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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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眼神有些犹豫,任萍儿淡淡的笑着:“流水你说吧,你这个样子不让祖母听见,估计她心里也会忧虑的。”

太妃点了点头:“莫非你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不管用了吗?”

流水急忙摇着头:“不是的,太妃,是这样的,那个未知来了。”

太妃如今一直足不出门,对这个未知并不知道很多:“这个未知是谁啊。”

任萍儿淡淡的笑着,眼中满是嘲讽:“太后身边一个很得宠的太监。”

太妃满心的疑惑:“太后如今也重用太监了吗,我记得她对太监很防备的啊。”

“祖母,我出去看看,去问问他有什么事情。”任萍儿冷笑着,这个时候未知过来绝对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的。

“让他进来说吧,太后身边的太监来这里一定是带朝廷的消息,只是我很奇怪平日不是包公公传旨吗,怎么派这个人过啦啊。”她拢了拢头发,吩咐人把自己的龙头拐杖拿了出来,端坐在正厅的主位上。

未知走进正厅看到满头花白的太妃十分威严的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上前行礼:“未知见过太妃。”

“公公不知道太后传来什么消息呢。”太妃的一句公公让他浑身瞬间充满了怒气,他冷眼看着站起一旁冷笑的任萍儿,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脸上的刚才还伪装的笑容被太妃的一句公公全部破坏殆尽,他心里恨不得把任萍儿撕成碎片,想把这个镇南王府一把烧成灰烬,他带着浓重的悲伤:“是这样的太妃,如今皇上病重,所以朝政暂时由太后打理。”

“什么?皇上病重了,得了什么病啊。”太妃听到皇上病重的消息脸上满是惊讶,心里却震惊的是太后居然把持朝政了。

“呵呵,我也不清楚,连太医院都无法诊断出皇上得了什么病,太后大发雷霆,说养了一批太医都是酒囊饭袋呢。”未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任萍儿。

任萍儿笑着看着他,好像没有他刚才的冷嘲热讽:“未知公公,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呢。”她也跟着太妃这样称呼他。

未知听到她的话,心里气的咬牙切齿:“一会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害怕你还能笑的如此灿烂。”她的眉毛上扬好像根本不为所动一样。

太妃冷冷的问道:“公公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吧。”她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个公公未免太有些傲慢无礼了,连包公公来到镇南王府都毕恭毕敬的,这个小公公有点太不知道深浅了。

未知冷冷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蜡油封的战报:“这是太后刚刚接到的战报,太后害怕太妃实在太难过了,就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被暗箭射中了心脉,已经阵亡了。”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太妃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颤抖着,如果不是坐在凳子上似乎要昏倒了一样。

任萍儿眼神也冰冷了起来:“你说什么,未知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心里却逐渐的冰冷了起来。

未知终于看到任萍儿惊惶无措的样子,他嘴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说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中了暗箭已经阵亡了。”

“我的孙儿啊。”太妃满眼蓄满了泪水,任萍儿握着她的手,已经冰冷起来,她害怕太妃气急攻心急忙安抚说道:“祖母你先不要伤心,你还记得长公主也曾经用过这样的伎俩吗。”

太妃好像回想起来什么,急忙收起心里的悲伤:“公公,这消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谁报的丧。”幸亏任萍儿及时提醒她,不然真的中了圈套,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如何招到陷害的。

“这是战报,新发过来的,请太妃过目。”未知把战报递给太妃。

太妃颤抖的看着接过战报,突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未知看到这样场面心里一阵冷笑:“战报送到了,请节哀。”

几个人将昏倒的太妃扶了起来,任萍儿捡起地上的战报,她看到那解封的蜡油,冷冷一笑:“还请未知公公留步。”

未知眼神里露出一丝冰冷:“任萍儿,我警告你,我不是公公。”

任萍儿淡淡的笑着:“不是公公,怎么皇上对你施行了宫刑呢。”

“那还不是害的吗,你唆使任灵挑拨我和张元鹤的关系,让他去皇上那里诬陷与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惜我只晚了一步,那任灵和张元鹤已经消失了。”未知恶狠狠的瞪着她。

“呵呵,公公口说无凭啊,你说这些事情,你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你说的话,我难免不怀疑真实性,你的这个战报是不是真的,我现在也很怀疑。”这解封的蜡油分明是不久前盖上去的,肯定不是在边境处盖上去的,因为蜡油还十分的柔软,和那种长途跋涉的经过风吹干裂的蜡油是不一样的。

未知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死鸭子嘴硬,听到自己丈夫死了,你不敢相信是不是,那好我今天带来一个送信的士兵你问问他吧。”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士兵的走进来,他走进来看到任萍儿立刻跪了下来:“王妃,王爷被暗箭所伤已经阵亡了啊。”他一边哭着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

任萍儿冷冷看着这个士兵:“你说的可是真的吗,王爷阵亡了,你却穿着红色的斗篷,却到我这里嚎啕大哭的来报丧,你还真是会演戏呢。“

士兵听到她的话,脸上一阵惶恐:“王妃,属下是得到了王爷第一个消息,晋辉大人急忙让属下过来送战报还来不及换上丧服啊。”

未知冷冷的说道:“这个是士兵为了送战报,累死了许多战马,两天两夜不曾睡过觉,那里有什么时间换丧服呢。”

“哈哈,未知你这个谎言实在是太过荒谬了,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不相信的谎言,因为我和翊哥有秘密的通信消息,昨天他还给我送信说已经攻陷了第二座城池了,如今正在修养准备一举歼灭剩下的城池,可是怎么你就得到了他阵亡的消息呢。”任萍儿的话让未知脸色沉了下来:“反正我的战报已经送了过来,信不信由你。”未知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未知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慢慢走过来低头看着他:“我相信你是慕容家军的人,只是你竟然背叛了慕容家军到这里谎报军情,来人啊,把这个人抓起来,砍下他的头颅挂在城门处示众,我到要看看以后还还会谎报军情。”她的声音里满是威严。

士兵听到她的话惊慌起来,他求助的看着未知,可是如今未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里开始慌乱,不都说镇南王夫妇感情极好,一个女人听到自己丈夫阵亡的消息竟然如此的冷静,她还是不是女人。

士兵大声的喊着:“王妃,属下说的是真的啊。”

“还不把这个叛徒压下去。”她大声的喊着。

两个侍卫走上前架起士兵就要往外走,他看着原先和他保证过的未知竟然好像哑巴一样,他心里明白了,这个未知就是把他当成替死鬼了:“王妃,我说实话。”

任萍儿冷笑着看着春梅:“太妃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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