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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遵岳母大人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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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跨金鞍朱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那便是状元驾马游街的盛况。

  江莞卿到了酒楼之上,那视野好,也能快速看到周长礼的身影。

  “小姐,姑爷他们肯定还得等一会儿呢!”青灵也好奇不已,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

  江莞卿探窗,发现路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对楼也有很多年轻的姑娘家,尽情的嬉闹。

  手上还拿着各色的花手绢和果篮。

  江莞卿好奇的盯了一会儿,“哎,青灵,咱们带花了吗?”

  “奴婢带了的!”青灵一早就准备好了,连忙把东西拿过来给江莞卿看。

  江莞卿拿手拨了拨花篮子里的花,每朵都是十分娇艳的。

  有梅花、玉兰……

  江莞卿突然见到一朵桃花,眼睛一喜,“竟然还有桃花?”

  青灵笑着说,“是啊,院子里有一株桃花,这两日开了一些。”

  “那可真是巧了……”江莞卿把玩着手里的花。

  “啊啊啊,来了来了……”街上突然人声鼎沸,各种声音都响了起来。

  顺着人头的方向,便见自己相公骑着高头大马,胸前一朵大红花,挂着温润的笑。

  后面跟着的是洛子彦,头顶玉冠,榜眼是一位年近不惑的男子。

  “好生俊朗的状元郎啊!”

  “我瞧探花郎丝毫不逊色啊……”

  “我的花要丢给状元郎……”

  铺天盖地的花涌了上来,有些已经往人脸上砸了过来。

  周长礼和洛子彦都尽量躲开,但不可避免的还是被砸了不少。

  江莞卿在上头乐的不行,“你瞧相公,怕是要被这些花给淹了。”

  “郡主,咱们也丢吧!”青灵也觉得好玩,迫不及待的拿着花就跃跃欲试了。

  江莞卿不着急,“再等等,等相公他们过来了再丢。”

  “砸得准些。”

  青灵:……额……

  “姑爷!”等人过来的差不多,青灵冲着外头喊了一声。

  不过淹没在人声里,没有任何的作用。

  但周长礼像是有所察觉,抬头往声音来源去寻,果然发现他家娘子依着窗沿,兴致勃勃的打量着他。

  他从那眼神中看出了戏谑和好笑。

  周长礼有些宠溺无奈的对着她笑了笑。

  这一笑,可把人群中的姑娘给看晕了。

  “状元郎是不是在冲着我笑呢?”

  “你做梦吧!”

  “明明就是……”

  “周兄瞧见什么了如此高兴?”

  洛子彦不太适应这种场合,虽然秉持着礼仪还能面上做出恰到好处的笑。

  可周长礼笑得那么开怀,不免有些好奇,毕竟在他看来,周长礼也不是一个喜欢这种炙热的场面。

  周长礼摇摇头,“是内子来了。”

  洛子彦惊诧的也往上头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江莞卿风雅卓然的观赏着他们两个的糗状。

  不免感叹,“周兄与夫人鹣鲽情深,让人动容。”

  江莞卿终于见人过来,伸手拿着桃花,冲着周长礼无声的道,接着!

  随后便用力将花给掷了出去。

  周长礼也瞧见江莞卿的动作,那桃花从天而降,悠悠的飞向自己。

  精准的绕过那一群红花柳绿的东西,接住了桃花。

  那一株桃花开的娇艳,如同春日指头最艳丽的颜色。

  周长礼与江莞卿遥遥相望,修长的手指捏着桃花,给男子添了一抹艳色,勾唇笑了。

  山间的水流入了色彩,更显得耀眼夺目。

  “哇!谁的花啊!”一阵阵惊呼声。

  “好像是阁楼上的!”

  “到底是谁啊?”

  “原来桃花和状元郎这么配啊!”

