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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江沉尸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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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蘋萍还在听身边的人讲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听得津津有味的。突然堂上的惊堂木重重地一拍,郑蘋萍没留神,就被吓了一大跳。再看一下围观群众,那些靠得近的,同样都是被吓了一大跳。

  那声惊堂木过后,就见县令从案上的两个签筒里,拿了一根红头签出来,掷到了地上,并且大喝了一声:“打!”这一声大喝,郑蘋萍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连最外层的那些围观群众也都听见了。

  红头签一落了地,那些衙役就向囚犯围拢了过去,按倒他的身体。前面两个衙役用杀威棒叉住了那个囚犯的身体,后面的两个衙役就抡起杀威棒往囚犯的屁股、后背打去。

  几棒子下去,隔着衣服,血迹都出来了,打得那个囚犯是一个劲儿地求饶。

  郑蘋萍还从来没见过可以用刑的堂审。又看那个囚犯那样子的一个胖汉子却被打得满地爬着求饶,真的是太惨了!她实在忍不住就拨开众人冲到了前面,对着堂上的县令说:“停!停停!你们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那个县令看到没有抬头看郑蘋萍一眼,就对左右的衙役吩咐,“刁民扰乱公堂,还不赶紧赶一边儿去?”

  立刻就有两个衙役拿着手中的水火棍过来,把郑蘋萍往外面轰。郑蘋萍被赶到了后面的人堆里。但是衙役一走开,郑蘋萍就又悄悄地挤了过去。

  那一顿打过后,堂上那个县令把手中的惊堂木又一拍:“好你个屠三!大堂之上你竟然还敢扯谎?还不快把你如何杀害的李大朋,又是如何将尸体绑了石块,沉入江底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交代清楚?还可以免受这皮肉之苦!”

  那个屠三,已经是被打得满身血迹,半跪半趴在了堂上,口中不断呻吟,但是却还是只管叫嚷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小人冤枉!”

  县令一听那个屠三这样说,很是生气:“大胆刁民!事到如今,却还想着负隅顽抗!本县令已经跟你说过,早早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才能免受这皮肉之苦!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说着,县令就又从签筒里拿了一根红头签,掷到了地上。

  这一顿打过后,那屠三已经几乎是被打得口中就只剩下了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县令又问他:“本官再问你,你这次招还是不招?”

  那个屠三口中吐着血沫子,手脚一直抖个不停,气息奄奄地说:“别打啦!大人!别再打啦!小人招啦!小人全都招啦!那个李大朋是小人杀的!”

  县令一听,心想:终于是拿下了这块顽石了!高兴得立马就让师爷,拿了纸笔给屠三画押。

  那屠三留了满脸的鼻涕和泪,用着颤巍巍的手,刚要画押。

  站在旁边的郑蘋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再次从人堆里冲了出来:“大人!你怎么可以如此断案?又如此草率地就要这犯人签字画押?”

  那个县令看了郑蘋萍一眼,把手中的惊堂木在桌上一拍:“大胆刁民,你究竟是何方人氏?竟然敢三番两次地来扰乱公堂!来人呐!给本官把那个刁民押上堂来!”

  两个衙役走到郑蘋萍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拖到了堂上去。

  县令又把手中的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看见本官还不下跪?”

  郑蘋萍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封建社会就是这样的!真的挺操蛋的!许多人都是动不动就要人家跪你、拜你。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菩萨啦?也不问一问,你真的担得起别人的跪拜嘛?也不怕折了寿!

  县令看见郑蘋萍似乎不大搭理自己,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挑衅,于是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就对左右吩咐:“把这个刁民给本官拿下!先打个二十大板!”说着县令就要去拿那个红头签。

  衙役立刻就冲着郑蘋萍包围了上来,硬是按住了郑蘋萍的肩膀要把她怼到地上去。

  郑蘋萍一看那县令的红头签都已经拿在手上了,就怕他把它掷到了地上,于是立刻大喊:“慢着!慢着!我是……”

  县令又说:“你是谁呀?本官管你是谁?都给我先打了再说!”

  郑蘋萍一着急就脱口大喊:“本王是泰安郡王!朱佑樬!”

  那县令听见郑蘋萍这一喊,心中着实是吓了一跳,于是又麻着胆子喊了一声:“大胆刁民!你可知胆敢冒充皇亲国戚可是重罪!死罪!”

  郑蘋萍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就只能是硬着头皮接着装大尾巴狼:“我本就是泰安郡王,何来冒充一说?你若是不信,就且放开本王,本王自有凭证!”

  那县令心里已经有些虚了,就马上让那些衙役放开了郑蘋萍。郑蘋萍一看当下的形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从泰安郡王那里剥削来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直接拿到了县令的眼前,“你看!你倒是看仔细了!这块玉佩是是否是皇家之物?可曾有假?”

  那个县令把那块玉佩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然后就吓得一哆嗦,就噗通跪到了地上:“下官参见泰安郡王!郡王千岁!”

  郑蘋萍心里其实却是虚得两腿都发飘:天地良心!朱佑樬!你可别怪我哈!刚才也是情况紧急,我情急之下才想到要先拿你顶一顶的。并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的哈!谁让我在一众皇亲国戚里就只跟你最熟呢!当然,我跟朱佑樘更熟!但是,我总不可能去冒充朱佑樘吧?我就算是要自我找死,速速了断,也不敢去冒充当今皇帝吧?

  所以,只能是委屈委屈你了!泰安郡王!大不了,以后若是见了面,我亲自向你赔不是啊!请罪都行!再大不了,以后跟你打架的时候,我都让着你,我就只作作样子就好了。你不要怪我哈!我就先暂时借用一下你的名头,让我先过了眼前的这一关再说。拜托拜托啦!

  那个县令一跪下去,整个县衙便里里外外都跪了下去,连刚才在外面围观的那些路人也是全部都就地跪满了。

  这可难为坏了郑蘋萍了,她赶紧让所有的人都起来了。她这心里直犯嘀咕:以前在宫里倒是没觉得,那个经常被自己满世界追着揍的泰安郡王有这样大的权势。怎么这一出了宫,反倒是越发地觉得他的权力无边无际了呢?

  这里也不是属于他泰安的地界吧?怎么人人都还是要这样地怕他?那倘若是朱佑樘过来了呢?

  一想到这个,郑蘋萍倒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她已经许久不曾想起过朱佑樘了。

  只是,不知道此时的他,会是在干嘛呢?



  ------题外话------

  古代衙门的公案上会放置两个签筒,分别放着红、绿头签牌。也称:火签,签票。

  绿头签是缉拿签,红头签是用刑签。

  还有,那个签一旦落到了地上,所有的刑罚就一定要执行的,就算是错的,也是先执行了再说。

  所以说,这古代的刑罚还挺操蛋的吧?

  还有其实,这古代的行刑也不在大堂上的,是在专门的行刑房里,衙役拿了令签,就可以命令行刑的人动手了。

  那至于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把行刑写在了大堂上?没有办法呀!写小说需要有戏剧性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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