声询问。
“没什么。”他不愿意说。
他不想让任何人可怜，更不想让寒千雪成为负担。
“你不说就当我不知道？”寒千雪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疼的司徒夜玄瞬间蹙紧眉头。
“削肉还父，断骨还母……司徒夜玄，这就是你反抗的方式对不对？”寒千雪大概明白了，司徒晟瑾那日对她说的话。
司徒夜玄说，他们的关系很可悲，在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有一定的血缘关系，所以他生生断了自己的骨头，削掉每一寸血肉，想要以此抗议什么？和司徒晟瑾断绝父子关系，还是赢取一个和自己有可能在一起的心里安慰？
“没有……”他只是，想带她走。
想在她最后一次任务以后带她离开。
可终究，她没等到他，他也没有及时找到她……
“他骗我，说你死了，还把你的尸体……交给我。”司徒晟瑾下了好大一盘棋，司徒夜玄的声音透着颤抖。
寒千雪站在原地有些僵硬，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她心中有愧，但终究……她的爱还是变了。
她放不下的，忘不掉的人，已经变成了萧离。
人心善变，是不是说……萧离对她的爱，也在改变。
萧离还是萧离，只是因为魔化，已经变得没有那么爱她了。
“我杀了所有组织和追杀你的人，可我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司徒夜玄回身，用力把寒千雪抱在怀里，额头抵在寒千雪的腹部，声音无力的颤抖。
谁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怎么走出来的，他放弃一切活过来的动力一下子分崩离析。
他像傀儡一样在司徒晟瑾手下度过每一天，杀人无数。
直到在上古之地再次遇见她。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又多爱他。
“你好好休息……”寒千雪把药放在司徒夜玄手中，转身逃跑一样的快速离开。
她只想安静，只想好好睡一觉。
躲进房间，寒千雪把整个人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
她该怎么办？她纠结的不是感情，是这份情。
她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司徒夜玄，她曾经爱过他，但是现在她爱着萧离，可她能给萧离的，又有什么？
“不许离开我。”
不知道哭了多久，寒千雪昏沉的睡了过去，隐约感觉有人把她揉进怀里来，声音霸道。
“萧离……”昏沉沉的唤了一句，紧接着换来的是暴风骤雨一般的吻。
寒千雪有些窒息，夜色深沉，也就只有萧离能做出这么骚包的事情。
“女人，我知道你在吃醋，我和和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她臣服于我，诚心服侍，我没有……推脱罢了。”夜色中，萧离的表情异常的傲娇。
寒千雪看不清楚，但却仿佛能猜到他现在的样子。
气着气着突然被气笑了，她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萧离这样的祖宗。
“女人，你在笑？”萧离惊了，心口发痒。
他仿佛，真的希望寒千雪能每天都开心一些。
“你能安静些吗？”寒千雪带着哭腔开口，抬手用力抱紧萧离的腰身。
总有中莫名的安全感。
感情有时候很奇怪，说不出他哪里好，但……就是非他不可。
谁都不行。
她承认，萧离这家伙真的很强大，已经将她的心脏都填满，在她忘记司徒夜玄的时候，占据了整颗心。
可对于司徒夜玄，她该如何？她爱过，恨过，如今又是什么感情？愧疚，感激，还是其他？
如果没有萧离，她应该会一直爱他，但她变了，她自己承认。
“你若臣服于我，我可以考虑养着你。”萧离小小的升华了一下，把人拉进怀里吃着豆腐。
“萧离……”寒千雪小声开口，手指放进萧离的掌心中，十指相扣。“你信我吗？”
“你说。”萧离感觉心间像是被刺一般，酥麻麻的。
那种感觉，让他周身的魔气都压低了。
“孩子是你的，若曦和冥川都是你的孩子。忘川后山禁地有几幅水晶棺材，里面有一具尸体曾经是我用过的身体……孩子现在在司徒晟瑾手里，你答应我，如若我把孩子要回来，你会好好对他们，好吗？”寒千雪已经别无所求。
算她欠了所有人的，她来还便是。
但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孩子。
“我知道。”萧离脸色暗了一下，捏了捏寒千雪的下巴。“本王谅你也不敢骗我……”
他早就查过了，也问过燕绥和佟晨涯，他们愚忠，但绝对不会骗自己。
“那就好……”寒千雪松了口气，蜷缩起身体看着黑暗处。
这样，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