  “早知道就该准备桃花了!”懊恼的娇嫩女声嘟囔着。

  江莞卿见他接住了桃花,心里高兴。

  不过队伍很快就过去了,周长礼也不忘口型对着她叮嘱,“回家。”

  江莞卿见人也不见了,没什么意思,自然也回去了。

  册封了状元,周长礼过几日就要入翰林院了,洛子彦也入了翰林院,谭松衍外放做了一个小县官。

  非翰林不入内阁。

  周长礼也有了自己府邸,虽然不大,但也算是有自己的宅子了。

  江莞卿想着和周长礼一起住过去。

  可慕容思音和陆怀修却有些舍不得她。

  那府邸又小又没人收拾过。

  若是住过去,怕是好一通折腾。

  周长礼尊重江莞卿的想法,但他自己却得住过去,原因无他。

  自己与娘子已经成婚了,结果还一直住在庆国公府这算怎么回事。

  原来是没有府邸,如今有了,也算是自己的地方了。

  但他确实不想让江莞卿跟着自己过去受苦,所以劝说江莞卿留下来。

  自己休沐或者时辰早就过来找她。

  这话说的可怜,江莞卿自然没同意,直接同慕容思音商量。

  还好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也没有过分强求。

  不过还是送了很多下人和东西过去,又重新修缮了不少地方。

  所以整正住过去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简陋。

  两人生活的时候,江莞卿觉得温馨又和谐。

  生活平淡但是十分欣喜简单。

  江莞卿时不时的去庆国公府里同慕容思音说说话。

  这一日,慕容思音面色有些犹豫,所以总是显得几分刻意。

  江莞卿最终忍不住,“母亲,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慕容思音尴尬的扯了笑,“我确实是有事同你商量。”

  “有话怎么不早说啊,我看您一天都心不在焉,犹犹豫豫的。”江莞卿好笑的说。

  慕容思音咳了一声,不自在的凑过去小声的商量,“你同女婿最近还好吗?”

  江莞卿摸不着头脑,“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孩子的事?”

  江莞卿迷惑了,“孩子?什么孩子?”

  慕容思音一副恨铁不成钢,“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聪明的时候那么聪明,这会儿又犯迷糊了!”

  江莞卿乍一下明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母亲,这个自然是顺其自然的。”

  “可你同长礼成亲这么久了肚子还没消息也不是个事啊!”慕容思音皱眉。

  “母亲,之前找大夫说我不易有孕的,后来慢慢调理才好了些,这得是机缘。”江莞卿解释了一下自己之前的事情。

  “啊!?什么不易有孕?你怎么不早说,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慕容思音一听就有些惊慌,忙让芳嬷嬷去找太医来。

  江莞卿轻声安慰慕容思音,“母亲不必着急,我与相公都明白的。”

  慕容思音还是有些担心,依旧让芳嬷嬷拿牌子去找太医了。

  最后检查也和江莞卿说的一样,这事急不得。

  等江莞卿回去后,又是跟着一大堆补的东西。

  周长礼见了还十分诧异,“娘子,这是……”

  江莞卿无奈,低声的和他解释了一下事情。

  周长礼眼睛亮了,有些高兴,“多谢岳母的好意了。”

  江莞卿瞪了周长礼一眼,得到周长礼的笑。

  晚上江莞卿在拆着自己的发钗,周长礼顺手拔了她发间的一支珠钗,一头青丝瞬间滑落。

  烛光下有丝丝光亮浮在上头,江莞卿惊讶的转头,便见周长礼着一身白色绸衣,眼神如墨,带着笑。

  周长礼压低身子,凑近江莞卿,“娘子身上好香啊……”

  江莞卿脸一红,伸手推了他一把,“相公没吃醉酒怎么就说胡话了?”

  周长礼靠在江莞卿脖颈处,热意逐渐蔓延,“真话。”

  随后横抱起江莞卿。

  “啊……”引起江莞卿惊呼。

  忙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相公今日怎么了?”江莞卿嗔怪。

  周长礼淡定的回应了一句,“遵岳母大人之命!”

  “啊?”

  “什么……唔……”

  没等发问什么命令,就被吞没了声音。

  第二日又是腰酸背痛的一天。

  几日后等周长礼出门后,江莞卿就见到了许久没见的江既明。

  江既明跟着陆宴清去了军营,练了已经有一个月了。

  人长结实长高了不少,也沉稳了不少,见到她,“阿姐!”

  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方氏。

  方氏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有种郁气消散的感觉。

  好像上次见的时候就是这模样了。

  “姨娘遇到什么好事吗?”

