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我会很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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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的心跳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快过。

他也从未如此完整地看遍沈临渊的身体,即便他肚子里还有沈临渊的孩子,但从前他都是闭着眼睛的。

呼吸和目光都被前方那具过于美好的胴体抓住了,攥紧了。

沈临渊仅仅靠着他的脸就足以轰动整个娱乐圈,现在加上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处肌肉和肌肤,全世界人类的心都可以被他踩在脚下。

楚风的呼吸越来越紧,小小的浴室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气提供给他了,他的耳朵嗡嗡响,连听力也要失去了。

“别闭上眼睛,别回避我……”

沈临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居高临下地捧着自己的脸,以一种绝对不允许回避的姿态命令着。

“我要知道答案,你得做出选择,小风。”

他像个海妖一样,用磁性动听的嗓音蛊惑人堕落。

“小风,人都是想着从下往上走,我不信你甘心从高往低流,其实你也想拥有我,拥抱更好的生活和未来,对吗?”

“告诉我,小风,把你心里的话告诉我……”

不止是沈临渊的话在一步步追问,他的人也逐渐地挨近,不知何时他已经有大半的身体跨入浴缸,与楚风藏在泡沫下的肢体交叠。

楚风几乎是以求饶的腔调说出这句话:“别逼我,临渊,我心里很乱……”

“我不是在逼你,我在恳求你,是拒绝还是接受,权利都在你的手上,而我在恳求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沈临渊人如其名,给人的感觉正如临渊而立,畏惧,却忍不住被蛊惑沉沦。

楚风不敢沉沦,这可是深渊啊,一旦迈出一步,从此只能一坠再坠,再也回不了头了。

可决绝的话含在嘴里都快融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沈临渊的唇落在他湿透的眉眼上,楚风不得不闭上眼睛。

“给我……给我答案。”

柔软的唇瓣往下,蜻蜓点水似的蹭过他的鼻尖。

“给我……”

察觉到唇瓣还在往下,楚风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去迎合,可他并没有等来一个纠缠的吻。

一股奇异的失落与空虚感充满了胸腔。

然而下一刻,那个吻就落在了胸膛之上。

楚风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到自己的肋骨欢欣得像一朵花似的向外绽开,好迎接外人的来临。

疯了,他已经产生幻觉了。

贴着胸腔的嘴唇在翕动,是沈临渊在说话:“如果你拒绝的是我这个人,那么你就推开我……”

他越吻越下,而楚风的身体越抬越高,已经如此明显地在迎合对方。

不,不是的,不想这样的。

“别……”

他只轻轻碰了碰沈临渊的脑袋,做了个推的动作,对方就立刻停下来了。

楚风还没能喘息片刻,空落落的感觉已经席卷大脑,就在对方作势要离开的时候,手指反射性地一抓。

一切的发生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心绪千回百转,瞬息万变,最终沈临渊猜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唇从锁骨吻上去,吻到下巴,他的手却从腰肢滑下去,滑到身后。

所有的动作都被沁透了花香的泡沫掩盖了,没人知道泡沫底下的身体挨得多么近,只看到沈临渊从楚风的下巴吻上去,含住了他微启的唇。

楚风原先用来推拒的手现在攀在沈临渊的肩膊,浴缸中的水随着两人动作的加大一汪一汪向外溢出。

没人知道沈临渊的双手探索到了哪一处,很久没有挣扎的楚风惊叫一声,又开始推拒。

“临渊!这里不可以……孩子……”

“我知道,”沈临渊含着他的唇瓣轻吮,手从尾椎骨探下去,“可是,这里可以……”

被碰到了未曾预料的地方,楚风全身僵得像块木头。

而沈临渊的喃喃低语让他这块木头都动了心。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并且你将来想要做一个完全的男人,那么你应该提前适应男人之间的亲密行为……”

楚风紧张得手脚都蜷紧了,因为沈临渊的手已经入侵到让他不能不忽视的地步。

“我害怕,临渊,我还没下好决心,我真的……”

“别怕,抱紧我,闭上眼睛……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爱你。”

“我……唔——”

所有要脱口而出的话都被一个接着一个的亲吻打碎了。

“放松,让我爱你……”

楚风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适应沈临渊“爱”他的举动。

“放松一些,闭上眼睛,别抗拒我,我不会伤害你。”

楚风不知所措,只能遵照沈临渊的话,全身心交由对方处置。

他听到了玻璃瓶被旋开的声音,然后是熟悉的薰衣草香窜入他的鼻腔。

沈临渊像之前给他按摩那样抓住他的脚踝,他顺从地像先前一样曲起膝盖,沈临渊却将他的腿勾到腰上。

涂满薰衣草精油的手探入水中,将楚风软成一滩的腰捞起,然后身体压了下来。

“别抗拒我,别抗拒我,抱紧我。”

楚风闭上眼,怯生生地遵照沈临渊的摆布。

他们之间亲密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前两次是在药力的作用下,第三次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只有这一次,什么外力都没有。

“临渊,真的可以这样吗?孩子……”

“可以的,我会很温柔的。”

沈临渊的动作果真非常温柔,他俯身时非常缓慢,缓慢却深刻,一直挤压、开拓着楚风不肯轻易示人的柔软,不容拒绝地入侵。

楚风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接纳了沈临渊,浴缸中绵密的泡沫随着动作摇曳起伏,好像海浪在拍打礁石。

浓厚的泡沫和蒸汽掩盖了所有的春光,楚风看不见,只能感受,他觉得他的胃、他的肺统统受到了压迫,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好吸入更多的氧气。

太深了。

深得像贯穿了他的大脑,连带着思绪都被搅成一团。

他感觉自己像在承受某种不间断的缓慢的酷刑折磨,说痛不彻底,说痒不尽兴,无法形容,无法逃开,只能一直承受着连绵的电流在极限的边缘流窜。

无休无止。

然而他像救命稻草一样紧抱着的人,正是毫不留情施予他酷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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