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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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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被逼急了是吗?

身旁,盛子煜一脸的凝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这个意外,发生在计划之外。

很快,车子停在了废弃木屋的前面。

夜色沉沉,树影绰绰。

盛子煜摇下车窗,一眼就看见了倒在木屋外面的两个浑身是血的保镖。

身旁,陆淮已经下车,他反应过来,迅速紧跟其后也推开车门。

僻静的郊外,荒无人烟。

还没进木屋,光是站在老远的位置,男人就能闻见空气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眸光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盛子煜也闻到了这股味道,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几乎要把肚子里的东西给吐空。

木屋的锁已经被人砸烂,门没有关紧,透过门缝隐约能看见里面横七竖八,躺在血泊里的人影,死不瞑目。

不用进去,都能脑补出里面是怎么样一副血流成河的场面。

盛子煜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逆流涌上了脑门,只见他猛地一拳砸在一侧的树干上,低低的咒了一句,“Shit!”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些人竟然有胆子敢杀人灭口。

相比盛子煜,陆淮是显得冷静许多。

他面色如常,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摸出裤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眸子晦暗,此刻谁也猜不透男人在想些什么。

追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人都逮回来了,这还没盘问出谁是幕后主使,人又死光了。

盛子煜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怒火快要把理智给燃烧殆尽了。

他看着一旁始终沉默的陆淮,拼命克制住躁动的情绪,微一抿唇,“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男人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嗓音嘶哑,“报警。”

盛子煜目光一凝,一脸的错愕,“你认真的?”

陆淮用沉默替代了回答。

人是他们抓的,而现在又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被第三方灭口的。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不过这些额度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晚他们要来木屋的事,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

盛子煜很明显跟陆淮想到了一块,他不知道记起什么,眸光沉了沉,好半天才哑着声音说,“今天晚上这事,我只跟杨浅亦说过。”

杨家二小姐。

男人浅吸一口烟,盛子煜蹙眉,语气变得有些紧张,“绝对不是她泄的密。”

“我知道。”

陆淮的嗓音很是淡漠。

盛子煜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问,“有没有可能……是杨自珩?他不是一直想要抓着你的把柄吗?那今晚发生的一切,有很大的概率是他设的局吧?”

“不是他。”

男人碾灭烟,不紧不慢的从嘴里吐出烟雾,眸子黑白分明,“就算是想要逼我就范,他也绝不会用这般下三滥的方式。”

说着,他突然补了一刀,“子煜,杨浅亦身边的朋友,你有没有调查过?”

陆淮的话让一直迷惘的盛子煜瞬间恍然大悟,他蠕了蠕唇,眼底一片复杂之色,“我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

是夜,梁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掀开被子,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水晶闹钟,时针和分针的指示是:凌晨两点十分。

这么晚了,男人还没有回来。

女人重新躺回去,耳边不受控制的想起陆淮昨天问她的那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这样的场景不可避免的发生,在涉及家人的问题上,你会不会为了别人而选择抛弃我?”

为什么他会这么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每次遇到跟男人有关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会想到一些不该想的。

正翻来覆去的时候,梁笙隐隐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是他,他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衍生出一点紧张来。

而这股说不出来的紧张,在听见陆淮往楼上走的脚步声时,更加剧烈了几分。

女人攥紧被子,假装深眠。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拧开。

一瞬间,走廊上细碎的灯光洒了进来,恍恍惚惚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

梁笙心跳如鼓擂。

就算是紧闭着眼,她也能想象得到,男人长身玉立,背抵着光,静静的站在门口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门又被人关上。

光明散去,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女人睁开眼,心头有股说不出的失落。

她轻轻喟叹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被子忽然被人掀开一截,她还没反应过来,陆淮已经自身后紧紧拥住了她。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梁笙的身体,明显一僵。

男人感受到怀里的僵硬,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脖子,声线沙哑,“装睡?嗯?”

熟悉的男性气息密不透风的围裹着她,女人愣了几秒,几乎忘了挣扎,她错愕的问,“你不是出去了吗?”

“嗯,声东击西。”

哎?被发现了。

两个人一阵沉默。

陆淮滚烫的胸膛紧贴她的背,梁笙的身体依旧是绷紧的,她突然想到那个如果不是秦世昇的电话及时打来,她跟某人可能就有了夫妻之实的夜晚。

想着想着,她脸颊倏的一烫。

他抱得很紧,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挣扎了几下,男人并没有松开她,反倒是加大了抱紧她的力道。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出现了。

女人抿唇,刚想开口打破这份沉默,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愣了愣,很是艰难的在陆淮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本来闭目养神的男人,因为怀里的动静,慢慢睁开了狭促的眸,眉眼添了几分倦怠。

“怎么了?”他问,鼻音有些沉重。

“你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她嘴上是这么问的,但心里已经给他下了定论。

陆淮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旋即又闭上眸,风轻云淡的说,“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都发烧了还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啊?

想到这里,梁笙眼底染起愠怒之色,她没好气的推开男人,语气有些恶劣,“起来!”

男人此刻头脑发胀,只含糊的咕哝一句,“阿笙,别动,让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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