  方氏淡淡一笑,“也算不得什么好事,不过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罢了。”

  江莞卿也不多问,姨娘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娘最近都挺开心的!”江既明已经懂了分寸。

  “姨娘在街上看人的马车,不知道见了什么,就突然很是高兴了。”

  方氏瞥了江既明一眼,暗示他闭嘴。

  江既明也很懂事的耸肩闭嘴了。

  江莞卿眼观心心观鼻,没有多话,转移了话题,“最近在军营里还好吗?”

  说起军营,江既明来劲了,“一切都好,我学到许多东西呢!”

  “好就好,不过你得更加努力,才不负哥哥的好意。”

  “我明白,阿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将来保护你!”江既明信誓旦旦。

  “最近雨水多,你注意千万别淋雨着凉了。”江莞卿叮嘱了几句。

  江既明纠结说,“这可不行,训练可不管什么雨不雨的,着凉了便跑一圈出出汗就好了。”

  “你们都是这样的?”江莞卿不明白是不是训练都是这样的,而且说到底江既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练也用不着这样吧?

  “当然了,有些年纪比我还小的都是这样的。”江既明理所当然的回。

  江莞卿心疼叹了口气,“当初你自己选了这条路,阿姐也无可奈何了。”

  方氏倒是看的开,还笑着安慰,“莞卿别担心了,他进了军营,身子骨倒是壮实了不少,辛苦也是他自己选的,别人也无法了。”

  “不过最近确实雨水多,今年的天气有些不同往年,听说南方已经一连下了十日的雨了,怕是又有灾祸了……”方氏提到这,忧愁染上了眉。

  “相公这几日回来也是面有忧色,想必当真是棘手了。”江莞卿望着天上细密的雨,有种不好的预感。

  ……

  是夜,周长礼回来后面色沉重,头一次凝重不已。

  不过夜已经深了,江莞卿只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

  李顺在外头传话,“姑爷,书房的那方墨需要带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江莞卿抬头见到周长礼,“带?带去哪儿?”

  周长礼知道瞒不住江莞卿,先让李顺下去,自己想抬手抱江莞卿。

  江莞卿却侧身躲开了,心里堵着气,知道他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了。

  周长礼手顿住了,随后慢慢垂下。

  然后江莞卿快步打开衣柜,周长礼抬手想阻拦无果便任由她去了。

  江莞卿果然见包裹在里面,盯着包裹像要盯出洞来,“这是什么意思?”

  问出了许久,才听到周长礼沉沉的道。

  “我向陛下请命,前去通州治水。”

  江莞卿猛的抬头,“你说什么?!”

  周长礼与她目光相对,“通州东面东海,位于汀江之下,连日来的雨已经将通州的河岸给冲垮了。”

  说到此处,周长礼沉默了片刻,房中潮湿的气息笼罩着两人。

  许久

  “陛下派大哥前去支援,我自请跟随前往。”

  江莞卿听完,已经知道无法更改和阻拦他了。

  “为什么?”江莞卿低哑着一句话。

  “桑州乡试时,主考官曹东林曹大人乃是礼部侍郎,这次入翰林院,若是没有数年且无功绩,怕难以出头,他与我详聊了许久,让我考虑考虑。”

  周长礼从没有和江莞卿说起过,只当时曹东林赏识周长礼,有意栽培他。

  可在翰林院做个小编撰,如何能出头。

  江莞卿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周长礼心疼,忙拉过女子。

  低声哄了哄,“好了,是我不对,没同你商量就如此行事,但此事关乎重大,不为自己,也为百姓,我也该去的。”

  “什么是该?”江莞卿固执的问。

  “我只知道前面危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同大哥一样。”

  她是担心他,朝中那么多人都不想去,非是他抢着去。

  如果出了意外,她怎么办?

  “不会的,有大哥在呢,况且还有那么多人在。”

  周长礼心里高兴她担心他,但又为解她的心,宽慰道。

  “通州那处正好谭兄也在,娘子不用多担心。”

  江莞卿还能说什么,“何时走?”

  周长礼又是好一阵沉默。

  江莞卿这下忍不住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怎么?”

  “明日一早。”

  “周长礼!你可真是好样的!”江莞卿带着哭腔骂道。

  周长礼只好由着她骂,又是亲她发间,又是低声道歉,“是我的错!”

  “这么多天都在瞒着我……”

  “对不起。”

  “还伙同李顺来骗我。”

  “抱歉。”

  周长礼吻她的唇,堵住她的那些哭声,江莞卿还在一边打他的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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